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快得像擂鼓,狐尾软软缠上他腰,带着一丝绝望的依恋:“我不想再看着重要的人被天道碾碎。三百年前青丘山的小狐狸们跪在剑神坟前哭的时候,我躲在树后面……我发誓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失去一个值得追随的人。”
林玄闭了闭眼,胸口发闷。
他知道,白灵儿口中的“剑神”,正是三百年前的自己。
那一战,他斩断天道锁链,却被反噬,神魂破碎,轮回转生。
而白灵儿,是当年青丘山唯一活下来的狐族后裔,她记得他,记得那场血战,记得他倒下时,天道降下的雷罚如雨。
“傻狐狸。”林玄揉了揉她耳朵,声音低哑,“你若出了事,我拿什么去斩天道?”
他一把夺过染血的羊皮纸,撕成碎片。
碎纸飘进篝火,金印在火焰里扭曲成蛇形,最后“啪”地炸成火星,化作一缕青烟。
白灵儿埋在他颈窝哭,眼泪把他衣领浸得冰凉:“我只是……只是不想再失去一个值得追随的人。”
林玄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一个受惊的孩子。
深夜的风卷着雪粒打在帐篷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林玄坐在崖边,怀里抱着半块破碎的玉简。
这是他方才整理行囊时从暗格里掉出来的,裂痕里漏出几缕熟悉的剑意——像极了三百年前他挥剑斩向天道时,被雷火劈碎的本命剑魄。
他指尖抚过裂痕,突然有细碎的画面涌进脑海:红墙金瓦的宫殿里,一个穿月白衫子的姑娘踮脚替他别剑穗,发间的玉簪坠着颗小珍珠,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她笑着回头:“林玄,你若敢死,我便让整个天道为你陪葬。”
画面戛然而止。
林玄怔住。
那是谁?
他为何毫无记忆?
可那声音、那眼神,却像刻进灵魂深处。
“师父?”顾青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玄迅速把玉简塞进怀里,转身时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淡笑:“睡不着?”
“嗯。”顾青竹递来一坛酒,“秦姑娘说这是赤焰部落的烧刀子,能驱寒。”
林玄接过酒坛,仰头灌了一口。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进胃里,却盖不住眉心那点灼热——但没关系,等九阳花、玄冥石、天心草到手,等他踏碎这劳什子天命烙印,他倒要看看,天道还能拿什么来锁他的剑。
雪还在下,崖下的深谷里传来狼嚎。
远处,天道宫的飞檐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像一只蛰伏的巨兽,静静等待猎物踏入陷阱。
林玄望着那飞檐,把破碎的玉简攥得更紧了。
他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笑,像三百年前那样,带着点肆意的狂:
“天道要刻烙印?
那便让它刻。
等某一天,这烙印会变成我斩开天道的剑痕。”
风雪渐大,帐篷内却无人入眠。
秦雨桐检查着箭囊,每一支箭都涂了赤焰毒,见血封喉;顾青竹默默擦拭木剑,剑锋映着火光,寒意逼人;白灵儿蜷在角落,狐尾裹着身子,眼中仍有未干的泪痕;雷罚剑灵则盘坐于虚空,雷光在周身流转,仿佛在推演某种天机。
林玄知道,这场劫难才刚刚开始。
天命烙印不是终点,而是序幕。
天道不会轻易放过一个曾斩断其锁链的人。
而他,也不会再躲。
他抬头望向星空,北斗第七星突然闪烁了一下,随即黯淡。
那是“破军”星,主杀伐,主逆命。
“你们都听好了。”林玄站起身,声音低沉却如剑出鞘,“若我神魂将散,不必救我。逆命丹若成,便由你们代我完成未竟之事——踏碎天道宫,斩断命轮,让这世间再无‘天命’二字。”
无人应答,却无人退缩。
因为他们知道,追随林玄的,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道光,一道敢于劈开黑暗的剑光。
而此刻,那道光,正被天道试图抹去。
但他们不会让它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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