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睡醒的徐知序嗓音微微发哑:“怎么了?”
季棠愿解释:“我……我忘了给你拿被子了。”
她手忙脚乱地替徐知序整理正要滑落的薄被,却被徐知序一把抓住手腕,惯性作用,季棠愿重心不稳,整个人像是扑倒在他的身前,掌心一下子按在他的胸膛上。
虽然隔着衣料,但她还是能清楚地感知到男人的体温,还有不断搏动的心跳。
他低低地笑了:“你真的只是想来给我盖被子吗?”
像是被人看透伪装,季棠愿一时间勇气倍增,也用一样的语气反问徐知序:“那你真的是刚刚出差回来的吗?”
徐知序看着她,弯了弯唇:“你觉得呢?”
他的目光缓缓停在她脸上:“我是偶然出现在你家楼下,还是别的原因,你难道不清楚吗?”
季棠愿的眼睫颤了颤,似在震惊,好像又有着许多其他复杂的情绪。
季棠愿就这样保持着暧昧极其近的距离,说话的呼吸热意,甚至能吹拂对方的眼睫,近在咫尺。
徐知序抬手,缓缓撩起她的长发。
他的指腹毫无避讳地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温热相触,仿佛是情人之间的亲昵抚摸,伴着嘈嘈切切的落雨声,他的目光有如实质,紧紧锁着她的双眸,不允许她挪开半分,只能直视着他。
“都避着我一个星期了,也应该回家了,徐太太。”
第29章
温热的指腹轻轻贴敷在她的脸上,勾缠出难以言说的痒。
仅仅是因为她害怕打雷,他就特地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只是为了找借口来陪她。
季棠愿的心,猛然被什么东西触动。
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如此细致地关注她的内心,会第一时间关注到她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习惯,还大费周章过来陪她。
在从前,她寄住在大伯家时,大伯家的堂妹发现她害怕打雷,只会一脸不屑地说她矫情,就是从前,顾庭舟也没有多在意她这个问题,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会害怕打雷?他甚至只觉得她小题大做。
她的心绪很复杂,感动,错愕,无措,被人放在心上的受宠若惊,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扎根发芽,在慢慢成长。
他们之间,好像某种隔阂正在慢慢消失。
她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
“我明天回去。”
事到如今,划清界限,保持距离的话,季棠愿再也没办法说出口,她确实应该谢谢他的关心和在意,她将原先的话尽数咽了回去,换成简短两字:“……还有,谢谢。”
她看向徐知序,他的眼眸正专注地望着她,温和沉静得宛如一潭水,荡漾着清浅的笑意,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季棠愿倏然收回视线,她低下头,有些尴尬地盯着地板看,仿佛要将地板盯出一个洞:“……没什么事的话,你早点休息,我先回房间了,有事可以叫我。”
说完,她就立刻站起身,逃也似地离开次卧。
徐知序没有阻拦她的离开,他只是望向季棠愿离开的方向,眸色沉沉,他垂下刚刚抚摸触碰过季棠愿脸颊的手,轻轻地捻了捻,仿佛温软的触感犹然存在指尖,他喉结滚了滚,原本淡漠的脸庞,淡淡扬起了些许笑意。
季棠愿飞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觉得心脏的鼓动声愈来愈大,仿佛就要挣扎出胸腔,完全压过了外面的隐隐雷声。
她抬起手,覆在心脏处,拼命地深呼吸,想要压制平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但却完全无济于事。
她的心跳还是很快很快。
她后知后觉地触摸上自己的脸颊,方才徐知序触碰的地方变得异常滚烫,温度怎么也消不下去。
季棠愿躺回床上,眼睛直直地看向天花板。
如果说她和徐知序的关系像是刚刚结了薄冰的水面,那今天徐知序的到来就像是投掷向水面的石子,将原本冰封的水面,砸出一个破冰的小洞。
这一晚,好像是融化冰层的火苗,让关系一点点消融破冰。
第二天,徐知序亲自开车送她去的电视台。
她如常地播新闻,正准备下班之际,却有临时的任务,让季棠愿忙到了中午。
徐知序打电话过来时,季棠愿刚刚结束工作。
接起电话时,她的语气透着一股被工作压榨的无力。
徐知序似乎察觉到她的疲累,语气温润:“今天工作忙吗?”
季棠愿看了眼手上的资料:“有点多,领导安排了企业家采访专项节目,我明天还要去对接商量采访的事情。”
季棠愿无意识地和徐知序抱怨,惹得徐知序轻笑:“辛苦了,小季老师。”
季棠愿好像潜意识已经把徐知序当作可以宣泄情绪的人,她有些羞赧:“还好,我没有在抱怨,就是觉得一下子忙得有些晕头转向。”
徐知序语气很自然:“那中午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季棠愿的疑问脱口而出:“为什么?是有事吗?”
“没有为什么。”
徐知序轻轻笑了声:“只是单纯地想跟你吃饭,难道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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