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尚未完全驱散夜色,玄清门山门前的空气却已凝结成冰。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妖兽突袭像是一个预兆,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大战,真的要来了。
冉诗语站在高台之上,手中《幻灵仙典》微微发烫,仿佛也在回应即将到来的命运。她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目光扫过整座山门——弟子们早已各就各位,阵法运转稳定,飞剑悬挂于空中,随时准备迎敌。
“报告!东南方向灵气波动剧烈,疑似敌军集结!”一名巡逻弟子气喘吁吁地跑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紧张。
南宫笑天一听,立刻掏出一枚传音符:“掌门大人,咱们这回可真是大鱼上钩了啊。”他一边说一边咬牙念咒,符纸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北冥则冷着脸跃上了望塔,几名精英弟子紧随其后。他眯起眼远眺,果然看到远处黑压压一片人影,隐约还能听到战鼓声和低沉的咒语吟诵。
“看来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他低声说道,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了些。
而在了望塔的石柱上,一道模糊的古老符文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与冉诗语刚刚翻开的《幻灵仙典》某一页图案惊人地相似。不过此刻没人注意到这一点——因为真正的战斗即将开始。
——
“主阵眼有些不稳。”冉诗语蹲在护山大阵的核心处,眉头微皱,“可能是昨晚那群妖兽捣乱留下的后遗症。”
她缓缓伸出手掌,灵力注入阵眼之中。原本紊乱的能量流动逐渐趋于平稳,但就在她准备松口气时,《幻灵仙典》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她心头一跳,迅速收回手,抬头四顾,却只看到风从林间穿过,带起一阵落叶。
“你别吓我啊……”她低声嘟囔了一句,随即苦笑,“我都快被你们训练出神经质了。”
但她还是没放松警惕,继续引导灵力修复其他辅助阵眼。每修复一处,她都能感受到整个山门的防御更强一分,弟子们的信心也随之增长。
“冉师姐!”一个小弟子跑过来,“苍幺妹师姐让我告诉你,她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打。”
冉诗语点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裙角上的尘土:“好,让她守好侧翼,别再像上次一样冲得太猛。”
“明白!”小弟子行了个礼,转身跑了。
——
“喂喂喂,谁让你们聚在这儿看戏的?”苍幺妹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着鞭子,在一群低阶弟子面前来回踱步,“都给我动起来!”
“我们……我们不是不想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一个少年怯生生地开口。
“笨蛋!”她一脚踹过去,“让你去哪就去哪,还问那么多干嘛?”
“可、可是……”少年还想说什么,却被另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
“大家听我说。”冉诗语走上前,目光扫过众人,“我知道你们很害怕,我也怕。”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但我更怕的是,如果我们现在退缩,以后就没有机会再站起来。”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还记得自己刚入门的时候,连御剑都不会,被人笑话,被欺负,甚至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她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但现在,我已经能站在这里,守护我的师门。”
“冉师姐……”有人低声喊道。
“我不是什么天才,也不是什么命定之人。”她环视四周,“我只是不断地努力,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爬起来。”
“所以,别怕。”她轻声道,“只要我们站在一起,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
人群中沉默了几秒,随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冉师姐说得对!”
“拼了!”
“就算死也要守住山门!”
北冥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他转头看向南宫笑天:“你还别说,她讲得比你还像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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