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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组队出发(第1页)

第七章组队出发

黑瞎子带来的消息,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不仅在吴山居漾开层层涟漪,更在每个人心中激荡起难以平复的波涛。

西王母宫。

这四个字对于吴邪而言,是云顶天宫、蛇沼鬼城等一系列光怪陆离、生死一线的冒险记忆的回响,是纠缠着三叔足迹与家族谜团的梦魇与诱惑。对于王胖子,它代表着足以让人吹嘘半辈子的惊险刺激,以及潜藏在那神秘面纱之下、可能存在的“明器”之光,当然,更深层的是对老友吴邪和小哥(张起灵)无法割舍的袍泽之情。对于张起灵,这个名字则像一把锈蚀的钥匙,试图撬动他那被漫长岁月和失魂症封存的记忆铁门,那里或许有他身份的根源,或许有他必须前往的理由,尽管他沉默依旧,但那深潭般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

而对于李莲花和白芷,这仅仅是又一个陌生的地名,一个与此前所在的江湖、药王谷全然不同的未知之境。然而,张起灵那句简短却笃定的“他们,一起”,以及吴邪、王胖子眼中瞬间燃起的复杂光芒,让他们明白,此行绝非寻常游历,它关乎承诺,关乎探寻,更关乎这群新朋友身上缠绕的命运之结。既是同行,便是同道。

黑瞎子办事向来雷厉风行,效率高得惊人。不出三日,一切便已安排妥当。路线、装备、补给、接头人……所有细节都已在他那看似玩世不恭的表象下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出发前,他看着李莲花那身浆洗得发白却依旧整洁的青色长衫,以及白芷那身素雅飘逸、却与这个钢筋水泥时代格格不入的裙裾,咧了咧嘴,墨镜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打趣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利落地丢过来两个塞得鼓鼓囊囊、分量不轻的登山包。

“二位,入乡随俗,换上吧。”黑瞎子用下巴点了点背包,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务实,“里面是从里到外的行头,还有基本的装备。沙漠那地方,可不是穿着这身就能去的,风沙、日头、温差,都能要人命。”

李莲花和白芷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了然。他们深知此行之险,远非昔日江湖恩怨可比。天地之威,有时比刀剑更难抵挡。任何不必要的特立独行都非智者所为,徒增麻烦而已。在吴邪热情的帮助下,两人略显生疏地换上了冲锋衣、速干裤和登山鞋。现代服饰的材质紧绷而富有弹性,剪裁贴合身体曲线,与宽袍大袖的自在截然不同,初时穿着颇感束缚与不适。然而,那份属于顶尖武者的挺拔身姿与沉静气度却难以被衣物掩盖。李莲花穿上深灰色冲锋衣,拉链直抵下颌,依旧显得长身玉立,温润如玉的气质中更添了几分属于沙漠旅人的沉稳与干练;白芷则选了一身月白色的,衬得她肌肤愈发胜雪,那头如银似雪的长发被她巧妙地藏匿在连衣兜帽之下,只在动作间偶尔泄露几缕,清冷出尘的气质不减反增,仿佛沙漠中悄然绽放的雪莲。

张起灵依旧是那身几乎与他融为一体的深蓝色连帽冲锋衣,沉默地、一遍遍地检查着自己的装备,每一个卡扣、每一段绳索都经过他修长手指的确认,那柄用布条仔细包裹的黑金古刀,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被慎重地背在身后。吴邪和王胖子则是标准的探险者打扮,冲锋衣、多功能裤、高帮登山鞋,王胖子嘴里不停念叨着核对物资清单,从压缩饼干到信号弹,从饮用水到急救包,生怕漏了什么,额角甚至急出了细汗。吴邪则时不时看向张起灵和李莲花他们,眼中既有对前路的忧虑,也有对同伴的关切。

黑瞎子看着焕然一新的两人,墨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随即拍了拍手,声音响亮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行了,各位,车在外面等着了。这一路可不近,关外转关中,平原进高原,最后还得跟黄沙较劲,咱们抓紧时间,路上再慢慢磨合。”

