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魄剑本是极寒之器,可此刻,剑身却蒸腾出灼热的气息,仿佛它也在回应主人的觉醒。
“等等!”
一道清冽的风从祭坛外卷来,吹动林玄的衣袍。
紧接着,一道身影跃过石栏,稳稳落在祭坛边缘。
秦雨桐手持风雷长弓,玄铁箭簇上跳动着赤焰部落的图腾纹章,她的铠甲染着血渍,显然刚从追剿血影余党的战场赶来。
可她额间的火鸟图腾却亮得灼人,如同燃烧的意志。
“我在山下感应到命火暴动,特意用图腾箭引了山风过来。”她将长弓倒转,箭尾抵在祭坛石上,掌心按在弓身的兽纹上,声音清冽如泉,“你要动神格封印,命火肯定会反噬,我帮你稳住。”
林玄望着她染血的甲胄,喉间发紧。
这个总说“弓箭只认猎物”的女首领,这个曾因部落血仇而对他心存戒备的女子,此刻眼底没有半分犹豫。
她的存在,像一道火光,照亮了他心中最深的孤寂。
他伸手按住她按在弓身上的手背,触感粗糙而真实,那是常年握弓留下的茧。
“会很危险。”他说。
“比上个月你替我挡天魔爪牙危险吗?”秦雨桐挑眉,火鸟图腾因情绪波动腾起半尺高的火苗,映照她坚定的面容,“比起危险,我更怕你像那口破钟似的,再被封个一千年。”
林玄突然笑了。
那笑容很轻,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抽回手,寒魄剑刃对准钟身裂缝。
当剑尖触到金血的瞬间,整座祭坛都震颤起来——钟身上的符文开始成片熄灭,像被暴雨浇灭的烛火,一道接一道,无声无息地消散。
林玄能清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剑身往他识海钻,那是被封印千年的神格残念,带着前世的痛与恨,还有……一丝欣慰。
“嗡——”
钟声突然变得尖锐,像古兽临死前的哀鸣,又似天地在哭泣。
林玄的命火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在剑刃与钟身的接触点凝成赤金火团,火焰中浮现出无数画面:他与白衣女子并肩而立,她在月下舞剑,笑声如铃;他站在天道门前,一剑斩断神格,血染长空;他在钟内沉睡,听着外界千年变迁,却无法醒来……
他额角暴起青筋,能听见骨骼发出的脆响——这是神格与凡体在撕扯,是两个时代的意志在争夺主导权。
他的身体在颤抖,灵魂在燃烧。
雷罚剑灵的雷弧瞬间覆盖他全身,替他分担灼痛;白灵儿的狐尾缠上他双腿,用妖力稳住他摇晃的身形;秦雨桐的图腾弓发出嗡鸣,山风裹着灵气疯狂灌入祭坛,在他周周形成防护屏障。
三人之力,皆为护他一人。
“咔嚓——”
最后一道符文碎裂的刹那,整座青铜巨钟突然剧烈震颤,钟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林玄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眉心冲出,那是被封印的神格残念,化作一道金芒在半空盘旋,最后没入他心口。
刹那间,天地寂静。
他的瞳孔彻底变成鎏金色,连眼白都泛起金纹,周身气息暴涨,竟直接冲破了剑帝境界的桎梏,踏入那传说中的剑神之境。
他能清晰感知到,万域每一寸土地上的剑鸣,每一朵云里的雷意,甚至能看见域外那团翻涌的漆黑雾气,正隔着天道屏障窥伺。
“原来……这才是剑神的视野。”他喃喃,声音里带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沧桑,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时光,终于回归本源。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裂开一道金痕。
那裂缝像被巨斧劈开的琉璃,从中坠下一道明黄法旨,表面浮着鎏金篆文,每一个字都带着天道的威压:“林玄,逆命者死。”
法旨坠到祭坛上方三尺处突然停住,明黄光芒如瀑倾泻,将整座祭坛笼罩在金色光茧里。
那光芒看似温和,实则蕴含着无上威压,仿佛要将一切反抗者碾成尘埃。
林玄抬头望着那道法旨,鎏金瞳孔里翻涌的不是惧意,而是灼热的战意——他等这一天,等了千年。
“逆命?”他伸手接住法旨,指尖金纹与法旨上的天道符文相撞,迸出刺目火花,“我倒要看看,这天道,敢不敢亲自来取我这条命。”
话音未落,法旨猛然炸裂,化作漫天金屑,随风消散。
而那道金痕般的裂缝,却未合拢,反而缓缓扩张,仿佛天道之门正在开启。
林玄立于祭坛中央,剑指苍穹,身后是雷罚剑灵、白灵儿与秦雨桐。
三人目光坚定,无一退缩。
这一战,不只是为了自由,更是为了兑现千年前的誓言——若有一日,世人不再需要天道的枷锁,他便归来。
而今,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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