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筹码。”赵煜打断她,声音很轻,却很清晰,“不是指证三皇子的筹码,是……让陛下不得不信、不得不用我们的筹码。”
若卿不解地看着他。
赵煜的目光投向窗外,那里能看到一角灰蒙蒙的天空。“黑山的事,镜湖的事,蚀力的源头……这些是惊天的秘密,但也是烫手的山芋。陛下知道了,第一反应不会是感激我们揭发,而是会想——这东西会不会反噬?我们这些人,知道得太多,会不会成为隐患?”
若卿的脸色白了白。
“所以,”赵煜收回目光,看向她,“我们不能只做告密者。我们得让陛下觉得,我们有用,而且……只有我们有用。”
“怎么让陛下觉得?”门口传来张老拐的声音。他不知何时进来了,斜靠在门框上,独眼盯着赵煜。
夜枭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像一抹影子。
赵煜看着他们,一字一句道:“王青身上的蚀力,是个祸害,也是个机会。玄圭先生只能暂时封镇,治不了根。如果我们能找到控制、甚至利用这种力量的方法……”
张老拐倒吸一口凉气:“煜哥儿,你疯了?那玩意儿沾上就要命!”
“我知道。”赵煜的声音很平静,“但如果有人能控制它呢?如果这种力量,能成为武器呢?”
房间里一片死寂。若卿的手微微发抖,夜枭的眼神锐利如刀,张老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镜湖底的碑文说,‘若求根治,须向源初’。”赵煜继续说,“‘源初’在哪里,我们不知道。但碑文上也说了,‘三钥齐聚,可固藩篱’。星盘的三部分——我手里的令牌和定源盘,还有星枢盘的主体。如果我们能找齐这三样东西,至少能加固封印,延缓蚀力的蔓延。这对陛下来说,就是实实在在的价值。”
夜枭终于开口:“星枢盘主体,还在三皇子或者天机阁手里。”
“所以我们需要进京,需要面圣,需要借助朝廷的力量去找。”赵煜道,“而在这之前,我们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我们知道得够多,证明我们……有办法对付蚀力。”
他看向张老拐和夜枭:“老拐,你这几天多留意庄子里的动静,特别是那个玄圭先生。他既然懂‘异气’,说不定知道些关于蚀力源头或者克制之法的线索。夜枭,你想办法……摸清楚澄心园的情况。我们进去之后,不能真成了睁眼瞎。”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若卿,”赵煜又看向她,“把我们带来的所有东西,再清点一遍。尤其是那枚‘扭曲飞鸟’的圆盘和从镜湖带出来的金属薄片,一定要收好。进京之后,这些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凭证。”
若卿用力点头:“我明白。”
布置完这些,赵煜觉得一阵疲惫涌上来,他靠回枕头上,闭上了眼。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光斑从地上移到了墙上,又慢慢黯淡下去。庄园里开始准备晚饭,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还有庄丁低低的说话声。
张老拐又溜达出去了,说是去“透透气”,实则是想找机会跟那个驼背的庄丁再搭搭话。夜枭隐在门外的阴影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只有偶尔转动的眼珠,显示他正警惕地注视着院子里的一切。
若卿坐在床边的小凳上,手里拿着针线,给赵煜缝补一件内衫的袖口。针脚细密,动作轻柔,但眼神有些飘忽,显然心思不在这上面。
赵煜闭着眼,听着这些细微的动静,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五天。还有五天。
这五天里,他们能做的有限,但必须把能做的都做了。收集信息,观察动向,准备说辞,还有……尽可能地从这座庄园里,带走一切可能有用的东西——包括那枚刚刚捡到的、看起来毫无用处的旧徽章。
谁知道呢?也许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刻,这枚褪色的侦察兵徽记,或者其他某件“破烂”,就能成为撬动局面的支点。
毕竟,他们现在拥有的本钱太少了,少到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可能。
夜色渐渐笼罩了庄园。前院传来了马蹄声,是巡哨的骑兵回来了。厨房飘出了饭菜的香气,夹杂着淡淡的药味——那是给玄圭先生单独熬的安神汤。
在这片渐渐浓重的夜色里,这座位于山坳中的庄园,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安静地等待着什么。而困在兽腹中的几个人,则在昏黄的灯光下,默默地准备着,筹谋着,等待着五天之后,那场不知是福是祸的京城之行。
风从山间吹来,带着初冬的寒意,掠过庄园的屋瓦,发出呜呜的轻响。若卿的那个包袱静静地躺在墙角,里面那枚褪色的徽记在黑暗中,与周围那些同样不起眼的物件一样,沉默着,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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