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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闪而逝。
“我看见了。”她喃喃,“它在等我们。”
“等我们?”苍幺妹冷笑,“等我们去送死?”
“不。”冉诗语回头,目光扫过三人,“它在等‘灵归’。”
空气凝了一瞬。
南宫笑天干笑:“你这话说得……怎么听着像墓志铭开头?”
“走不走?”北冥握紧裂剑,声音低沉,“再拖下去,灵力彻底被吸干,咱们连爬都爬不动。”
“我走。”冉诗语率先迈步,钻进石缝,“但得小心。这密道不是随便能进的,封印残缺,万一触发反噬,咱们可能连骨头都剩不下。”
“那我断后。”苍幺妹咬牙,“万一你们死里头,我还能回去给凌云阁报个信——就说仨蠢货钻洞钻没了。”
石缝狭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墙壁湿冷,指尖划过能摸到细微的刻痕,全是那种扭曲的古符,像是某种警告,又像是某种指引。冉诗语走在最前,秘籍在掌心微微发烫,像块暖手宝,却烫得人心慌。
“这书现在比我还精神。”她嘀咕,“再烧下去,怕是能直接当炼丹炉使。”
“你要是把它炼了,记得留点灰给我。”南宫笑天跟在后面,声音闷闷的,“说不定能画出张保命符。”
“你符袋都空了,画个鬼。”苍幺妹在他背后推了一把,“赶紧走,别磨蹭,我闻着你身上有股‘倒霉味’。”
密道越走越深,光线全无,冉诗语索性让《幻灵仙典》释放微光。那光不刺眼,淡金色,像月光泡在温水里,照出前方一条蜿蜒向下的阶梯。阶梯由黑石砌成,每一步都极矮,走起来像在往下爬坑。
“这设计谁想的?”南宫笑天抱怨,“修仙界的楼梯都这么反人类吗?”
“上古修士个子矮。”苍幺妹冷笑,“要么就是故意让人走得难受,好提醒你:别乱闯。”
北冥没说话,但每一步都走得极稳。他手中的裂剑被他当拐杖使,剑尖点地,发出轻微的“嗒”声。可就在他们走到中段时,那剑突然发出一声低鸣——不是震动,是真正的鸣响,像风铃被风吹动。
“又来了。”冉诗语回头,“它又响了。”
“不是我动的。”北冥皱眉,“是它自己……在震。”
“别告诉我这剑也有导航。”南宫笑天瞪眼,“它是不是下一秒就要说‘前方五百米,左转进入轮回大道’?”
没人笑。
因为那剑鸣持续了几息,随后戛然而止。而就在这寂静中,前方终于出现了光——微弱的、青白色的灵光,从密道尽头透出,像是某种阵法仍在运转。
众人加快脚步。
尽头是一间石室,不大,四壁刻满符文,地面中央,赫然矗立着一座残破的传送阵。阵基裂痕遍布,灵晶黯淡,可阵眼处却仍有灵光流转,像一颗垂死的心脏,还在微弱跳动。
“传送阵……”南宫笑天瞪大眼,“这玩意儿还能用?”
“不知道。”冉诗语走近,蹲下查看阵面。铭文残缺,但其中一句清晰可见——
“归途未尽,命门将启。”
她指尖轻触那行字,忽然,北冥胸口一震。那把裂剑竟自行从他手中跃起半寸,剑身嗡鸣,仿佛在呼应什么。
“它……认得这阵。”北冥低声道,眼神凝重,“这剑,和这里,有关系。”
“不止是剑。”冉诗语抬头,目光落在他脸上,“你呢?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北冥沉默。
他盯着那传送阵,眉头紧锁,像是在努力抓取某段被尘封的记忆。可就在这时,南宫笑天脚下一滑,踩到一块碎石。
那石头上刻着一个图腾——三只眼睛叠在一起,中间那只闭着。他没注意,只当是普通碎石,抬脚继续走。
可就在他离开的瞬间,那图腾在黑暗中,极其短暂地闪了一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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