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嗡鸣尚未散去,慕清绾已将那枚青玉小佩握紧。谢明昭腕上的龙纹玉佩归于沉寂,可她左手腕间的疤痕仍在搏动,像有细针在皮下游走。
她没再看他,只低头凝视手中玉佩。玉色青灰,边缘雕着螺旋纹路,古拙而森冷。白芷临行前塞进她袖中的骨笛还搁在案角,此刻却毫无反应——不是警示,而是沉默得反常。
“她说过,若玉遇药水显影,便是遗言浮现。”慕清绾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谢明昭未答,只看着她将玉佩缓缓浸入瓷碗。那药汁原是为宁神所备,由七味安和草熬成,澄黄微浊。可玉一入水,液面竟泛起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倒映出扭曲字迹:
**“玥字药人,取心血续命。”**
字如血书,浮光掠影,转瞬即逝。碗中药液随之变暗,泛出铁锈般的红。
慕清绾猛地抽手,玉佩带起一串水珠,落在灯影里像泪痕。她盯着那纹路——回旋三匝,尾端收作一点,与她凤冠碎片边缘的刻痕分毫不差,仿佛同模而出。
“这不是巧合。”她抬眼,“我们的血都能压蛊,不是偶然。执棋者……不止我一个。”
谢明昭眉峰微动。他伸手欲取玉佩细看,指尖刚触到边缘,凤冠碎片忽地灼烫起来,直烙进她皮肉。她闷哼一声,却未松手。
“这玉,认的是她的血。”他说,“白芷的母亲,也是被选中之人?”
“药人”二字在宫中近乎禁忌。先帝晚年曾密令南疆贡“活鼎”,以血脉温养秘蛊,死者皆无名籍。若白芷之母名列其中,那她自幼习毒经、炼刺青,根本不是传承,而是宿命。
慕清绾闭了闭眼。记忆翻涌——白芷曾在冷宫外冷笑:“你们当医者仁心?我娘死时,连尸首都被炼成了药引。”
那时她以为那是恨语。
如今才知,那是真相。
她正欲再试一次浸玉,窗外风声骤紧。
破空之声划裂寂静。
三支银针钉入案角,呈品字排列,针身细若发丝,尾部系着半张焦边纸条。墨迹斑驳,透出血腥气,落款处一个残缺“芷”字,笔锋歪斜,似书写者手抖至极。
谢明昭袖口金线倏然亮起,寒光一闪,窗棂应声碎裂。他并指成刃,劲风扫出,三枚铜钱激射屋脊飞檐,撞出金属脆响。
“追!”他喝令出口,寒梅暗卫已跃上屋顶,黑影穿梭瓦当之间,脚步轻如落叶。
慕清绾已取下纸条。指尖触及瞬间,凤冠碎片再度发烫,这次是对着信纸本身——不是警告,是共鸣,如同感应到同类气息。
她摊开纸页,看清上面文字:扭曲交错的南疆古文,夹杂着残月符号与蝶骨图腾。她不懂全意,但有一句反复出现——
**“子时三刻,血换命。”**
这不是求救。
是诱饵。
她指尖抚过那个仿写的“芷”字,心头一沉。白芷写字向来利落,从不拖笔,而这字末尾颤抖如抽搐,分明是刻意模仿,又故意露出破绽。
“有人想让我们相信白芷被困。”她低声说,“或者,想让我们赶去某个地方。”
谢明昭回身,目光落在她手中信纸上。“沾过药人之血。”他断言,“写信的人,已被种蛊。”
话音未落,凤冠碎片猛然一震,几乎脱手。她低头看去——那碎片边缘的纹路,竟与信纸上某个隐秘符号隐隐重合,如同钥匙与锁孔初对。
“这不是普通的密信。”她抬起眼,“它在指引什么。也许……是白芷母亲留下的线索。”
谢明昭神色一凛。他接过信纸对着烛火细看,忽然发现背面有极淡的水印痕迹,需斜光才能辨识。那是一幅简图:山形环抱,中央一池黑水,池畔立碑,碑文模糊,唯有一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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