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威站在荒原边缘的试炼场上,手指还在摩挲空间戒指的边缘。
那箱草莓味果冻还安静地躺在里面,像某种无声的承诺。
他没动,风却已经开始绕着脚踝打转。
刚才卡莎那一句“你做到了”,不是夸奖,是点燃。
火苗从胸口烧起来,一路烧到指尖。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魔力亏空、身体疲惫?那都是借口。
真正的瓶颈从来不在经脉里,在脑子里。
“再不突破,下次搬大米还得靠卡车。”他低声咕哝,“太丢人了。”
话音落,右脚猛地一跺。
风起!
整个人像被弹出去的石子,嗖地闪出三丈远。
落地时膝盖微弯,掌心拍地,卸掉冲势。第一跳,残影都没留下,只有一股气浪掀起飞沙。
“节奏不对。”他摇头,“风推得太急,空间跃点没稳住。”
他闭眼,呼吸拉长。脑海里过了一遍昨天教卡莎用筷子的画面——夹菜要巧劲,不能蛮来。
魔法也一样。
再睁眼,眼神变了。
左手掐诀,风系感知铺开十丈,草叶颤动、虫鸣频率全都清晰入耳。
确认无人后,他嘴角一扬:“来吧。”
右脚轻点,第二跳。
这一次,先引风压,再启空间门。身形一闪,空气中划出一道银线,像是有人拿刀在虚空中划了一记。
落地稳了,肩不晃,发不乱。
“成了半步。”
第三跳,直接加速。
风与空间同时发力!前一秒还在原地,下一秒已掠过二十米岩壁,音爆“砰”地炸响,碎石腾空翻滚。
他的身影在空中连闪三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快,残影叠在一起,竟似有七八个周佳威同时奔袭!
“爹爹加油!”远处岩石后,朵朵小手攥紧魔法袍角,眼睛亮得像星星,“可别把自己甩飞啦!”
她话音刚落,周佳威第四次跃迁时出了岔子。
风速太快,空间锚点偏了半寸。
整个人斜着撞向岩壁,千钧一发之际强行扭转方向,硬生生在空中拧了个身,脚尖擦着石面滑过,蹬蹬蹬退出七八步才站定。
“咳……差点变烤肉。”他抹了把额角汗,“这招叫‘风驰电掣’,不是‘头铁冲锋’。”
他喘了口气,没停。
反而笑了。
越难控,越要练。当初教朵朵瞬移,她说过一句话:“爹爹,错一百次都不怕,只要第一百零一次能站住就行。”
现在轮到他了。
第五跳,开始微调。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跳舞。
风推一点,空间送一截,两者咬合得越来越紧。他的动作从生涩变得流畅,从断续变得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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