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卷着冰粒割过林玄的面门,他将白灵儿往怀里拢了拢,狐毛大氅下的小身子仍在轻颤。
寒魄剑在掌心震颤的频率越来越高,剑脊上的雷纹像活过来般游走,连剑穗银铃都发出尖锐的嗡鸣——这是剑灵在示警。
哥哥,冰面下有东西在爬。白灵儿缩着脖子,狐尾尖的金绒毛炸成小毛球,粉指甲掐进他手臂,像...像好多条蛇,在啃石头。
林玄蹲下身,指尖触到冰面。
刺骨寒意顺着经络窜入识海,却在触及剑元的瞬间被灼成雾气。
他瞳孔微缩——冰层下确实有暗纹流动,青黑色,像被碾碎的蛇骨拼出的锁链。九幽锁链。雷罚剑灵的虚影从剑中浮起,发梢的雷光噼啪作响,上古剑神封印天道法则的禁术,每道锁链都缠着七重死魂。
白灵儿的耳朵突然竖得笔直,小鼻子动了动:哥哥,那味道更近了!她指的是顾青竹断簪上的灼烫感,此刻正透过林玄的衣襟,在他心口烙出红印。
林玄摸了摸胸前的玉牌,那里还贴着顾青竹当年亲手刻的平安符,墨迹早被汗渍晕开,却仍能辨出二字。
他按住寒魄剑柄,剑鸣声里混着某种撕裂声——是冰层在崩裂。
三人脚下的冰面突然泛起蛛网般的裂纹,白灵儿的狐尾瞬间缠紧他的腰,雷罚剑灵的虚影则化作一道雷光,在前方劈开半丈宽的通道。
密殿入口就在冰裂处下方。
暗金色的石门嵌在冰崖里,门楣上的剑纹已经风化,却仍能看出是上古剑神的专属印记。
林玄取出怀中的剑痕玉残片,青色玉面刚贴上石门,整座冰川突然发出闷响。
玉片上的冰峰轮廓亮得刺眼,与门楣剑纹产生共鸣,像两根琴弦被同时拨动。
咔——
石门裂开一线,阴冷的风裹着腐臭涌出来。
白灵儿捂住鼻子后退半步,狐耳却警觉地转动:里面有活气,不是人...像被剥了皮的鬼。她体内的剑神神魂碎片突然发烫,在锁骨处映出淡金色光斑,哥哥,它们在怕这个。
林玄抽出寒魄剑,青白剑光如流水般淌进石门。
剑光照亮的瞬间,他瞳孔骤缩——门内是条向下的石阶,两侧石壁嵌着无数骷髅,每具骷髅的眉心都插着半截断剑。
那些断剑在接触剑光的刹那剧烈震颤,仿佛被什么力量唤醒,剑鸣声里竟带着哭腔。
是被天道碾碎的剑修残魂。雷罚剑灵的声音低了几分,指尖雷光扫过最近的骷髅,断剑突然爆成齑粉,骷髅的眼眶里却飘出缕淡青色魂烟,它们被锁在这里,替轮回印当活祭品。
白灵儿的狐尾悄悄缠上林玄的手腕,小脑袋往他肩后探:哥哥,我烧了这些破石头好不好?她指尖跃动着橘色狐火,火焰刚触到石壁,那些骷髅突然同时睁开眼——空洞的眼窝里,是两簇幽蓝鬼火。
别动。林玄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按在石壁上。
剑元顺着掌心涌入,石壁上的断剑突然全部转向他,剑尖颤抖着指向他心口,它们认主。他声音发沉,这些断剑的原主人,都是我前世的徒子徒孙。
白灵儿的狐火地熄灭,她仰头看他,睫毛上沾着冰碴:那...那它们是在等你带它们回家?
林玄喉结动了动。
前世记忆碎片突然翻涌——他看见自己站在剑冢前,亲手将七十二名叛出剑道的弟子的剑魄封入冰川,为的是用他们的执念镇压天道裂隙。是我对不起他们。他低声说,指尖抚过最近的断剑,但今天,我带你们解脱。
寒魄剑突然发出清越长鸣,剑光如瀑倾泻。
那些断剑的剑魄争先恐后地钻进剑光里,像久旱的鱼扑向活水。
骷髅们的鬼火逐渐熄灭,石壁上的血痕也跟着变淡。
雷罚剑灵的虚影突然凝固,她望着石阶尽头的黑暗,声音发紧:到了。
石阶尽头是座巨大的冰殿。
头顶的冰穹嵌着无数星石,却照不亮殿中那座黑玉祭坛。
祭坛上刻满扭曲的符文,每道符文都泛着暗红微光,像被血浸透的蚯蚓。
林玄的脚步顿在祭坛三步外,寒魄剑在手中几乎要脱手而出——剑鸣声里,他听见了顾青竹的声音,带着血沫的哽咽:师父,救我。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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