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怀州义无反顾地进了楼门。
六楼不是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小三越义无反顾,越天诛地灭。
他在前,刑沐在后。
从二楼,刑沐就看不到陶怀州的背影了。
到了四楼,刑沐呼吸加重。不是她弱不禁风,是正常人一口气爬四楼都会呼吸加重。只能说静悄悄就没影儿了的陶怀州不是正常人。
五楼的灯是坏的。
刑沐看到陶怀州在四楼半的明暗交界处等她,像兔子等乌龟。相隔半层楼,她有一种他现了原形的错觉——现了他半明半暗的原形,一半是令她赞不绝口的乖乖,另一半晦涩难懂。
“我背你。”陶怀州下楼。
于是,这一场龟兔赛跑的结局是兔子背着乌龟并列第一名。
养精蓄锐的刑沐开门,开灯。
压着喘息的陶怀州立志:门内的一切,能不看,就不看,对自己好一点……
啪地,一双男士拖鞋闯入陶怀州眼观鼻、鼻观心的视线。他对自己好一点有什么用?刑沐是个刽子手:“不介意穿他的吧?”
“不介意。”
这套不到四十平米的一居室,打着一室一厅的名义,说白了就是一个长方形被一分为二。陶怀州一抬眼,就能将刑沐和柯轩的“爱巢”尽收眼底,包括他们的床。
一张……上下铺?
这是刑沐的百密一疏。男装和男士拖鞋都摆在明面上,试探陶怀州绰绰有余。但上一任租户留下的上下铺,她作何解释?
她解释:“我说我喜欢睡上铺,你信吗?”
“我信。”
从始至终,刑沐对陶怀州察言观色:他穿她“男朋友”的拖鞋,亢奋到眼睛发红。她露了上下铺这么大一破绽,他细腻地陪她自欺欺人。亢奋和细腻,是男人在床上数一数二的品质。
果不其然,她亲封的乖乖,内心住着个没道德的坏坏。
“我拿锅给你。”刑沐进去厨房,打开吊柜。她今晚带陶怀州回来,只是要试探个结果。有了结果,就让他拿锅走人。
陶怀州看刑沐吃力地踮脚,便跟了进去,以防她被砸到,却看她不费吹灰之力地拿了个盒子下来,甚至只用了一只手。
这是锅?
拆封,的确是个锅。
只能煎一??x?个鸡蛋的锅……
陶怀州不做饭,对厨具没什么概念,但估计它的价格在一百块之内。他并非用价格衡量刑沐的好意,但她以几十块的闲置品为由把他带回来,他不能不怀疑她的好意是打他的主意。
他没让刑沐转身,贴着她的背,将她困在了他和案台之间:“你让我为这么个……像乒乓球拍一样的锅,上六楼?”
“白给你,你还挑三拣四?”刑沐转不过身,又扭,又拱,只换来更逼仄的处境。
她只能回头:“再说了,我看你六十楼也上得去。”
“我上不去,我要累死了。”
刑沐心里一软。她的良心在谴责她了:你真当他是铁打的吧?你高抬贵手,饶了他吧!
“好了好了,我帮你叫车。”她再拱,再扭。
直白的词汇从陶怀州的脑子转移到刑沐的脑子,她越来越被一根棒子、棍子抵着,抵得她腿上比心里更软。“你还想不想走了?”她有良心,但不多,随时会不在乎陶怀州的性命。
她甚至想到了包映容给过她一颗安宫牛黄丸。
据说一颗一千多块钱呢。
真能吊住最后一口气的话,她塞陶怀州嘴里就是了。
“我不知道。”陶怀州找不到头绪,但他的右手挤入案台和刑沐之间,像是体察到她腿软一样,明确地从腿缝猛将她向上提了提。
她的潮热穿透牛仔裤,传到他手上。
刑沐打颤的同时,下意识将手边才拆封的锅往后抡:“你找死呀你!”
锅底和陶怀州的头碰撞出轻轻一声响。
不是刑沐手下留情。
是这个锅比纸糊的强不了多少。
陶怀州给出的评价是:“疼死了……”
他只是装装可怜,但对刑沐来说,嘲讽拉满了。
好好好……既然他找死,她何乐而不为呢?他真命悬一线了,安宫牛黄丸喂不喂给他也先待定。
扔了锅,刑沐回手勾陶怀州的脖子:“长本事了?”
“没有。”陶怀州自认为在刑沐面前一天不如一天。
“你让我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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