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玄下意识伸手去碰地图,指尖刚触到光纹,识海突然一阵刺痛。
他踉跄两步,扶住石碑,却在稳住身形的刹那,浑身血液猛地凝固。
那是……
他眯起眼,神识如蛛网般向石室外扩散。
风雪声里,有一道气息像根细针扎进他的感知——熟悉的,带着点梅香的,被天道气息浸染过的,属于顾青竹的气息。
“她来了。”林玄低声道。
他能感觉到那道气息正以极快的速度接近斩我殿,更远处,还有几道若有若无的黑影,像是被什么东西裹着,连神识都难以穿透。
白灵儿的狐耳突然竖得笔直。
她吸了吸鼻子,原本炸毛的狐尾慢慢垂下来,却把林玄的衣袖缠得更紧:“玄哥哥,我闻到了……血的味道,还有……和之前碑底黑雾一样的味道。”
雷罚剑灵的剑身泛起冷光。
她转向石门方向,剑尖微微发颤:“是天道使者的气息。
顾青竹……她可能不是一个人来的。”
林玄摸了摸白灵儿的狐耳,又拍了拍雷罚剑灵的剑柄。
他望着识海里的天机阁地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是属于剑神的、势在必得的笑:“来得正好。”
石室外的风雪突然大了。
卷着冰碴的风撞在石门上,发出闷响。
林玄能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踩碎积雪的声音,正顺着石道,一步步向斩我殿逼近。
风雪愈发狂暴,仿佛天地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低吼。
林玄缓缓站直身躯,体内剑元如江河奔涌,经脉中流淌的不再是寻常真气,而是由“无我之斩”激发而出的纯粹剑意——一种剥离了情感、执念与过往羁绊的绝对锋锐。
他低头看了眼手腕,那里曾被锁链烙下金痕,如今已化作淡淡银纹,如同月光洒在湖面的涟漪。
他知道,这并非痊愈,而是蜕变的印记。
因果的锁链虽断,但其残影仍潜伏于魂魄深处,等待下一个执念萌发时再度苏醒。
“玄哥哥……”白灵儿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的呼吸……变冷了。”
林玄微微一怔。
的确,他此刻的气息近乎虚无,连心跳都似被冻结。
这是“无我之斩”的副作用——斩断执念的同时,也暂时剥离了七情六欲。
若非白灵儿那一句“春天会化雪”,他或许早已陷入无情无感的剑道枯寂。
他轻轻握住小狐妖的手,掌心刻意注入一丝暖意:“别怕,我只是……看清了一些事。”
雷罚剑灵悬浮于他肩侧,剑身微震,似在共鸣。
她低声道:“主人,因果执笔人留下的信息尚未完全解析。那道流光进入你丹田后,并未融入剑核,而是沉入最底层,仿佛在等待某个契机。”
林玄闭目内视。
识海之中,那枚象征“斩我剑意”的核心依旧明亮,但在其下方,确实多了一缕幽蓝丝线,静静盘绕,宛如休眠的龙。
“它在等我真正‘斩尽’。”林玄喃喃。
就在此时,石门外的脚步声骤然停顿。
风雪中,一道素白衣影立于殿前,披着薄雪的斗篷随风轻扬,发梢凝霜,唇色苍白如纸。
正是顾青竹。
她的手中并无剑,只握着一枚破碎的玉佩,边缘沾着暗红血迹。
而她身后,四道黑影静立雪中,身披漆黑斗篷,面容隐匿于兜帽之下,周身缭绕着诡异的灰雾——那是被天道污染的傀儡使者,传说中执行“天罚”的行刑者。
“林玄。”顾青竹开口,声音沙哑,像是喉咙被砂砾磨过,“我来找你……不是为了杀你。”
林玄冷笑:“那你身后的人呢?他们可是专程来送我下黄泉的。”
顾青竹没有回头,只是将玉佩缓缓抬起:“你还记得这个吗?”
林玄瞳孔一缩。
那是他前世亲手赠予她的定情信物,刻着“竹影照寒窗,玄心共长夜”八字。
他曾许诺,此生不负。
可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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