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的巧克力蛙刚咬到一半,下巴差点掉下来。青蛙的后腿从他张开的嘴里晃荡着,他机械地咀嚼了两下,突然被呛到似的剧烈咳嗽起来,整张脸涨得通红。
金妮和卢娜同时抬起头,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金妮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凑到卢娜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卢娜发出她那标志性的、梦呓般的轻笑。
纳威原本在专心照料莱福,此刻蟾蜍从他手里“呱”地跳到了地上。他手忙脚乱地去抓,脑袋“咚”地撞在了小桌上,却浑然不觉疼痛似的。
赫敏的耳尖瞬间红了,列车穿过一片茂密的松林,斑驳的光影掠过她的侧脸。她小声嘟囔了句什么,最终红着脸侧身坐进艾莎怀里,后背僵硬地挺直,手指却胡乱缠上了艾莎的袖口。
“拉文克劳……”她的声音比平时轻软,像是突然失去了念课堂报告的底气,“是安东尼·戈德斯坦和帕德玛·佩蒂尔。”袖口的布料在她指尖越绞越紧,“至于赫奇帕奇……你们是知道的。”最后一个词几乎融化在唇齿间,像一块太妃糖。
艾莎环顾四周,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怎么?没见过朋友之间坐腿上的?”她顺手把赫敏往怀里揽了揽,“车厢这么挤,这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抱着更暖和,我以前还……”
“你以前还怎样?”赫敏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问得太急切,又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我是说……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艾莎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她看着赫敏那副“你最好解释清楚”的表情,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我以前还……”
赫敏的手指已经悄悄掐住了她的胳膊,力道不轻不重,但足够表达威胁。
“——还抱过克鲁克山呢,”艾莎立刻改口,脸上挂着赫奇帕奇式的无辜笑容,“你可比它轻巧多了,赫敏。”
赫敏轻哼一声,显然没被说服,却也不再深究。克鲁克山在一旁不满地甩了甩尾巴,发出一声抗议的“喵”。
罗恩终于咽下了那块卡在喉咙里的巧克力蛙,一脸茫然:“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哈利低头假装研究巧克力蛙卡片,但嘴角的弧度出卖了他——他大概猜到了赫敏的小心思。
金妮偷偷笑着,卢娜飘忽地说:“有时候,骚扰虻会让人说出奇怪的话呢。”
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猛地拉开,发出一声巨响。
马尔福站在门口,苍白的脸上挂着惯常的讥笑,克拉布和高尔像往常一样堵在他身后。他刚张开嘴,似乎准备发表一番尖酸刻薄的演讲——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赫敏身上。
准确地说,是落在赫敏坐在艾莎腿上的姿势上。
他的表情凝固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像是被人迎面塞了一窝狐媚子蛋。
整个包厢陷入诡异的寂静。
赫敏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但她的下巴却微微抬起,挑衅似的盯着马尔福。艾莎倒是镇定自若,甚至懒洋洋地冲马尔福挑了挑眉,手臂还自然地环在赫敏腰上。
马尔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
“砰!”
他猛地关上了门,动作之快,仿佛那扇门烫手似的。
包厢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他怎么了?”纳威小心翼翼地问。
“可能是被骚扰虻缠住了。”金妮若有所思地说,指尖轻轻拨弄着颈项间的“真爱石”项链。
罗恩的嘴张得能塞进一整个坩埚蛋糕:“他居然——没说话?没嘲讽?没炫耀他那破徽章?”
哈利皱起眉头:“这不对劲,马尔福怎么可能放过任何能挖苦我们的机会?”
艾莎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管他呢,反正他今天的挑衅kpi总算完成了。”
赫敏回头瞪了她一眼,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门外,隐约传来马尔福结结巴巴的声音:“走、走!换个车厢!”
克拉布闷声闷气地问:“为啥啊,德拉科?你不是说要——”
“闭嘴!”马尔福的声音罕见地有些慌乱,“我……我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很差!很差!实在是太臭了!”
但他的脚步声却明显比平时快了许多,像是落荒而逃。
直到马尔福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包厢里才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金妮捂着肚子滑到地板上,罗恩的耳朵红得像他的头发:“梅林啊,他刚才是不是……吓傻了?至于吗?”
赫敏终于从艾莎腿上跳起来,但艾莎笑着又把她搂了回去:“急什么?他又不会杀个回马枪——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该吃午饭了。”说罢,她从龙皮小包里取出一个纸盒,打开后三层高的牛肉汉堡顿时散发出诱人香气,融化的芝士正顺着焦脆的面包胚边缘缓缓下滑——还冒着腾腾热气。
“多比特供,”艾莎轻笑,“尝尝味道如何?”
赫敏的肚子发出诚实的声响,她接过汉堡时,罗恩突然直起身子尖叫:“等等!为什么她就有特供午餐?我们刚才吃的都是——”
“因为这个是多比硬塞给我的。”艾莎耸耸肩,淡定回应:“不过我刚刚吃了餐车上的黑椒牛柳馅饼……反正,你已经靠巧克力蛙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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