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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狄仁杰困局 冤假错案下的无奈（第1页）

第一章：暗流初起

武周时期的洛阳，无疑是天下的中心，处处彰显着盛世的繁华与喧嚣。朱雀大街作为城中最为热闹的主干道，每日从晨曦初露便开始熙熙攘攘。街边店铺林立，招牌幌子在微风中摇曳生姿。卖包子的小摊前热气腾腾，摊主扯着嗓子吆喝，那浓郁的麦香和馅料的香味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不时有人停下脚步，买上两个，就着清晨的阳光边走边吃。绸缎庄里，五颜六色的绫罗绸缎摆满货架，老板娘笑容满面地招呼着顾客，手指熟练地翻动着布料，向人介绍着最新的花色与质地。街头巷尾，耍杂技的艺人正卖力表演，引得一群孩童嬉笑围观，叫好声此起彼伏。

然而，在这看似一派祥和的热闹景象之下，却笼罩着一层令人胆寒的阴影——告密之风盛行。街边的角落里，时常能看到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惶恐，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就会被人告密，招来牢狱之灾。邻里之间，往日的信任不复存在，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哪怕是亲戚朋友，也不敢随意畅谈心事。

大理寺卿狄仁杰，身着一袭官袍，步伐沉稳地踏入衙门。他面容清癯，眼神深邃而睿智，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公正。刚一进门，下属王德便神色匆匆地迎了上来，手中捧着一份卷宗，脸上的神情凝重而焦急。

“大人，这是今早刚到的李贤谋反案卷宗。”王德双手将卷宗呈上，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狄仁杰微微挑眉，伸手接过卷宗，他轻轻翻开，入目的便是一封匿名告密信。信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故意为之，以掩盖真实笔迹。信中言辞凿凿地指控李贤与境外势力暗中勾结，妄图颠覆武周政权，恢复李唐统治。信中的描述极为含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仅仅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和臆想。

狄仁杰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深思，他轻声自语道：“仅凭这一封毫无实据的信，怎能轻易定人谋反？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他深知，在如今这个告密之风盛行的时代，许多人被无端诬陷，冤屈难申。作为大理寺卿，他肩负着维护公正、查明真相的重任，绝不能让无辜之人蒙冤受屈。

沉思片刻后，狄仁杰果断地抬起头，对王德说道：“立即传告密者刘二来衙门问话，我要亲自揭开这背后的真相。”王德领命而去，狄仁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这看似简单的谋反案，或许只是冰山一角，背后隐藏的势力和阴谋恐怕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第二章：初查端倪

大理寺的公堂庄严肃穆，青石板铺就的地面透着丝丝凉意。堂内高悬着“明镜高悬”的匾额，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威严。两侧的衙役手持水火棍，昂首挺胸，整齐地站立着，脸上的神情冷峻而专注，时刻准备执行命令。

刘二被带到公堂之上，双腿止不住地发软，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仿佛双腿被灌了铅一般沉重。他的眼神游移不定，惊恐地打量着四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惶恐的光芒。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狄仁杰那如炬的眼神时，更是吓得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狄仁杰端坐在公堂之上，目光如电，紧紧地盯着刘二，开口问道：“你告发李贤谋反，证据何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旷的公堂内回荡，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刘二更加紧张。

刘二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大……大人，我亲眼看到他与陌生人密会，神色鬼祟。”他的声音颤抖着，话语中充满了心虚与不安。

狄仁杰冷哼一声，对刘二的回答显然并不满意，他步步紧逼：“密会何人？在哪里密会？你且详细道来。若是有半句假话，休怪本官动用大刑。”狄仁杰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看穿刘二的心思。

刘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一会儿看向地面，一会儿又偷偷瞟向狄仁杰，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一丝怜悯和松动的机会。然而，狄仁杰那严肃的面容让他彻底绝望。

在狄仁杰强大的心理攻势下，刘二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声音也变得更加微弱：“大人，我说，我说……我确实是受他人指使诬告李贤大人。我本是个市井无赖，那天在街上遇到一个陌生人，他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让我按照他给的内容写告密信，告发李贤大人谋反。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刘二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祈求狄仁杰的原谅。

狄仁杰听到这里，心中一紧，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起谋反案果然是有人蓄意陷害。他接着追问：“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后果自负。”狄仁杰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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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吓得浑身发抖，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恐惧和无奈：“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我们每次都是通过一个中间人联系，我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中间人每次都带着面具，只传达他的指令，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说。”刘二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如今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如实交代上，祈求得到从轻发落。

狄仁杰听完刘二的供词，陷入了沉思。他意识到，这起案件的背后隐藏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势力，他们行事谨慎，手段隐蔽，想要查明真相，绝非易事。但狄仁杰并没有被困难吓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无论这背后的势力多么强大，他都一定要揭开真相，还李贤一个清白。

