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子打在剑冢石门上的脆响渐弱时,林玄已经将罗云推进了密室。
这是剑冢最底层的石牢,四壁渗着寒气,仅有的火把在风隙里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如鬼。
罗云被禁制捆得像只粽子,瘫在青石板上,嘴角还挂着之前打斗时溅的血珠,眼神却仍阴鸷——方才在雪松林被林玄一剑挑断腿筋时,他也是这副模样,仿佛认定自己就算死了,天剑宗的后手也能碾碎这个守墓人。
林玄反手扣上石门,锁簧一声,震得罗云睫毛颤了颤。
他蹲下身,指尖掠过腰间问天道的剑柄,金属凉意透过手套渗进掌心。
老吴说这针能破修士神魂封印。他从怀里摸出枚细如牛毛的银针,针身泛着幽蓝,在火光下像条将醒的蛇,他走的时候拍着我肩膀笑,说小友守墓太闷,总得备点对付苍蝇的家伙
罗云的喉结动了动。
他认得这针——摄魂针,用极北雪魄草汁淬过七七四十九天,专破神魂禁制。
可天剑宗的探子入门时都被种下锁魂印,除非……他突然剧烈挣扎,石屑从被禁制捆住的手腕处簌簌落下:你敢动我!
宗主说过——
叮——
系统提示音比雪落更轻,却像根细针扎进林玄耳里。
他垂眸扫过视网膜上的淡蓝光幕:
【发布任务:获取天剑宗潜伏人员名单。
任务奖励:剑元×500,记忆碎片×1。
任务失败:扣除当前剑元30%(特殊体质抵消后实扣3%)】
林玄指尖微蜷,针尾的云纹硌得掌心发疼。
他忽然笑了,笑得像雪后初晴的阳光,却比雪更冷:你宗主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未落,银针已抵住罗云左边太阳穴。
罗云瞳孔骤缩,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打湿了青衫领口。
他想骂,想吼,可喉间刚发出半声狗东西,针尖便刺破了皮肤。
那疼不是普通的痛,像是有人拿着烧红的铁签子往脑仁里钻,更可怕的是意识在一寸寸涣散,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撕开他灵魂上的封条。
林玄另一只手按住罗云后颈,指腹重重压在锁魂印的位置——他前世是剑神,自然认得这种阴毒禁制的脉络,北域还有多少天剑宗的人?
谁是幕后主使?
罗云的牙齿咬得咯咯响,额角青筋暴起如蚯蚓。
可摄魂针的寒毒混着雪魄草的气息正往他识海钻,锁魂印的金纹在灵魂深处滋滋作响,像被泼了硫酸的绢帛。
他突然发出一声类似于兽类的呜咽,眼白翻起,只剩眼尾那颗泪痣还红得刺目:白...白无尘......
林玄的动作顿住了。
白无尘。
这个名字他在剑冢古籍里见过——百年前天剑宗最耀眼的天才,十七岁剑王,三十岁剑帝,曾在问天道下立誓要破天道桎梏,成万域第一个剑神。
后来他挑战剑神境,引动九道劫雷,却在最后一道雷火劈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一句天道不公的血书在天剑宗山门前。
他不是陨落了吗?林玄的声音沉了下去,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问天道的剑穗,那是老者用极北冰蚕丝编的,此刻被攥得发皱。
罗云的眼神彻底散了,像被抽干了所有生气的傀儡。
他的嘴唇动了动,喉间发出气泡破裂般的声响:长老...他说自己...在雷劫里...找到了活下来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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