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爷,我们老板有请。”为首的大汉语气强硬。
李元芳立即戒备,狄仁杰却坦然起身:“既然主人相邀,岂有推辞之理。”
二人被引至赌场后院的雅间。房间布置奢华,一位四十上下、面容精明的男子坐在紫檀木椅上,手中把玩着两枚玉球。
“狄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男子微笑道,“在下金九,是这间赌坊的管事。”
狄仁杰面色不变:“你认得我?”
金九笑道:“神探狄仁杰,谁人不识。只是不知狄大人今日到此,是公干还是寻乐?”
狄仁杰直截了当:“为张思道之死而来。”
金九手中玉球停顿一瞬,随即又转动起来:“张大人?可惜了。不过他与我们赌坊并无往来。”
“是吗?”狄仁杰从袖中取出那张三蟾绕方的图案,“这个标记,想必你不陌生。”
金九面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这是赌坊的标识,许多赌客都有。”
狄仁杰直视金九:“张思道书房中的金蟾镇纸,可是赌坊所赠?”
金九终于放下玉球,深吸一口气:“狄大人,有些事,不如不知为妙。”
“命关人命,岂能不知?”狄仁杰声音转冷。
金九站起身,走到窗边:“张大人之死,与我赌坊无关。不过...”他犹豫片刻,“他上月曾从我这里取走一物,说好半月归还,至今未还。”
“何物?”
“一枚铜钥匙。”金九转身,“与赌坊密室有关。”
狄仁杰想起从金蟾腹中取出的钥匙:“可是刻有‘天’字的铜钥匙?”
金九眼中闪过惊讶:“正是。钥匙现在何处?”
“在本官手中。”狄仁杰道,“不过,我需要知道这把钥匙的来历和用途。”
金九沉吟良久,终于道:“此事关系重大,我不敢擅作主张。三日后,我带狄大人见一个人,届时一切自有分晓。”
离开赌坊,李元芳疑惑道:“大人相信金九的话?”
狄仁杰摇头:“此人言不由衷,但钥匙之事,他应未说谎。我们需做好准备,这三日内,必有变故。”
果然,当夜二更时分,狄府书房外传来异响。李元芳迅速出击,与一蒙面人交手数回合,扯下对方一片衣袖——深蓝色,与张思道书房发现的碎布一致。
蒙面人逃脱,但留下一柄短刀。刀柄上,刻有三蟾绕方图案。
“同样的图案,却出现在两个地方。”狄仁杰把玩着短刀,“张思道书房和金蟾赌坊...”
李元芳问道:“这图案究竟代表什么?”
狄仁杰不答,反而问道:“元芳,你可记得长安年间,有一桩铜料贪墨案,牵扯将作监少监冯允?”
李元芳思索片刻:“记得,冯允畏罪自尽,案件不了了之。”
“冯允死后,家中搜出大量来历不明的金银。”狄仁杰缓缓道,“而当时负责查办此案的,正是张思道。”
“大人是说,张思道之死与旧案有关?”
狄仁杰点头:“我查过卷宗,冯允死前,也曾收到一张写有‘金蟾吐冤’的纸条。”
李元芳震惊:“同样的纸条?”
“正是。”狄仁杰站起身,在书房中踱步,“更巧的是,冯允也曾是金蟾赌坊的常客。”
次日,狄仁杰拜访了已告老还乡的将作监老工匠郑师傅。郑师傅年逾七旬,须发皆白,但对当年之事记忆犹新。
“冯少监是个好人啊,精通工艺,待下宽和。”郑师傅叹道,“说他贪墨,我是不信的。只是当年证据确凿,无人敢为他说话。”
“什么证据?”狄仁杰问。
“在他家中搜出的金银,还有他画押的供状。”郑师傅摇头,“但我亲眼见过那供状,上面的签名与平日不同。”
“不同在何处?”
“冯少监写字,最后一笔必带上挑。那供状上的签名,却是平平的。”郑师傅压低声音,“而且冯少监死前三天,还跟我说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事关朝廷安危。”
“什么秘密?”
“他没细说,只提到‘金蟾’二字。”郑师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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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郑师傅家,狄仁杰又去了当年参与验冯允尸的仵作家中。老仵作已病重在床,但听狄仁杰问起冯允案,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冯大人的尸体...口鼻有血迹,指甲发黑,是中毒而亡没错。”老仵作喘息道,“但...但不是自尽。”
“何以见得?”
“自尽者服毒,多是酡酒或吞药,毒发痛苦,会抓挠喉部。但冯大人...他双手平静,分明是死后被人灌毒。”老仵作抓住狄仁杰的衣袖,“当年他们逼我改验尸记录,我...我不得已啊...”
“他们是谁?”
老仵作摇头:“不知,只知他们手上有三蟾绕方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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