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坠落,砸在帛书边缘。
没有爆炸,没有雷鸣。
只有一声极轻的“咔”,像是锁芯松动。紧接着,暗格底部泛起微弱血光,那卷焦黄帛书缓缓自行展开,纸面浮现出层层叠叠的南疆古文,字迹由淡转深,如同被鲜血重新书写。慕清绾指尖一颤,凤冠碎片贴于掌心,滚烫如烙铁,嗡鸣不止。
她强压气血翻涌,将碎片覆于纸面。金光流转间,古文逐字显现——《子母蛊典·禁术篇》。
“换命者,以亲族精魄为引,母蛊饲主献祭寿元,可逆天续子蛊宿主之命。”
她读到此处,呼吸骤停。
下一行更冷:“然血契一旦成立,饲主之死即为宿主重生之始。”
目光扫至旁注小字,墨色似新添未干:“执棋者血脉,尤佳。”
刹那间,前世冷宫的画面撕裂神识——长公主立于残月之下,指尖掐着她下颌,唇角勾起讥笑:“你的命,本就是为昭儿准备的。”
那时她以为是羞辱,如今才知是预告。
她不是被选中复仇的人,而是早已注定的祭品。她的血、她的魂、她这一世重生,皆为一人续命而设。
谢明昭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手撑地面,指缝渗出黑血。他袖口那道金线蛊纹,已从腕骨蔓延至小臂,原本赤红如火的纹路,此刻尽数化作浓墨般的黑,仿佛有活物在皮下蠕动。
她猛地回神,扑过去扶住他肩膀。
“别说话。”她迅速从药囊取出白芷所制的镇蛊香丸,掰开他牙关塞入。药丸入口即融,他喉间发出低哑喘息,额上冷汗如雨,整条右臂不受控地抽搐。
她撕下裙裾布条,缠紧他掌心伤口。血浸透布料的速度太快,她知道,这不是普通外伤出血,是体内蛊力失控,精血正被强行抽取。
她将凤冠碎片按在他腕间蛊纹之上。
碎片剧烈震颤,映出一道虚影——一条金色蛊虫盘绕其心,尾端延伸出细若游丝的血线,直通虚空深处。另一端,隐约可见一道模糊人影端坐高台,胸口嵌着巨大母蛊,正缓缓搏动。
她认出来了。
那是长公主。
谢明昭是子蛊宿主,长公主以自身为母蛊饲主,用“换命之法”维系他的性命。只要她活着,他就不会死;可一旦她死去,他的命便立刻接续而上——以她的死亡为起点。
而她,慕清绾,正是这血契中最完美的“饲主候选”。执棋者血脉,能激活禁术,能承受反噬,能成为连接生死的桥梁。
难怪前世她饮下毒酒后,长公主并未立即动手篡位,而是等了整整三日。她在等——等谢明昭因她的死而“重生”。
她不是失败者,她是仪式的一部分。
谢明昭喉咙滚动,终于挤出几个字:“……你在看什么?”
声音沙哑如裂帛。
她没答,只是将碎片收回,指尖抚过左手腕那道菱形疤痕。它仍在灼痛,像是被无形之火炙烤。
她忽然想起秋棠。
那个在火场中拼死递出玉佩的侍女,烧伤的手腕与姐姐同款。她从未问过缘由,直到她为护自己死于蛊虫之下,临终前只说了一句:“小姐,我该还了。”
还什么?
命。
还有白芷。
梅花刺青染血破尸蛊那夜,她咬牙冷笑:“你以为我救你,是因为你是执棋者?蠢货,我只是不想让我娘的血白流。”
她们都不是局中人,却都用自己的方式,挡在了命运之前。
她低头看着手中凤冠碎片,边缘已出现细微裂痕,那是连催三次心头血的代价。她知道再动一次,可能会昏厥,甚至伤及根本。
但她还是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碎片之上。
金光一闪,碎片映出帛书全貌。
残页末尾,赫然写着一行小字:“饲主若觉醒,血契可逆,然施术者必遭天噬。”
可逆?
她瞳孔微缩。
不是只能牺牲,是可以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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