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宇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键盘的手开始发抖,指节泛白,连键盘都跟着晃。
父亲的声音他记得太清楚了
——小时候父亲教他打枪,就是这样沉稳的语气;
他第一次考砸了,父亲也是这样温柔地说:
“没关系,下次再来”。
此刻听到这带着喘息和决绝的声音,喉咙突然发紧,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屏幕。
他转头看向欧阳然,对方的脸色在屏幕白光下惨白得像纸,嘴唇紧紧抿着,指节因为用力攥着战术刀而泛白,连指关节都在抖。
欧阳然手里的战术刀,还是他父亲教他用的那把,刀把上有道浅痕,是当年教他削木柴时不小心划的,欧阳然一直没舍得磨掉,说“这是我爸给我的第一个‘勋章’”。
此刻看到他这副模样,慕容宇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连呼吸都困难。
“现在那颗弹头,就在你们脚下三米处。”
赵国安的笑声在音响里炸开,像玻璃破碎的声音,刺耳得让人想捂耳朵,
“我本来想留着炸了整个警校,让所有知道我秘密的人都消失,既然你们送上门来,就当给你们父辈陪葬吧!”
他的眼睛里满是疯狂,像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你们以为找到服务器就赢了?太天真了!这颗核弹头,会把这里炸成平地,连骨头都剩不下!”
话音刚落,档案室的地面突然发出“咔嚓”的脆响,像冰面裂开的声音,带着不祥的预兆。
慕容宇还没反应过来,脚下的木板就轰然塌陷,他和欧阳然同时往下坠,慌乱中两人都抓住了边缘的木板
——那是块老旧的松木板,上面还留着当年他们刻的“警途双壁”四个字,是毕业那天偷偷刻的。
身体悬在黑漆漆的深渊上,风从下面往上灌,带着一股冰冷的金属味,刮得脸颊生疼,连呼吸都带着寒意。
慕容宇低头,隐约能看见下方闪烁的红色定时器,数字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00:15:32、
00:15:31、
00:15:30……
每跳动一下,都像在敲他的心脏,震得胸腔发疼。
“欧阳然!抓稳!”他嘶吼着,手臂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肩膀的旧伤被牵扯,传来一阵钻心的疼——那是上次在工厂被钢管砸的,当时欧阳然也是这样,死死抓着他的手,说“别松手”。
他能感觉到欧阳然的手在微微颤抖,却依旧紧紧抓着木板,指腹都因为用力而变了色,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欧阳然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释然,还有一丝慕容宇看不懂的温柔,左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
——那是他只有在真心笑的时候才会露出来的。
他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加密芯片,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芯片塞进慕容宇嘴里,指尖擦过对方的嘴唇,带着温热的触感,像羽毛轻轻拂过,还沾着点他手心的汗。
“咬住,别丢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像怕被风吹走,
“告诉林峰,核弹头的坐标在我电脑的壁纸里——是我们上次在警校拍的合照,你记得吧?就是你非要比我高,踮着脚,还说‘我本来就比你高’,结果后来被赵磊拍下来,笑了我们好久。”
“你要干什么?”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颤抖,牙齿咬着芯片,说话都含糊不清。
他预感到了什么,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嘴里的芯片带着欧阳然的体温,还有淡淡的青柠味
——是昨天那颗糖的味道,原来他把糖和芯片放在一起了。
欧阳然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温柔,像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连目光都软得能滴出水来:
“慕容宇,还记得警校毕业典礼吗?你说我们要当一辈子搭档,我没忘。”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痞气的笑,像当年在操场跟他抢篮球时一样,
“不过这次,我得先放个假,你替我多抓几个坏人,等我回来,还你十串烤腰子——不,二十串,让你吃到撑,再也不用跟我抢。”
就在这时,赵国安的身影出现在洞口,他手里举着枪,枪口还在冒烟
——刚才打空的弹壳还挂在枪膛上。
“两个小崽子,都给我下去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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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扣动扳机的瞬间,欧阳然突然松开抓着木板的手。
身体往下坠的同时,他一把拽住了赵国安的脚踝,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的肉里。
“想动他,先过我这关!”
他的声音带着嘶吼,像头愤怒的狼,眼神里满是决绝,连头发都被风吹得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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