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妹妹第一次摘的西瓜,虽然不大,但特别甜,她画了个笑脸。”
“这是垒哥研究新菜谱失败,自己罚抄的‘菜谱一百遍’……”
一页页翻过去,都是闪着光的、鸡毛蒜皮的记忆。
大家笑着,闹着,指着对方当时的窘态,笑着笑着,声音就有些哽咽。
饭吃到最后,渐渐慢了。
何灵清了清嗓子,眼睛在暮色中亮晶晶的。
“咱们这季,到这儿,就算告一段落了。”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心里。
“我呢,没什么贵重东西给大家。就……准备了几句话,和一点小玩意儿。”
他先走到黄垒身后,手搭在他肩上。
“垒子,辛苦了。这一日三餐,烟火四季,都是你扛着。话不多,但心里什么都明白。以后,少抽点烟,对自己好点。”说着,拿出一个自己编的、略显粗糙的竹制茶叶罐,“知道你爱喝茶,以后用这个装,有竹子的清香。”
黄垒接过,摩挲着光滑的竹面,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重重“嗯”了一声,拍了拍何灵的手背。所有感谢和情谊,都在这一拍里了。
他走到华华面前,摸摸他的头。
“我们华华,长大了。从一开始的‘傻’乐,到现在能干活、能操心、能给大家带来欢乐,还会拉琴安慰人。特别好。保持这份纯粹和快乐,比什么都重要。”他递给华华一本精致的五线谱本子,“把以后的快乐,都记下来。”
华华接过本子,眼眶瞬间就红了,嘴一扁,想说什么,却只是用力点头,把本子紧紧抱在怀里。
他转向彭彭,握住他结实的手臂。
“彭彭,踏实,肯干,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话不多,但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后的路还长,就这么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哥看好你。”他拿出一副厚实的劳保手套,“手是男人的第二张脸,也是干活的本钱,保护好。”
彭彭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他慌忙用手背去擦,哽咽着说:“谢谢何老师……我、我会的!”
最后,他走到妹妹紫枫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妹妹,安静,但有力量。你是咱们家的‘定海神针’,有你在,就觉得安心。以后要多笑,多说话,心里想什么,都可以跟我们说。”他拿出一条自己手织的、有些歪歪扭扭的米白色围巾,轻轻给她围上,“山里晚上凉,以后看书,记得披着点。”
妹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她用力点头,扑进何灵怀里,肩膀轻轻耸动。何灵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黄垒也站了起来,从屋里拿出几个包裹。
给何灵的,是一个他亲手打磨的紫砂茶杯,杯身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灵”字。“以后泡茶,用这个。”
给华华的,是一把他闲置的、保养得很好的旧吉他。“你的琴该换了,这个你先用着,音色还行。”
给彭彭的,是一把崭新的、趁手的斧头。“原来的那把卷刃了,用这个,省力。”
给妹妹的,是一整套精装的、她提过想看的文学全集。“慢慢看,不着急。”
没有昂贵的礼物,只有最朴素、最贴心的惦记。
每一件,都带着蘑菇屋的烟火气,和赠予者手掌的温度。
夜色渐深,星空低垂。
最后一盏灯被拿了出来,是那种老式的煤油马灯,光线昏黄而温暖。
大家就着这灯光,喝着最后一点自酿的杨梅酒,说着漫无边际的话。
说着说着,就说到“下次”。
“下次来,我得把那个葡萄架给搭结实了,这次老晃。”彭彭说。
“下次,我要教小o(小羊)跳个舞!”华红着眼睛,却还在努力搞怪。
“下次,我研究几个新菜,省得你们总吃那几样。”黄垒抿了口酒。
妹妹没说话,只是把大家送的礼物,又紧紧搂了搂。
何灵一直微笑着听,时不时点头。
但当华华说起“何老师,下次你还得给我煮醒酒汤,我保证不喝多了”时,何灵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
他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再抬起头时,脸上已满是泪痕。
他没有出声,只是任由眼泪静静地流,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光。
这个永远温暖、永远周全、永远在照顾所有人情绪的人,终于在这一刻,卸下了所有坚强,露出了最柔软、最不舍的内里。
“对不起……我失态了。”他抹了把脸,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努力想笑,“就是……就是觉得,真好。有你们,真好。这几个月,像梦一样……谢谢你们,谢谢垒子,谢谢孩子们……”
他这一哭,像是打开了闸门。
华华第一个绷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过去抱住何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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