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会所,已经订好位置了!”
徐祥坤吆喝着,纷纷起身,簇拥着离开了酒店,直奔自家经营的场子,准备将今晚的狂欢进行到底。
人群散尽,小德站在酒店门口,夜风一吹,酒意似乎醒了两分。
他看着手机屏幕,犹豫了一下,还是找到了那个今天新存的号码,拨了过去。
江林回到那个称不上温馨、更像临时落脚点的家,打开房门,一股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角落堆着的十几箱啤酒,像一群沉默的士兵,提醒着他那群兄弟的存在,也反衬出此刻屋内的空荡。
他无奈地摇摇头,关上门,将外面的世界隔绝。
在卫生间里,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冲不散酒精带来的燥热和心底那份莫名的空虚。
洗完澡,他仅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水珠从发梢滴落在胸膛的伤疤上。
瘫坐在客厅冰冷的真皮沙发上,他习惯性地点燃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扔在茶几上的裤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被摩挲得有些发软的名片。
名片设计简洁,上面印着内蒙张显光的名字和号码。
他用拇指轻轻抚过那几个凸起的字符,眼神变得异常柔和,与平日里那个杀伐果断的江总判若两人。
他对着名片,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期盼:
“明天……明天就能见面了,小雅。”
一根烟很快燃尽,他掐灭烟头,起身走进卧室。
然而,躺在宽大却冰冷的床上,他翻来覆去,睡意全无。
酒精在体内燃烧,不仅没有带来麻醉,反而点燃了一股难以抑制的生理欲望,心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痒得难受。
空旷的房间放大了一切感官,也放大了那份无人陪伴的寂寞。
他烦躁地抓过手机,屏幕的冷光在黑暗中照亮了他带着欲望和挣扎的脸。
手指下意识地滑动,停留在了“许欣然”的名字上。
他知道,只要一个电话,那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孩很可能就会过来,用她的温存填补此刻的空虚。
他的拇指悬在拨号键上,犹豫了很久。
脑海中闪过许欣然明媚的笑脸,闪过她心疼的眼神,也闪过温婷那句带着讥讽的“女人缘”,更闪过了内蒙那个怀着孩子、默默等待他的小雅。
最终,理性还是压过了冲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按下电源键,屏幕瞬间变黑,将那张娇媚的脸庞和可能的放纵一起锁进了黑暗里。
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句什么,一把拉过被子,蒙住了头,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所有外界的诱惑和内心的躁动。
在被子狭小黑暗的空间里,他凭借本能,草草宣泄了,随之而来的不是满足,而是更深的疲惫和一丝自我厌弃。
做完这一切,他像耗尽所有力气般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沉重的呼吸渐渐平复,身体的燥热慢慢褪去,只剩下无边的倦意席卷而来。
他就这样,带着复杂难言的心绪,沉沉睡去,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关乎命运的内蒙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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