“哥!你回来了”小女孩见到哥哥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抱住他。
“嗯!哥哥回来了,哥哥给你做饭吃。”少年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
晚饭时,少年给母亲盛了满满一碗粥,还把碗里仅有的两个鸡蛋都夹给了她。
这惹的妹妹都吃醋了,她看着母亲碗里的鸡蛋,又看了看自己碗里的玉米粥,委屈的看着哥哥。
“哥哥的给你。”少年宠溺的看着妹妹,把自己的那一份递给妹妹。
妇人看着儿子反常的举动,心里隐隐不安,却只当是孩子受了惊,没再多说。
夜里,少年端来一盆温水,蹲在母亲脚边:“娘,我给您洗洗脚吧。”
妇人的脚粗糙,脚趾上还有几道裂口,那是常年下地留下的痕迹。
少年轻轻搓着母亲的脚,眼泪消无声息落在温水里:“娘,您以后别太累了,地里的活要是干不完,就找邻居帮衬帮衬。”
“傻孩子,娘不累。”
妇人摸着少年的头,忽然觉得儿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等你再大些,娶个媳妇,娘就省心了。”
少年没说话,只是把母亲的脚擦得干干净净。
之后他又走到妹妹房间,把枕头下藏着的几块银元都拿出来,塞给妹妹:“妮儿,这钱你收着,以后家里用,你也好好读书,别像哥一样没文化。”
妹妹才十岁,攥着银元,眨着眼睛问:“哥,你要去哪吗?”
“哥不去哪,就是想让妮儿好好照顾娘。”少年揉了揉妹妹的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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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林宇都隐藏在云间,默默观察着一个将死之人的一举一动。
他看见少年转身回房后,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下来,双手捂住脸,肩膀轻轻颤抖。
林宇没有上前,只是静静矗立在云端。
第二天一早,少年天没亮就起了床,扛着梯子上了屋顶
他家的屋顶漏雨,每到下雨天,总要半夜起来挪盆接水。
他找邻居借了瓦片,一砖一瓦地修补,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后背的衣裳,却笑得格外踏实。
少年扛着梯子修屋顶时,林宇正坐在云梢上。
他看着少年爬上爬下,汗水浸湿了后背的衣裳,却没停下手里的活。
林宇抬手召来一朵云,遮住了头顶的烈日,他能做的不多,只能让这少年在最后的日子里,少受一点日晒。
妇人端着水站在院子里,看着儿子忙碌的身影,眼眶忽然红了。
她想喊儿子歇会儿,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她总觉得,儿子像是在交代后事。
第三天,天刚亮,妇人今天拉着少年坐在炕边,说着话。
她手里拿着那件没缝完的棉袄,絮絮叨叨地说着少年小时候的事。
少年靠在母亲身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娘,我记得。”
“你爹要是还在,肯定也盼着你好好的。”
妇人擦了擦眼泪:“以后娘就靠你了,你要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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