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刑沐脸红到耳根。
她自己坦坦荡荡说湿了是一回事,被陶怀州这样假正经地说,是另一回事。对,他就是假正经。对,时至今日她才认清他的真面目。
“我们回酒店。”陶怀州提议。
“现在?”
“现在。”
刑沐拦下陶怀州:“是你非要看电影。”
“我没有‘非要’看电影??x?,而且,我不知道你湿……”
“闭嘴。”刑沐怒目切齿,“陶怀州,可显著你会说话了是不是?”
“我不会。我最大的问题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是不会说话。”
刑沐不难从陶怀州手上夺回主动权:“那你就听我的,可以吗?你把热狗和咖啡解决,然后,让我亲一会儿。你跪着的时候我就没亲够,本来忍忍就算了,但刚刚看你站外面吃爆米花的样子,跟个小土狗似的,我就忍不了了。你知道我为了亲你,做了什么吗?你的热狗里没有炸洋葱,因为炸洋葱好吃,不好亲。”
“听你的,可以。”陶怀州不能不问,“但是……小土狗?”
他知道他吃爆米花的时候失态了,但万万没想到会这么糟糕。
“就是那种会被我日行一善捡回家的小生命。”刑沐说了算,“是夸你。”
“你养狗吗?”
“不养。”
“为什么?”
“我只对自己负责。”
陶怀州比刑沐想得多十倍、百倍、千倍。当刑沐突发奇想想出个小土狗,陶怀州有志气地想与其被她捡回家,喂一顿饱饭,再被她抛弃,还不如不跟她回家。他再一想,现实中他是这么有志气的人吗?现实中他何止跟她回家?他就差咬着她的裤脚不撒嘴了。
好比现在,他一边哀怨,一边雷厉风行地解决了热狗和咖啡:“开始吧。”
刑沐甚至没跟上他的效率:“开始什么?”
陶怀州捻了一颗爆米花喂到刑沐唇间,效仿上一颗吃走,额外深重到泛了吸吮声地腻了腻:“开始亲吧。”
“奇怪……”
“我奇怪?”
“咖啡奇怪。”刑沐煞有介事,“我买了两杯一模一样的,我这杯提神,你那杯就让人晕晕乎乎。”
她说的,自然是他的吻。
大概是一种夸奖。
电影中的男人和女人开始争吵,吸引了刑沐的目光。陶怀州扳过她的脸亲她,她倒是让亲,但眼珠斜到眼角,没看到前因后果也要看热闹一样看人争吵。对此,陶怀州能说什么?她前十句话都在说如何如何想亲他,说得天花乱坠,下一秒就找到更想做的事。
他今晚赢了谷益阳和柯轩又如何?还要和电影里的男女“争宠”。
她爱看剧情片?
他家又不是没有。
“你怎么认出我爸?”陶怀州不惜家丑外扬,“我和他长得像吗?”
“不像,”刑沐转头看陶怀州,“你更像你妈?”
“我不知道。”
“没人说过吗?”
“我没见过我妈。”
“什么叫没见过?你之前不是说你爸妈骗了你?没见过怎么骗?”
“我找了她二十八年,才知道她不是我妈。我不知道我妈在哪,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我甚至不知道她当年为什么会生下我,是自愿,是被蒙骗,还是被强迫。”陶怀州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陶治的所作所为比剧情片更有看头。刑沐不看热闹了,只看他了。
然而,他得逞地再要亲她时,她又转头看电影了。
刑沐是有边界感的人,家事上不愿被别人打探,也不愿打探别人,但架不住别人愿意说,包括柯轩,也包括褚妙语和李酷。似乎所有人的父母都琴瑟和谐。谷益阳的父亲过世早,母亲再婚,也算是幸福。
但陶怀州凑什么热闹?
他家里这破事儿,凭什么愿意说?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听。
显然,她不愿意听。搭子的本质是满足需求,地铁搭子和床搭子的区别,只在于满足不同的需求。交流是画蛇添足,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交流得多了,要让蛇变蜈蚣吗?
怪她。
陶怀州提议说回酒店,也算是悬崖勒马,她不该矜持。床搭子矜持个什么劲?浪就够了。她甚至不该和他来电影院。床搭子看电影就该在床上看,也能看剧情片,无非是有码。
“我们回酒店吧。”刑沐抢在陶怀州之前开口。
陶怀州能分辨出刑沐是想回酒店,还是不想继续看电影,前者是动欲,后者是心烦,显然她是后者。
“我说错话了。”他没有用问句。
刑沐默认。
陶怀州有两个猜测,第一个是:“你对土狗也是有要求的?没妈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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