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光微熹,我便悄然睁开了眼睛。
身体经过一夜的休整,虽然筋骨还有些酸痛,但精力已经恢复了大半。
阴诀那种冰冷而焦灼的渴望,在休憩后非但没有平息,
反而如同苏醒的毒蛇,在血脉深处嘶嘶作响,催促着“见血开锋”。
偏头看去,婠绾(陈静)还蜷缩在旧被子里,睡得正香,
小脸红扑扑的,嘴角微微上翘,似乎还在做着美梦。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昨夜在屋顶下的决心变得更加坚定。
但此刻,一股源于前世教养和杨奶奶昨日收留之情的复杂情绪涌了上来——
就这样不告而别,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我轻手轻脚地下了炕,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独自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和草木的清新。院子里,杨奶奶已经起来了。
厨房的烟囱正冒着淡淡的炊烟,里面传来锅碗的轻响。
可是,当我的目光扫过我们偏房门口时,心头却是一暖。
门槛边,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两件衣物。
一件是洗得发白、打了几处补丁,但还算干净的粗布男童衣裤。
另一件,则是一件颜色稍显鲜艳些、同样带着岁月痕迹的小女孩旧裙子。
这显然是杨奶奶放的。
她看到了我和婠绾身上被荆棘划破、沾满泥污的破布,
默默地拿出了这些她珍藏的、或许是她儿子儿媳幼时穿过的旧衣。
这份无声的关怀,像一道暖流,短暂地冲淡了体内阴诀带来的冰冷杀意。
我沉默了一下,转身又轻轻推开房门,走了回去。
“哥哥?”
炕上的婠绾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门口叠放的新衣服,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落入了星辰,
“哇!新衣服哎!!”
她惊喜地叫出声,小小的困倦一扫而空。
“对,”我走过去,拿起那件小裙子递给她,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
“是杨奶奶给的。懒虫,赶紧起床换衣服。”
婠绾(陈静)开心极了,笨拙但兴奋地脱掉自己那身破烂,换上了那件旧裙子。
虽然不合身,有些宽大,但洗得干干净净,颜色也衬得她小脸更显白净可爱。
她自己转了个圈,咯咯笑着问我:
“哥哥,好看吗?”
“好看。”
我点点头,拿起那套男童衣服也迅速换上。
粗糙的麻布摩擦着皮肤,带着皂角味和阳光的气息,竟让我产生了一丝短暂的、近乎“家”的错觉。
就在这时,杨奶奶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带着一种刻意放大的、温和的招呼:
“孩子们,饭做好了,出来吃饭吧!”
“好的,杨奶奶!”
我应了一声,牵着换好衣服、依旧沉浸在“新衣”喜悦中的婠绾,一同走出了偏房。
院子中央的小木桌上,已经摆好了三碗稀粥和一小碟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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