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指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却在最后一刻垂落:“塔内……有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像我?”林玄蹲下来,握住她的手,“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
沈妙音的眼皮开始打架,金芒随着她的呼吸明灭。
她最后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白衣服……身上有锁链……他说……他说他在等一个来斩锁的人……”
话音未落,她的头就歪向一侧,彻底睡了过去。
林玄望着她发间那支银簪——去年春天他在黑市买的,当时摊主说这簪子刻的是并蒂桃花,等花开了要簪在姑娘鬓边。
帐外的虚空乱流突然发出呜咽。
林玄替沈妙音理了理被角,转身时看见白灵儿正用狐尾卷着石片研究,雷罚剑灵在擦拭寒魄剑上的血迹,古尘的残魂之火在石片上方盘旋,将“天命核心室”的位置又描了一遍。
他摸了摸储物戒里的隐身符文,前世被天道封印时的画面突然闪现在脑海——锁链贯穿胸口,天帝的声音在云端冷笑:“剑神?不过是我棋盘上的一枚弃子。”
现在,这枚弃子要带着他的姑娘、伙伴,杀上那座命运塔了。
林玄望着沈妙音沉睡的脸,指腹轻轻碰了碰她掌心的避尘玉。
玉还是暖的,像她眼底那点不肯熄灭的金芒。
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听见:“等我回来,带你看漫山的桃花。”
帐外,虚空乱流的呜咽突然拔高,像在应和什么即将到来的风暴。
夜风从帐缝钻入,吹动了沈妙音鬓边一缕碎发。
林玄没有立即起身,而是静静坐在草垫旁,听着她浅而匀的呼吸。
那支银簪在火光下泛着微弱的光,仿佛也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他记得那天买簪子的情景:春日集市,柳絮纷飞,小贩笑呵呵地说:“这可是千年寒铁打造的,辟邪镇魂,最适合配灵气女子。”他当时没多想,只觉得那并蒂桃花的纹样极美,像极了他曾梦见的一幅画卷——画中两人并肩立于桃林深处,背影相依,风吹花瓣落满肩头。
如今,那梦竟似要照进现实。
他缓缓收回视线,抬眼望向帐外。
虚空乱流如墨色潮水般翻滚不息,偶尔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其后深不见底的星渊。
那便是通往命运塔的路径之一。
传说中,命运塔并非实体建筑,而是由天道意志凝聚而成的“概念之塔”,存在于所有时间线的交汇点。
每一层都封存着一段被抹除的历史,每一个符号都是一个文明的墓碑。
而“天命核心室”,则是整座塔的心脏,掌控着天道运行的根本法则。
一旦天帝启动“天命逆转术”,过往的一切都将被重写——包括林玄的存在本身。
“你还记得多少?”古尘的声音低低响起,残魂之火在他指尖跳跃,照亮了他半透明的脸庞。
林玄摇头:“零碎的记忆,像隔着一层雾。我知道我是剑神,曾与天帝一战,败于锁链之下。但我为何而战?谁站在我的身后?这些……都模糊了。”
“或许是因为系统重塑了你的意识。”古尘缓缓道,“它赋予你新的力量,但也切断了某些深层连接。真正的觉醒,需要你亲手撕开记忆的封印。”
林玄沉默片刻,忽然问:“你说核心室的禁制唯有剑神血脉可破……可我如今只是转世之身,血脉早已稀释。”
“但你体内仍有剑神之心。”白灵儿插话,声音虚弱却坚定,“我能感受到它的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在呼唤远古的回响。只要我能将神魂碎片完全融合,就能短暂唤醒你真正的力量。”
林玄看着她苍白的脸,心头一紧:“代价是什么?”
白灵儿笑了笑,狐尾轻轻摆动:“代价……不过是再沉睡百年罢了。只要你能活着回来,我便值得。”
帐内一时寂静。
雷罚剑灵收剑入鞘,冷冷道:“我不信牺牲换来的胜利。真正的强者,应当打破规则,而非顺从命运。”
“所以你也愿意陪我走这一遭?”林玄看向她。
“哼。”雷罚剑灵别过头,“我只是不想看你死得太难看。况且,寒魄剑也渴了。”
林玄笑了,那是久违的、带着锋芒的笑容。
他站起身,走到帐门前,推开帘布。
狂风扑面而来,带着星尘与死亡的气息。
远处,三具尸体倒在乱流边缘,皆是天道派出的追兵。
他们的铠甲上烙印着金色符文,那是“天律使”的标志——专门负责清除叛逆者的执法者。
“三日内……”林玄低声呢喃,“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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