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瑞贝格下颌线绷得笔直,喉结轻滚把快要压抑不住的笑意咽下,看着西尔芙林一脸“我好像干坏事了”的可爱表情,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回答:“不贵,怎么了?”
“我好像把你手表的一个零件搞丢了,怎么办?”西尔芙林的表情依旧严肃认真,似是真的在思考对策。
“丢了就丢了,回去你‘补偿’我一下就好了。”阿瑞贝格嘴角挑起,无所谓道。
“可是它停转了。”西尔芙林觉得事情有点严重。
阿瑞贝格却笑着说道:“嗯哼,因为这是它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零件,看起来不损碍它的完整性,实际却影响整块表的运行,如果它不嵌入到该在的位置,这块表看起来再怎么光鲜亮丽,实际也是废品一个。”
“就像尤兰达和莱托莎,家庭阴影就是她们要完成的‘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为此她们策划了一整年。”
“处决所谓的‘家人’、‘血脉相连者’是她们真正‘金盆洗手’前的最后一个‘作品’,等到把这些人解决了,表的最后一个零件就可以归位,她们‘自由幸福’的‘手表’就可以运转。这之后,她们可能会私奔到一个我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浪迹天涯。”
“所以,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就像寻找还处于‘黏父母期’的小孩一样——找到她们的父母,就能找到她们。”
……
刚开始联手完成第一个完整的‘旧时代艺术品’时,她们谁也没想过结束。
这是她们压抑二十多年才得以发泄的出口。太难太累了不是吗,过往那么多年,每天都活在无法逃脱的痛苦阴影下,被关在密不通风的铁盒中,无论如何拼尽所有地冲撞、挣扎,喉咙都无法发出一点声音,痛意苦意更无法得到排解,只能不断地积压,疯狂地反噬。
即使最终浓郁得不能再浓郁的痛苦把铁盒冲破,也只是从一个铁盒,进入到另一个铁盒中。
这是她们最后发现的,逃离‘铁盒’的‘钥匙’,抓住了就不该放手的。
那些男人恐惧的眼神,害怕到哆嗦的身体,以及怎么也流不尽的肮脏血液,都给了她们莫大的快感。
她们不需要这些人的忏悔,不需要他们的求饶,作画材料不该说话,更不该吵闹挣扎。
她们给予这些肮脏的人艺术净化的机会,已经是莫大的仁慈。
令两人惊喜的是,她们第一次作案就表现出了惊人的默契,自动给自己定好位,不需要语言上的沟通分工,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
“这简直是让人血液沸腾的发现,”莱托莎激动地说道,“果然,我们天生一对,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相爱。”
她们在犯罪现场做爱,快感叠加,兴奋得几近窒息。
有时候,尤兰达也会提醒莱托莎这件事的疯狂程度,这时候莱托莎总会说:“可我就是一个疯子啊,尤兰达,不要否认自己的真实想法,你爱疯子,你爱疯狂,你自己也是个疯子。”
“不然……你怎么会兴奋成这样?”
尤兰达知道,莱托莎说的完全正确,她们两个都是疯子,命里注定天生一对,她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带着血腥与疯狂,所以她们再怎么发疯,也不过是宣泄爱意。
爱情、爱情。
爱情促成一切,爱情又终止一切。
爱情使人坚强,爱情也使人懦弱;爱情给她们力量,爱情也剥夺她们的勇气;爱情是让她们所向披靡的盔甲,爱情也是让她们溃不成军的软肋。
“你想不想得到真正的自由,莱托莎?”在一个静谧又欲望未散的晚上,尤兰达突然这么问。
“什么?”莱托莎从余韵中回神,看向尤兰达的眼睛。
她们总是这样默契,只需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就能知道对方此刻的想法。
莱托莎咧开嘴笑起来,“尤兰达,你是想和我私奔吗?”
“大概是的。”
“那太好了尤兰达,我也正这么想呢。”
“但在此之前,我们得斩断一直阻碍着我们的、这一切的源头。”尤兰达摸着莱托莎的脸颊。
“当然。”
得到真正自由的方式,不是从铁盒里出来,再毁掉其他类似的盒子——
而是烧毁铁盒本身。
……
从会议室里出来,阿瑞贝格和西尔芙林并肩走向休息室。
“喝温的?”阿瑞贝格问道。
“嗯。”西尔芙林心不在焉地回。
其实西尔芙林更喜欢喝冰饮,但阿瑞贝格总以喝多了对肠胃不好为由给他改成温饮,起初西尔芙林还会挣扎,现在已经彻底放弃。
无所谓,他真正想喝的时候只要向阿瑞贝格撒撒娇,阿瑞贝格就会同意。
至于其他时候……
为了让爱人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更放心,自己喝点温的也没什么不好。
不过现在,他在想另外一件事。
“奇怪,我明明记得这个零件一开始就在那个位置放着,怎么眨眼就没了……”
“会议室的各个角落也都找了,怎么会凭空消失?”
西尔芙林垂着眼帘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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