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请注意您的言辞和身份!还有,我在工作!而且甲板上的学生着装,只要在指定区域且不影响航行安全,并未违反校规……但您作为副校长,目光应该放在更重要的地方!”
“嘿!更重要的地方?我觉得学生的身心健康和幸福感就很重要!”副校长理直气壮,美美地又吸了一口雪茄,“再说了,我看得可清楚了,咱们楚子航带着巡逻队,那叫一个认真负责,安全得很!你就放心吧!”
昂热校长微笑着看着这对父子的“交流”,没有干涉,只是悠然品着雪茄。施耐德教授也默默抽着烟,感受着身体里前所未有的轻松,目光在路明非和昂热之间若有所思地流转。
……
时间悄然滑过,平静的海上航行进入第二天正午。炽烈的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在货轮宽阔的主甲板上,将钢铁表面晒得发烫,热浪蒸腾。然而,与昨日悠闲的日光浴景象截然不同,此刻的甲板上弥漫着一股肃杀而怪异的气氛,再也没有学生敢在这里放松休憩。
占据甲板中央醒目位置的,是整整两百余名垂头丧气、形容狼狈的装备部成员。他们统一的工装此刻沾满污渍,许多人脸上还带着烟熏火燎的痕迹和深深的黑眼圈,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每个人脚踝上那副沉重冰冷的特制镣铐。粗大的锁链连接着目测至少五十斤重的实心金属块,每走动一步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哗啦”闷响,在滚烫的甲板上拖出浅浅的痕迹。行动被限制在极小的范围内,只能进行最基本、最吃力的挪动。
而三位部长——阿卡杜拉、卡尔、库洛斯——待遇“更胜一筹”。他们被一根更粗的锁链共同拴在了一截备用的小型船锚上,那黑沉沉的锚体恐怕不下数四五百斤,彻底断绝了他们任何“自由活动”的念想。
三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坐在地上,连互相对骂的力气似乎都没了。
周遭,一群面色冷峻、全副武装的学生持枪警戒。他们来自执行部预备队以及狮心会、学生会的精锐,眼神锐利如鹰,手指虚扣在扳机护圈上,枪口虽未直接指向,但那股“但凡你们真有异动,绝对格杀勿论”的气势毫无掩饰地弥漫开来。
昨夜死里逃生的经历,让这些年轻混血种的警惕心和怒火达到了顶点。
后勤方面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甲板角落堆着几箱矿泉水和成箱的军用压缩饼干,这就是装备部众人未来一段时间的全部给养。
至于更私人的需求,旁边整齐码放着一摞摞厚厚的、可降解的塑料袋,用途不言自明——方便完了,直接扔海里去,环保又省事。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没有遮阳棚,没有座椅,只有滚烫的甲板和脚边沉重的束缚。
原因无他,昨夜的惊魂一刻足以让所有人后怕到骨髓里。
就在舰队航行的第一个晚上,大部分人还在适应海上颠簸的睡眠中时,货轮深处,装备部被“安排”的所谓“安全屋”区域,传来一声沉闷却威力惊人的爆炸!剧烈的震动甚至惊醒了全船的人。紧接着是刺耳的警报和疯狂涌入的海水嘶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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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子航带领的夜间巡逻队最先发现异常。他们冲到事发区域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舱壁被炸开一个狰狞的缺口,冰冷的海水正狂涌而入,几名离得最近的装备部成员被冲击波掀飞,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死,而剩下的疯子们居然还在弥漫的烟雾和警报声中,对着一些焦黑的仪器残骸争论数据是否采集完整!
楚子航当时脸就黑了,厉声命令巡逻队全力堵漏,同时用对讲机以最急促的频道呼叫增援和损管队。他自己更是以身作则,顶着强劲的水流和危险,亲自带人用应急材料和身体去封堵那个可怕的破口。
那真是玩命般的抢救,稍有延误,海水灌入速度超过排水能力,整艘货轮都有倾覆的危险。
最终,在闻讯赶来的大批学生和教授协助下,漏洞被勉强控制住,船体倾斜得以纠正。
但经此一役,所有人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他们不是死于与龙族的壮烈搏杀,不是牺牲于探索尼伯龙根的未知危险,而是差点因为自己船上这群科学疯子在密闭舱室里不知搞什么鬼实验引发的爆炸,葬身鱼腹!这才第一个晚上!
