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夜风轻拂,火堆上的柴枝噼啪作响。冉诗语缓缓睁开眼,睫毛在火光中投下细碎的影子。
她动了动手腕,指尖触到衣襟上的一缕金线——那是《幻灵仙典》封皮残留的光芒,像一条沉睡的蛇,蛰伏在她的掌心之下。
“醒了?”北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却透着一丝藏不住的松懈。
冉诗语抬头看他,他正坐在一截树桩上,剑鞘横搁膝头,手指搭在断口处,像是在抚摸一道旧伤。
“你一直守着?”她声音还有些哑,像是被风吹沙磨过。
“嗯。”他没否认,也没多说,只是将身旁那本秘籍轻轻推了过来。
她伸手接过,封面依旧温润如玉,可当指尖触及的那一刻,胸口忽然一阵灼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她皱眉,下意识按住胸口,却听见自己嘴里冒出来一句:“钥匙……还有一把。”
话音刚落,整个营地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南宫笑天原本正靠在树干上打盹,此刻猛地坐直身子:“啥?钥匙?”
苍幺妹也停下了咀嚼的动作,嘴里的干粮差点呛进气管里:“咳咳……啥钥匙?你掉洞里挖出来的吗?”
“不是。”冉诗语摇头,眉头越皱越紧,“是我在破坏装置时听到的……有个声音说‘归位之门……已开’。”
空气凝固了几息。
“归位之门?”南宫笑天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笑意慢慢收起,“听起来像是某种古代封印被解开的信号。”
“我以前在一本破书上看到过这个词。”苍幺妹抹了把嘴边的渣,“说是天地裂隙的一个入口,通往某个……不该存在的地方。”
“你不该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古籍。”北冥终于开口,目光落在冉诗语身上,眼神有些复杂,“但你说的那个声音……它是在你脑海里,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就在耳边。”冉诗语回忆起来,脸色微变,“而且……它像是冲着《幻灵仙典》来的。”
众人闻言,齐刷刷看向那本静静躺在她手中的秘籍。
封面泛着淡淡的金光,比之前更亮了一些,仿佛回应着什么。
“喂,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玩意儿有点不对劲?”南宫笑天突然伸出手戳了戳秘籍封面,“它是不是……又长胖了点?”
“你哪只眼睛看出它胖了?”苍幺妹翻了个白眼,“是你脑袋太大了吧?”
“我是说它发光的范围扩大了!”南宫笑天急了,“你们不觉得它现在和我们刚拿到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吗?”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的确,自从冉诗语得到《幻灵仙典》,它就一直在变化。起初只是一页空白的书,后来能自动修复破损法宝,再后来还能施展从未听闻的法术……而现在,它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
“会不会是……有人在操控它?”苍幺妹压低声音。
“不可能。”北冥摇头,“《幻灵仙典》是上古遗物,连飞升者都未必能掌控。”
“那就更奇怪了。”南宫笑天挠头,“如果它不是被人控制,那刚才那个声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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