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陶总也知道自己过分。”
在和陶怀州的对话中,刑沐越说越眉飞色舞,到最后,她伸长了腿,脚跟着地,两只脚尖得意地开开合合。
几分钟前,她在走向洗手间的途中,看到了扶梯上一个浑身戾气的老头。或许这就是血缘,陶怀州和浑身戾气不沾边,二人的眉眼也不太像,但她就是把老头和陶怀州的父亲对上了号。
然后,老头在海鲜自助的门口接了一通电话,她耳闻了只言片语。
没错了,他就是陶怀州的父亲。
刑沐这还不懂吗?陶怀州不是要和她划清界限,他只是不想给她惹麻烦罢了。就好比当初,她也不想刑涛给他惹麻烦。
理解万岁。
她接通他电话后的一句“哪位”,只是忍不住逗逗他。
要怪他,顶多是怪他大可以对她窃窃私语一句“我爸在后面”,何必说她认错人?要不是她大方又聪明,搞不好真和他一刀两断了。
“是我过分。”陶怀州供认不讳。
他和刑沐的角度不同。他不知道刑沐“大方又聪明”,他也不用她“大方又聪明”。他随便她得理不饶人,只要她别不要他。
“道歉就不用了,”刑沐从现实出发,“你今天离我和柯轩远点就行。”
现实是她不能一直坐在这里,她得回去把李酷的散伙饭吃完。只要陶怀州和他们悦畅旅游的人保持距离,大家就相安无事。
“不行。”
“什么?”
“离远点,不行。”陶怀州的情绪随着隔壁桌开了一瓶香槟,砰地爆发开来。他对刑沐的要求不多,只要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他以毫厘为单位日积月累的进步,因为陶治的出现毁于一旦。
他不能惩罚陶治。
惩罚陶治挽回不了刑沐。
他只能靠自己。
“嘶……”刑沐觉得她都得饶人处且饶人了,陶怀州怎么还不识好歹了,“那你想怎么道歉?给我跪下吗?”
“可以。”
“What?”刑沐连英语都飙出来了。这人在港市是不是真把脑子烧坏了?屁大的误会,被他越说越收不了场。她说跪下,反讽懂不懂?男儿膝下有黄金懂不懂?
“我说我可以给你跪下。”
话赶话地,刑沐反倒被陶怀州架住了。做错事的人不是他吗?难道不是她大人大量吗?他反倒咄咄逼人。
“那你跪。”刑沐的脚尖不晃了,伸长的腿也收了回来,脊背挺直,眉头微微皱起。
“现在吗?”
“现在!”刑沐也不知道好端端怎么就剑拔弩张了。
余光中,有人向她走来。
她转头看到大步流星的陶怀州。
怪不得,她听陶怀州上一句话听出了回音。
所谓休息区,只是洗手间外通往楼梯间的走廊里摆着一条长软凳而已。原本只有刑沐一个人。刑沐原本坐在最远端,头随着陶怀州的到来从前转到左,从左转回前,最后,从前转到右。
陶怀州没有停在刑沐面前。
他经过她,来到长软凳的侧面,弯腰,双手搬她并拢的双腿,将她转了九十度角,借她的身体挡在他和人流之间,跪在了她面前——
作者有话说:沐沐:我好像惹到了惹不起的人?[问号][问号][问号]
第45章45“你觉得刺激?”
刑沐自认为见过世面,但过去种种和陶怀州这一幕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说大富大贵,他好歹是个仪表堂堂的大活人,就这么给她跪下了?
他身前是胸怀宽广的她,但她胸怀再宽广,也不可能将他和出入洗手间的人流完完全全阻隔开,任谁对他们投来一瞥,要么以为他在蹲着说求求你,要么以为他挑了这么个地方单膝下跪地问Willyoumarryme?
他身后是楼梯间的门。
但凡有人放着扶梯不乘,非要爬楼梯,推开门,就会将他的模样尽收眼底,不是蹲着,不是单膝下跪,他的两个膝盖都结结实实亲吻着地面。
最过分的,是他的安之若素。
反倒是刑沐做贼似的,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提拉陶怀州:“起来……你起来!”
坐着提拉不动,站起来提拉。
站起来也提拉不动,反倒将陶怀州衬托得更卑躬屈膝,她不得不再坐下。
“你不生气了?”陶怀州问刑沐。
他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刑沐让他离远点,他做不到。刑沐让他跪下,简单,他觉得跪下比离远点简单多了。
就这么离不开她吗?
就这么没骨气吗?
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无论如何,他切不断他和陶治的血缘。三十年前,陶治对苏嘉也是这样一厢情愿。
几分钟前,陶治放狠话说要把秘密带进棺材,可天底下真有什么秘密吗?陶家父子的老家富余镇没人记得的秘密,在苏嘉和姚艳的老家丰盛村,被口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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