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回晚了。”
“回的什么?”
“坐。”
刑沐懂了。陶怀州前几天的消失,是跟她摆谱。那晚他又要加班,又想开房,明明是他鱼与熊掌想兼得才会两头打水漂,却怪在她头上。罢了罢了,她大人大量,她昨天的传话相当于给了他台阶,他下来了,他们就还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地铁搭子。
陶怀州看刑沐不说话了,上下眼皮直打架,要睡。
要睡?
不解释了?
陶怀州一阵头晕目眩,直往后倒。多米诺骨牌之间连个缝隙都没有,倒不了,只是引发了不满的啧啧声。刑沐醒了盹儿:“你没事吧?”
陶怀州摇摇头,口罩下的脸变本加厉地涨红,蔓延到眼尾。插队、咳嗽、站不稳……他是整节车厢的公敌和笑话。一步错,步步错。今天早上,他毛毛躁躁地两次碰翻水杯,让陶治生了疑。陶治翻看了他的手机。
在陶家,六十八岁的父亲翻看二十八岁的儿子的手机,是家常便饭。
陶治一无所获,但导致陶怀州七点十分才到地铁站。
眼看刑沐要上车,他不得不插队。
咳嗽是偶然。
站不稳更是史无前例。
事已至此,他总得要个答案:“他是你朋友?”
陶怀州问的,自然是品岸酒店那个小白脸。
他不知道的是,他白里透红的模样让刑沐再一次共情了那晚在“川鲜”回转寿司的每一位好色之徒。她自然以为他问的是那位帮她传话的漂亮小姐姐:“昨天第一次见。”
鸡同鸭讲。
陶怀州顺着刑沐的话说:“那你怎么会知道她有我的微信?”
刑沐把来龙去脉归纳为六个字:“人在做,天在看。”
陶怀州蹙眉。
无论当时在品岸酒店的刑沐是怎么知道他在“川鲜”被人加了微信的,反正她是知道了。人在做,天在看?换个说法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所以她怪他被人加了微信?
“我当时脑子不清楚,后来也没聊过,现在删了。”陶怀州难得嘴比脑子快,全招了,才觉得不对劲。
他明明在问刑沐要一个解释,怎么自己解释上了?
还分为当时、后来,和现在三个阶段,有条有理!生怕她不满意。
然而,刑沐一句也没听进去。
一来,她不关心这个。
二来,陶怀州蹙眉的模样,让她兽性……不是,是诗性大发,好一个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陶怀州看刑沐一言不发,以为他的解释没过关。反正他今天的脸面被这辆地铁碾得不像样子了,就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了。他问得明明白白:“品岸酒店那男的,是你朋友?”
“是啊。”刑沐对答如流。
不是朋友是什么?总不能说是鱼塘主。
刑沐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多一个字没有,陶怀州硬着头皮,问也问不出新意:“他叫什么?”
“谷益阳。”
“狗一样?”
这次,陶怀州不是空耳大师。他没听错。他就是当场给谷益阳取了个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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