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打扰我的长眠?”他缓缓抬起手,袖袍无风自动,周身寒气凝结成无数细小冰刃,悬浮空中,如群星环绕。
林玄松开寒魄剑,任它垂在身侧。
他没有退,也没有运功抵抗。
相反,他挺直脊背,迎着那如潮水般漫来的剑意,一步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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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是剑仙对后辈的试探——若你退,便是怯;若你慌,便是弱;唯有坦然直面,方有资格对话。
“晚辈林玄,剑冢守墓人。”他抱拳,指节还沾着刚才的血,声音平稳却不卑不亢,“近日剑冢异动频繁,阴气暴涨,万域灵气紊乱,晚辈恐危及苍生,特来查探根源。”
“守墓人?”古尘嗤笑一声,袖中飞出一道冰棱,精准地钉在林玄脚边三寸处,激起一圈霜雾,“你们守的是剑冢,还是天道的锁链?”
他语气陡然转厉:“千年前我被封印时,上一任守墓人举着天道玉令站在冰外,说‘此乃天命,不可违’。如今换了你,莫不是也来劝我乖乖躺回冰里?”
林玄望着那道冰棱。
它静静插在冰中,折射出幽冷光芒,像极了当年他被围困于诛仙台时,那些所谓“正道领袖”掷下的审判之矛。
前世记忆突然翻涌——他确实见过类似的场景。
当年他反抗天道时,各宗守墓人也是这样举着玉令,说什么“剑道需存于天道框架内,否则万域将乱”。
他们称他为“逆剑者”,将他逐出九域,最终引动天道劫雷,欲将其彻底抹杀。
他舔了舔唇角的血,声音沉得像压着千钧剑:“前辈说得对。从前的守墓人,确实是天道的看门狗。”
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固。
白灵儿的金尾骤然收紧,几乎勒得林玄呼吸一滞。
她抬头,正撞进林玄泛红的眼尾——那是前世剑神之力觉醒时才会有的征兆,眼底浮现金色纹路,如同铭刻着远古剑诀。
雷罚剑灵的电弧突然暴涨三尺,将三人护得更紧,灵体却在微微发抖——她能感觉到,此刻的林玄,比刚才硬接剑仙金光时更危险。
那种压迫感,不是来自修为,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威压,仿佛一头沉睡万年的凶兽睁开了眼。
“但我不同。”林玄向前半步,冰棱在他脚下碎成齑粉,“我已斩过天道使者,碎过天道玉令,如今……”
他心口的皮肤突然裂开细小血线,一抹金光透体而出——那是剑神令的碎片,在千年后终于回应主人的召唤,化作一道流光环绕周身,“我要做的,是让剑道重获自由。前辈若愿助我共抗天道,剑冢的冰棺,我替您掀了又如何?”
寂静。
连风雪都停了一瞬。
古尘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望着那抹金光,仿佛透过千年岁月,看见当年那个在天道劫雷下大笑的身影——林青玄,那个敢用剑指天的疯子。
他曾一人独战九大天尊,以断臂之躯劈开天门,留下一句:“剑不出鞘,天下无道。”
此刻的林玄,眉骨的轮廓,说话时尾音微挑的习惯,甚至连站着时脚尖微微外撇的姿势,都像极了当年的故人。
“好一个‘替我掀了’。”古尘的衣袍无风自动,周身的冰碴簌簌坠落,寒气凝成风暴,“既然你能走到今日……”
他抬手,空中凝聚出半透明的剑影,那是他当年最得意的佩剑“破穹”的残影,剑身缭绕着破碎的星河与陨灭的日月,“便证明给我看。你,配得上与我共抗天道。”
剑影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剑意压下。
空间扭曲,光线弯曲,连时间都在这一剑面前迟滞。
白灵儿的金尾被剑意撕出几道血痕,鲜血洒落冰面,瞬间冻结成红莲。
她咬着牙将叶昭雪护在身后,狐耳紧贴脑袋——这不是她能插手的战斗,甚至连靠近都会被碾成尘埃。
雷罚剑灵的电弧被剑意碾成星火,灵体几乎要溃散,却仍咬着牙喊:“快拔剑!那是剑仙的道韵,你用剑元硬抗会爆体的!”
他望着那道压下来的剑影,突然松开一直紧攥的寒魄剑。
剑“当啷”落地,清脆回荡,仿佛宣告一场旧秩序的终结。
他盘膝坐在冰面上,闭目凝神。
风雪扑面,寒意刺骨,但他不动如山。
心口的剑神令碎片在发烫,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当年他与古尘虽未谋面,却曾在天道劫雷下隔着万域对剑,以剑心共鸣。
那一夜,九天雷动,亿万生灵跪伏,唯有两道剑意冲霄而起,在虚空交汇,斩断三十六道劫锁。
那是真正的剑者之交,无需言语,只凭一念相通。
“前辈,”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地穿透剑意,“剑仙之战,比的从来不是剑元多少。”
古尘的剑影停在他头顶三寸处。
那一瞬间,仿佛连天地都屏息。
他望着这个闭目静坐的年轻人,忽然想起千年前那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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