一行人告别了暂时安宁、充满江南韵味的吴山居,踏上了前往西北苦寒之地的漫长旅程。最初的行程是乘坐各种现代交通工具——拥挤喧嚣、充斥着泡面味与嘈杂人声的绿皮火车;平稳却令人初次体验时难免失重耳鸣、穿梭于云层之间的铁鸟(飞机)。李莲花和白芷依旧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他们对火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陌生景致、对飞机舱内各种仪表指示灯、对空中服务员递来的餐食所表现出的那种纯粹的好奇与偶尔因不适而产生的细微茫然,与他们自身那份即便沉默也难掩的不凡气度形成了奇特而引人注目的反差,引得同车厢、同机舱的旅客频频侧目,窃窃私语。

李莲花很快适应了火车规律而有节奏的摇晃,以及飞机起降时那瞬间的耳鸣与压迫感。他甚至开始透过舷窗,专注地观察下方那些变得渺小、与他认知中截然不同的山河地貌,阡陌交通,城镇如棋盘,眼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白芷则更留意这些钢铁造物内部的精密构造和运行原理,偶尔会就某个细节,比如飞机如何能悬浮于空中,火车头的动力来源等,轻声询问身旁知识面相对广博的吴邪。吴邪也总是耐心解释,虽然有些原理他自己也一知半解,但尽力比划着,让白芷能大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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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颠簸辗转,当他们终于在某个西北重镇换乘上黑瞎子准备的、经过特殊加固改装的越野车,真正驶离最后一片绿洲,闯入那片广袤无垠、天地苍黄的戈壁滩时,眼前的景象才陡然一变,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将大自然的严酷与壮美砸向众人。

车窗外的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抽走了所有的鲜活色彩,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心悸的土黄与灰褐。沙丘连绵起伏,如同凝固了的、波涛汹涌的黄色海洋,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与那同样灰蒙蒙、仿佛蒙尘玻璃般的天空紧紧黏合在一起,分不清界限。风是干燥而粗粝的,像砂纸一样打磨着车身,卷起的细沙碎石打在车窗上,发出持续不断的、细密而令人烦躁的沙沙声。空气灼热,吸入口鼻都带着一股浓厚的尘土味和阳光炙烤后的焦躁感。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毒辣辣地灼烧着大地,将远方的景物都炙烤得微微扭曲,如同海市蜃楼般虚幻不定。

“这……便是沙漠么?”白芷望着窗外那浩瀚、死寂、仿佛能吞噬一切生命的景象,轻声自语,清冷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撼。她一生多在钟灵毓秀、草木葱茏之地行医采药,何曾见过如此严酷荒凉、生机近乎断绝之景。药王谷典籍中虽有关于大漠的记载,但那些泛黄书页上的文字描述,远不及亲眼所见的万分之一来得直接与冲击灵魂。

李莲花亦是心生凛然,感受到身旁女子细微的情绪波动,他轻轻伸出手,握了握她微凉的手指尖,低声道:“天地之威,莫过于此。造化之奇,亦在于此。”他比白芷更能感受到,此地灵气稀薄到近乎于无,与莲花楼所在的那方山水秀美、气韵生动的天地判若两个世界。在这种极端环境下,无论是内力的恢复调息,还是应急药材的搜寻补给,都将变得异常困难,每一步都需更加谨慎。

开车的黑瞎子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沿,透过深色墨镜看着后视镜里两人的反应,嘿嘿一笑,打破了车内因环境突变而产生的沉闷:“这才到哪儿啊,二位。等真正进了塔克拉玛干深处,那才叫一个‘热情似火’,白天太阳底下能瞬间晒脱你一层皮,晚上月亮出来,寒气能直接钻透骨头,冻掉你脚指头没商量!”

