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远比死亡更加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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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引我来?”林玄的声音沉如寒潭,每一个字都带着冰霜般的重量。
他想起方才推门时那道若有若无的冷梅香——那是李承泽刻意留下的线索,是他残存意志对抗天道控制的方式。
“你想让我亲手斩断这些天道金线?”
“否则等天帝完成仪式,”李承泽突然抬手指向法阵中央的天命核心晶石,那些银色锁链正随着他的动作渗出黑血,“他会用这晶石逆转万域天命,让所有剑道修士永远困在剑帝境下。”
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而我……会变成彻底的行尸走肉,连求死都不能。”
林玄目光一凝。
天命核心晶石,乃是掌控万域命运的关键节点。
一旦被天帝掌控,便可篡改因果律动,封锁一切突破之路。
届时,所有修行者都将止步于剑帝之境,再无法触及真正的剑神领域。
这不仅是对个体的压制,更是对整个修真文明的扼杀。
白灵儿的狐火“腾”地窜起三寸,在两人之间凝成一道火墙:“哥哥,他在说真话!我能感应到他神魂里的挣扎,和那些金线的侵蚀……每一根都在啃噬他的意识,就像……就像当初封印我的那种力量。”
林玄的手指缓缓抚过寒魄剑的剑脊。
冰冷的触感让他思绪清明。
前世记忆如潮水翻涌——他记得李承泽总爱蹲在剑盟后园的梅树下擦剑,说等天下太平了,要回江南老家种梅树;记得两人在剑冢守夜时,李承泽举着酒葫芦说“青玄,若有一日我走错路,你便用这寒魄剑送我一程”。
那时的他们,年少轻狂,胸怀天下。
那时的剑道,尚是自由的风,吹拂山河万里。
“你曾说,剑道该是自由的风。”林玄握紧剑柄,指节泛白,“现在呢?”
“现在我依然这么想。”李承泽突然拔出腰间长剑。
那剑鞘上的灵蚕穗子还在,随风轻轻摆动,仿佛诉说着未完的誓言;但剑身却爬满了黑色纹路,如同毒藤缠绕,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所以你必须杀了我。”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森冷,眼瞳里的金线开始蔓延,逐渐覆盖原本的眸色,“不是杀李承泽,是杀这具被天道操控的傀儡。”
他咬牙切齿,似在与某种无形之力抗争,“动手!趁天帝的控制还没彻底……趁我还记得你是谁……”
“住口!”林玄暴喝一声。
这不是愤怒,而是痛楚。
他知道这一剑若出,便是永别。
可他也清楚,若不出剑,李承泽的灵魂将彻底湮灭,沦为天帝的奴隶。
寒魄剑骤然爆发出刺目青光,剑气如刀割开两人之间的空气。
天地为之变色,风停云滞,连时间都仿佛凝固。
他能感觉到,李承泽的剑气里有两股力量在撕扯——一股是当年那个爱梅树爱酒的少年,温柔而坚定;另一股是冰冷的天道意志,无情且绝对。
两者交织,形成一场内在的战争。
两柄剑在半空相撞。
这声交鸣像是引爆了什么。
法阵突然剧烈震动,那些银色锁链发出刺耳的尖啸,天命核心晶石的星芒开始扭曲。
能量风暴席卷四方,墙壁崩裂,地面塌陷,整座命运塔都在颤抖。
林玄只觉胸口一闷,寒魄剑险些脱手——李承泽这一剑里,竟裹着他前世被雷劫劈碎时的怨气。
那是属于另一个时空的记忆碎片,是林玄未能渡劫成功的遗憾与不甘,如今却被天道利用,化作攻击的利器。
“小心!”雷罚剑灵的灵体猛地撞向林玄。
一道黑雾从李承泽的剑刃里窜出,擦着林玄的左肩划过,在青石砖上烧出个焦黑的窟窿。
石头瞬间碳化,边缘熔成玻璃状,可见其腐蚀之力何等恐怖。
“这是……”林玄捂住左肩,鲜血透过指缝滴落。
那黑雾竟在他伤口处凝结成金线,正试图往经脉里钻。
若任其深入,不出片刻便会侵蚀神魂,将其转化为天帝的傀儡。
“天帝的蚀魂雾。”李承泽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眼瞳里的金线彻底覆盖了瞳孔,整个人如同被提线操控的木偶,“他说要让你看着自己变成第二个我……亲眼看着你堕入永恒的黑暗。”
林玄咬碎舌尖,腥甜的血味瞬间冲散了脑海中的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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