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别过脸去,耳尖泛红:“我、我只是怕你死了,没人帮我找我家小姐……”声音虽硬,却掩不住颤抖。
远处传来执法使的呼喝:“在这儿!那小狐妖的尾巴露出来了!别让他们跑了!”
白灵儿嗷呜一声炸毛,尾巴“唰”地缩成毛绒球藏在身后,小脸涨得通红:“谁露尾巴了!明明是风吹的!”
林玄咬了咬牙,撑着寒魄剑站起身——虽然还虚得厉害,双腿发软,但至少能走了。
他扫过身边三人:沈妙音正整理着被扯乱的衣袖,眼神平静得像深潭,仿佛刚才的危机不过是拂面微风;白灵儿揪着他衣角,小脸上写满“我能打十个”的倔强;小玉攥着从密道摸来的短刃,指尖泛白却仍死死握着,显然已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跟紧我。”他握紧寒魄剑,剑身的金纹与冰纹在月光下交织成奇异的图案,仿佛某种古老符文正在苏醒。
这一次,他没有急着催发剑意,而是试着用意识轻轻触碰那团躁动的力量——像安抚一头受伤的野兽,用神识缓缓梳理每一缕乱窜的剑元。
说来奇怪,那股霸道的剑意竟真的安静下来,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转,不再肆虐。
林玄忽然明白沈妙音的话——前世的他是剑神,习惯了用力量碾碎一切;可现在的他是林玄,得学会和这股力量共处,像驯服一匹烈马,而非强行驾驭。
“走。”他转身钻进废墟后的小巷,脚步虽不稳,却坚定。
身后传来白灵儿叽叽喳喳的抱怨:“师父你刚才明明晃了一下!是不是还疼?我、我可以背你!”
沈妙音的轻笑混在风声里:“他呀,死要面子。”
小玉没说话,却悄悄将短刃换到左手,挡在他身侧,默默承担起断后的职责。
四人穿行于断壁残垣之间,月光被破碎的屋檐切割成斑驳的光影,如同他们此刻的命运——支离破碎,却仍不肯熄灭。
林玄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刚才那道神魂传音。
他忽然意识到,那不仅是记忆的回溯,更像是一封“遗书”,是前世的自己为今生的他留下的指引。
“双魂封印……”他低声呢喃,“原来我们早已约定,以残魂为引,破天道之局。”
可天道为何要抹除他们的神魂?
天机子又是谁?
为何偏偏选在这一世觉醒?
疑问如藤蔓缠绕心头,却无从解答。
不知走了多久,当第一缕晨光爬上东边山尖时,林玄终于在一处隐秘的山谷停下。
山谷四周峭壁环抱,形如巨碗,谷中长着几株老梅,枝头还挂着未化的雪,寒香浮动,宛如世外之境。
他盘膝坐下,寒魄剑横在膝头,剑身微光流转,仿佛在回应主人的心跳。
沈妙音站在他身后,素白的衣袖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腕间那缕若隐若现的青丝——和他前世腕间的那缕,一模一样。
林玄凝视着那缕青丝,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悸动。
那不仅是信物,更是誓言的象征,是跨越生死的羁绊。
“原来如此……”他望着掌心渐稳的剑元,轻声呢喃,“我该重新学习如何成为‘林青玄’。”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剑神,也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废柴。
他是林玄,是林青玄的转世,是背负着双魂之誓、逆天而行的求道者。
他必须找到属于自己的路——不是复制前世,而是以今生之身,走出一条全新的剑道。
山谷外传来晨鸟的啼鸣,清脆悦耳,仿佛在为新生的意志献上赞歌。
而更远处,天道宫的金芒正顺着他们留下的痕迹,缓缓逼近,如同死神的镰刀,无声地划破晨曦。
可林玄已不再畏惧。
他闭上眼,神识沉入丹田,开始重新梳理剑元的运行路线。
这一次,他不再强求速度与威力,而是尝试以“意”御剑,以“心”控力。
他回忆起沈妙音的话,回忆起前世的誓言,回忆起白灵儿的信任、小玉的执着。
力量,不该是毁灭的工具,而是守护的利刃。
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寒魄剑时,剑身上的金纹骤然亮起,与冰纹交织成一道完整的符文——那是“双魂印”,是前世封印的印记,也是今生觉醒的开端。
林玄缓缓睁开眼,眸中不再有迷茫,只有坚定。
“下一站,剑冢。”他轻声道,“我要取回属于我的另一半神魂。”
沈妙音微微一笑,指尖轻抚腕间青丝:“我陪你。”
白灵儿跳起来:“我也去!师父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小玉握紧短刃,目光坚定:“小姐的线索,或许也在剑冢。”
四人相视一笑,晨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段逆天之旅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希望。
而天道宫的方向,金芒骤然暴涨,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加速逼近。
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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