王胖子瘫在后座,被颠簸的车子晃得有些晕乎,闻言接口道,语气带着他特有的夸张:“可不是嘛!黑爷这话一点不掺水!还有那沙暴,老天爷,说来就来,铺天盖地的,黄沙就跟墙似的推过来,能把咱们这车都当玩具埋喽!胖爷我当年……”他似乎想吹嘘一番过往经历,却被吴邪有些紧张地打断。

“胖子你少说两句!”吴邪担心地瞥了一眼李莲花和白芷,生怕这些过于骇人的描述会吓到初来乍到的、看似“文弱”的两人,尤其是白芷。

李莲花却只是淡淡一笑,目光依旧平静地望向窗外那似乎永无尽头的荒凉,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无妨,吴邪。既来之,则安之。天地虽险,人心更坚。”他这份身处完全陌生、危机四伏之地依旧从容不迫、安之若素的气度,让开车的黑瞎子和副驾驶座上始终闭目养神的张起灵都几不可察地微微侧目。

车队由三辆改装越野车组成,在仿佛没有边际的戈壁滩上颠簸前行了整整一日。窗外的景色单调得令人发疯,除了起伏的沙丘,就是偶尔出现的、被风沙侵蚀成奇形怪状的雅丹地貌,以及一丛丛顽强匍匐在沙地上的、带着尖刺的骆驼草。毒辣的日头渐渐西斜,将天地万物拖出长长的影子,色彩也开始变得浓郁起来。直到夕阳如同一个巨大的、即将燃尽的火球,将整片沙海染成一片悲壮而瑰丽的金红色,车队才在一片相对背风的、由巨大风蚀岩形成的天然屏障脚下停了下来。这里已经算是沙漠的边缘纵深地带,再往前,便是真正被称为“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腹地。

众人纷纷下车,顿时被一股与白昼截然相反的寒意包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裹紧衣服,活动着因长时间蜷缩而僵硬酸痛的四肢。沙漠傍晚的风,如同冰冷的刀子,带着刺骨的凉意,与白日光线下那能将人烤干的酷热形成鲜明到诡异的对比。

无需过多指挥,黑瞎子带来的伙计们便展现出极高的专业素养。几顶厚实耐磨的防风帐篷迅速被支棱起来,篝火也点燃了,干燥的骆驼刺和带来的固体燃料在火中噼啪作响,跳动的橘红色火焰努力驱散着迅速降临的黑暗和深入骨髓的寒意,也给这群沙漠旅人带来一丝微弱却至关重要的安全感与慰藉。

匆匆用过加热的罐头食品和压缩干粮作为晚餐后,黑瞎子召集了所有人在最大的一顶帐篷里开会。摇曳的防风灯灯光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气氛显得凝重而肃穆。除了李莲花他们五人,还有黑瞎子带来的六个伙计,都是些皮肤黝黑、眼神精悍、手脚利落、看着就经验丰富的老手。这些伙计对李莲花和白芷这两个“空降兵”显然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带着距离感的审视,尤其是在注意到白芷那异于常人的、从兜帽边缘泄露出的几缕银白发丝时,眼中会闪过疑惑与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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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用一根随手捡来的、较为坚硬的红柳枝,在稍微压实了的沙地上画着简易却关键的地图,语气是少有的严肃,甚至带着几分告诫:“……情况大致就是这样。根据雇主给的信息,加上我这些年零零散散搜集拼凑起来的线索,西王母宫的入口,最有可能在这片区域。”他用力点了点地图上一个被圈起来的、代表干涸的古河道(流沙河)与一片被称为“魔鬼城”的风蚀地貌交界的位置。“这里地形复杂,流沙遍布,磁场混乱,很容易迷失方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加重了语气:“这一路上,最大的麻烦,除了这反复无常的鬼天气和神出鬼没、能吃人不吐骨头的流沙,就是那些‘野鸡脖子’。”他再次用树枝重重一顿,“这东西,毒性极其猛烈,速度快得像闪电,而且喜欢群居,报复心极强。被咬上一口,不及时处理,半小时内必死无疑!都给我把招子放亮,打起十二分精神!晚上守夜,谁都不准打瞌睡!”