教授们气得浑身发抖,学生们更是群情激愤。当肇事者们被从破损的舱室“请”出来时,无数道想要杀人的目光几乎要将他们洞穿。
要不是昂热校长在暴风雨般的声讨中及时站出来,用他那不容置疑的权表示:“他们毕竟还是人,脑子里的知识和技术大体上还能为这次航行服务,直接处决过于浪费,即便他们真的是一坨屎,那也得上岸了再丢。”
要不是昂热极力斡旋求情,恐怕装备部众人早就被愤怒的学生和教授们绑上水泥桩,直接沉入大海深处喂鲨鱼了。
饶是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在几乎全船人员的一致投票决定下,装备部被剥夺了室内居住权,全部“迁居”甲板,并加上了这身沉重的“保险”。
尽管装备部的三位部长和其他成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示“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我们只是想测试一下小型化水下爆破单元对船体结构钢材的应力反应数据”,但学生们冰冷的目光和手中的枪械给出了最好的回答。
“把他们放在外面,至少他们不会再搞出爆炸物了。”一个学生会干部冷冷地说,“放在船舱里?那是给我们所有人头顶安放不定时炸弹!”
此刻,正午的阳光下,甲板如同一个巨大的露天牢笼。装备部众人被晒得头晕眼花,有人试图去拿水,沉重的脚镣让他步履蹒跚,差点摔倒,引来周围警戒学生一阵毫不客气的嗤笑。
“省点力气吧,各位天才”一个持枪的狮心会成员讽刺道,“或者继续思考你们的‘应力反应数据’?需要我给你们递纸笔画图吗?用海水画在甲板上也行。”
阿卡杜拉部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望向不远处的矿泉水箱,哑着嗓子试图沟通:“同学……能不能……给点水?这太阳太毒了……”
“自己拿,不是放在那儿吗?”警戒的学生无动于衷,“锁链长度够得着。还是说,你们连爬过去的力气,都用在昨晚搞爆炸上了?”
卡尔副部长试图辩解,声音虚弱:“我们……我们计算过爆破当量的……理论上不会击穿主结构钢板……一定是钢材的疲劳系数超出了预期,或者焊接点有隐性瑕疵……”
“闭嘴!”另一个学生会成员厉声打断,“再提你们那狗屁理论,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连人带锚从这儿推下去,让你亲自去测试海水压力对你脑壳的‘应力反应’?”
库洛斯副部长叹了口气,放弃了争论,艰难地挪动着,和另外两位部长一起,像三条被拴住的狼狈老狗,朝着那箱维系生命的矿泉水一点一点挪去。铁链摩擦甲板的声音,在寂静而充满敌意的正午甲板上,显得格外刺耳和凄凉。
而在上层驾驶室外的了望平台,路明非、昂热和施耐德等人正俯瞰着这一幕。
施耐德教授已经摘掉了呼吸面罩,指间夹着一支雪茄,声音恢复了低沉平稳,却带着一丝冷意:
“看来,让他们晒太阳反省,是个正确的决定。至少,他们没机会在船舱里制造第二次‘惊喜’了。”
昂热校长吐出一口烟圈,眼神深邃:“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而我们的装备部,总是稳稳地站在疯子那一边。希望这几天的日光和海风,能让他们发热的头脑冷静一下。”
路明非挠了挠头,看着下面那群凄惨的家伙,难得地没有吐槽,只是嘀咕了一句:“希望他们真的能学乖吧……不然,下次可能连校长求情都不管用了。”
甲板上的“囚徒”们还在与脚镣、烈日和周围冰冷的目光作着斗争,继续朝着大西洋深处那个神秘的坐标点驶去。所有人都明白,真正的危险或许还在前方,但首先得确保自己不会从内部被这群“自己人”给提前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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