第三章：线索迷踪

从刘二的供词里得知有人指使后，狄仁杰深知，必须揪出这个在暗处操纵一切的人，才能为李贤洗清冤屈。顺着刘二提及的报复动机这条线索，他将目光锁定在了户部侍郎孙德身上。

第二日清晨，洛阳城刚刚苏醒，街头巷尾弥漫着早点铺子飘出的烟火气。狄仁杰带着两名贴身衙役，身着便服，前往孙德府邸。孙德府邸位于洛阳城一处幽静的街区，朱门高墙，尽显气派。门前的石狮子张牙舞爪，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与地位。

狄仁杰上前叩响门环，不一会儿，管家模样的人打开了门，眼神中透着几分警惕，打量着他们。狄仁杰微微拱手，和气地说道：“劳烦通禀一声，就说旧友前来拜访。”管家犹豫片刻，侧身请他们进了府，随后匆匆往后院走去。

片刻后，孙德从内堂出来，脸上挂着略显生硬的笑容，拱手相迎：“不知是哪阵风把狄大人给吹来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狄仁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孙德，只见他虽面带笑意，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三人在客厅落座，丫鬟奉上香茗后悄然退下。狄仁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看似随意地说道：“孙大人，近日朝堂事务繁杂，想必您也忙得不可开交吧？”孙德笑着应道：“是啊，狄大人，这财政拨款的事，可是千头万绪，稍不留意就容易出岔子。”

狄仁杰闻言，话锋一转：“说到这拨款，听闻孙大人与李贤大人曾因这事起了争执，还闹得挺不愉快？”孙德的笑容瞬间一僵，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他摆了摆手，说道：“不过是些工作上的分歧，哪能当真。狄大人，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狄仁杰注意到孙德的细微反应，心中暗自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追问：“实不相瞒，李贤大人如今深陷谋反一案，我这查案，自然是要把前因后果都弄清楚。孙大人，您对这案子可有什么看法？”孙德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抖，他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说道：“这谋反可是大罪，李贤他竟做出这等事，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狄仁杰一边与孙德交谈，一边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孙德虽极力掩饰，但言语间对李贤多有诋毁，并且当狄仁杰询问他某晚行踪时，孙德含糊其辞，一会儿说在府上处理公务，一会儿又说去拜访了一位朋友，前后矛盾。

从孙德府邸出来后，狄仁杰吩咐衙役暗中监视孙德。衙役们日夜轮流值守，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几天过去了，监视的衙役神色慌张地回来禀报：“大人，我们跟丢了！孙德像是察觉到被监视，行事变得极为谨慎，昨天夜里，我们一路跟着他，可他突然拐进一条小巷，等我们追进去，人就不见了踪影。”

狄仁杰眉头紧锁，他明白，这案子愈发棘手了。孙德的异常表现，足以说明他与这起案件脱不了干系，可如今线索突然中断，想要继续追查下去，难度可想而知。但狄仁杰骨子里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望着孙德府邸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不管你藏得多深，我定会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第五章：寺内危机

夜色深沉，洛阳城被浓稠的黑暗包裹，只有几处高门大户透出微弱的灯火，在寂静中闪烁不定。狄仁杰从李贤府邸出来后，便一直沿着熟悉的街巷往大理寺赶，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打破了夜的静谧。

路过一座古寺时，寺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小和尚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左右张望一番后，径直朝着狄仁杰的方向奔来。狄仁杰勒住缰绳，疑惑地看着小和尚。小和尚跑到近前，抬头看了看狄仁杰，眼中满是焦急与警惕，迅速塞给他一张纸条，低声说道：“大人，小心内鬼，周兴插手。”说完，便转身匆匆跑回寺内，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狄仁杰心中一惊，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纸条，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异常。他不动声色地将纸条藏好，轻夹马腹，继续向大理寺走去。一路上，他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结，小和尚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他的心坎上。周兴插手此事，意味着案件背后的势力比他想象的更为强大，而大理寺内部有内鬼，这无疑让他的调查变得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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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理寺，狄仁杰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先去了存放李贤案卷宗的档案室。他推开门，屋内弥漫着陈旧纸张和墨汁的气息。借着微弱的烛光，他仔细查看卷宗，发现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内鬼已经有所行动了。

随后，狄仁杰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大理寺内的每一个人。他发现，平日里几个表现正常的衙役，行为开始变得反常。他们总是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一看到狄仁杰走来，便立刻停止交谈，神色慌张。其中一个名叫张福的衙役，平日里大大咧咧，最近却总是眼神闪躲，不敢与狄仁杰对视。

狄仁杰心中有了怀疑对象，但他并没有打草惊蛇。他知道，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贸然行动只会让内鬼更加警惕，甚至会破坏整个调查计划。他决定先不动声色，暗中收集证据，等待合适的时机。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大理寺的庭院中，狄仁杰像往常一样召集衙役们议事。他在众人面前，故意提及李贤案的调查进展，观察众人的反应。张福等人听到案子相关内容时，明显变得紧张起来，手中的笔都不自觉地颤抖。

散会后，狄仁杰单独留下了张福，问道：“张福，最近可有什么异常情况？”张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什么，大人。”狄仁杰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说：“你最好老实交代，若是被我发现你有任何隐瞒，后果自负。”张福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低下头，不敢直视狄仁杰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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