“野鸡脖子?”李莲花微微挑眉,这名字倒是形象中透着一股土气,与它的危险性形成反差。

“是一种红色的毒蛇,脑袋是黑的,脖子那里有一圈鲜艳夺目的花纹,像极了野鸡的脖子,所以得了这名儿。”吴邪在一旁小声地、详细地解释给李莲花和白芷听,脸上带着心有余悸的表情,显然以前在蛇沼鬼城等地吃过这东西不小的亏,甚至可能亲眼见过同伴遭殃。

白芷闻言,若有所思,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叩击着随身携带的、那个看似普通却内藏玄机的药囊。她记得药王谷秘传的毒经中似乎记载过一种生于极旱之地的赤链蛇,描述与此类似,性喜阴凉,常蛰伏于沙土或岩石缝隙中,伺机发动致命攻击,其毒溶血,可见血封喉。若真是此物,倒是需要提前准备一些针对性更强的避蛇、解蛇毒的药物。

是夜,众人在营地周围撒上了厚厚一圈黑瞎子提供的特制驱蛇药粉,味道刺鼻。安排了两人一组,轮流守夜,才各自怀着忐忑、警惕以及对未知明日的不安心情,钻入睡袋歇下。

沙漠的夜晚,万籁俱寂,这种寂静并非安宁,而是一种死寂,仿佛所有声音都被无边的黑暗与黄沙吞噬了。只有风声,如同怨鬼的呜咽,又似远古的悲歌,在帐篷外盘旋、呼啸,无孔不入地钻入耳中,搅得人难以安眠。

李莲花和白芷共住一顶较小的双人帐篷。听着外面永不停歇般的风声,感受着身下砂砾即使隔着防潮垫也传来的粗糙触感,鼻尖萦绕着沙漠特有的干冷气息与驱蛇药粉的怪异味道,两人都了无睡意。

“此地之凶险,远超预估。”白芷轻声说道,声音在狭小的帐篷里清晰可闻。她不仅指那恶劣的自然环境和致命的毒蛇,更指那潜藏在沙漠深处、历史迷雾中的、未知的诡异与危险,以及这支临时队伍内部,那些伙计眼中偶尔闪过的、不易察觉的微妙气氛与审视。

李莲花在黑暗中准确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低沉的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有我在。”简短的三个字,却重若千钧,是他一贯的承诺与担当。他顿了顿,又道:“那张起灵,气息沉凝,深不可测;黑瞎子,看似嬉笑,实则心细如发,经验老道,皆非寻常之辈。吴邪与王胖子,虽武功寻常,却重情重义,是可交之人。既已同行,便是缘分,当可托付。”

白芷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多言,只是将身体更贴近他一些,听着他胸膛下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那份熟悉的、足以抵御外界一切风寒的温暖,渐渐驱散了心中的些许不安,闭上了眼睛。

后半夜,轮到李莲花和黑瞎子手下的一个名叫阿忠的年轻伙计一起守夜。阿忠约莫二十出头,是队伍里年纪最小的,据说这是第二次跟黑瞎子进沙漠,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青涩。

篝火添加了新的燃料,噼啪作响,努力燃烧着,火光在无边的黑暗中顽强地跳跃着,将人的影子拉扯得忽长忽短,扭曲变形。阿忠显然有些紧张,怀里紧紧抱着一把老式步枪,眼睛瞪得老大,不断扫视着营地外围那片被火光勉强照亮一小片、更衬托出远方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那里面随时会冲出什么择人而噬的怪物。沙漠夜间的低温让他时不时打个寒颤,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李莲花则盘膝坐在火边一块垫着的帆布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体内扬州慢内力悄然流转,灵台清明,感知如同水银泻地,细致地覆盖着营地周围数十丈的范围。沙漠的夜晚,各种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沙粒因风吹而滚动的簌簌声,远处不知名小虫为了生存而发出的微弱窸窣声,帐篷里同伴们不均匀的呼吸与鼾声,甚至还有……来自营地外围,某种极其轻微的、连绵不绝的、鳞片反复摩擦砂砾的细响?

这声音开始还很微弱,断断续续,但渐渐地,变得清晰、密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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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睁开眼!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几乎在同一时间,营地另一侧,靠近风蚀岩壁的方向,传来一声短促之极、充满惊骇的惊呼和枪栓被猛地拉动的“咔嚓”声!

“蛇!有蛇!好多蛇!”守夜的另一组人,声音嘶哑地发出了警报,充满了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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