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文仲摇摇头,“今天,是冬月初五。”
什么?!赵煜浑身一僵。他们算错了一天?还是路上昏迷时错过了时间?
“星坠之夜,是冬月初七子时三刻。”文仲缓缓说,“也就是……后天晚上。”
后天晚上!
赵煜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原本以为还有六七天,突然就变成了两天!时间一下子被砍掉了一大半!
“你怎么确定?”夜枭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观测点。”文仲指了指石室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拳头大小的铜制管道口,“这个管道直通地面,连接着一个特制的星象观测仪。虽然年久失修,但基本功能还在。最近几天,我监测到地脉波动异常加剧,星象方位也出现了三十年未见的偏移。结合古籍记载和周衡这些年的举动,我推算,星坠之夜就是初七。”他顿了顿,“而且,周衡那边,最近调动人手和物资的节奏突然加快,工部侍郎也在暗中调集工匠和材料,似乎在准备什么大型仪式。种种迹象都表明,时间……就在眼前了。”
石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油灯灯花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两天。只有两天时间。
要找到周衡的藏身地,要阻止他集齐条件(如果还没集齐的话),要破坏他的仪式,还要在朝堂上揭露他……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赵煜感觉喉咙发干,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文主事,你知道周衡现在藏在哪儿吗?还有,枢七乙是不是已经在他手里了?”
文仲点点头,又摇摇头:“周衡的具体藏身地,我不知道。他很谨慎,从不固定在一个地方。但我知道,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京城地下活动。三十年前天工院在京城地下修建了复杂的通道和密室网络,大部分已经坍塌废弃,但肯定还有一部分被他掌握着。至于枢七乙……”
他站起身,走到那个用布帘隔开的小间前,掀开了布帘。
里面没有床,只有一个小型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黑沉沉的金属盒子。盒子内部衬着柔软的天鹅绒,正中央,嵌着一块巴掌大小、形状不规则的暗银色金属片。金属片上布满精细繁复的、仿佛天然形成的纹路,在油灯下泛着一种幽冷的光泽。
赵煜右手的令牌猛地烫了起来!
是星枢残片!而且反应非常强烈!
“枢七乙……”赵煜喃喃道。
“是。”文仲说,“七号工坊入口被炸塌后,我通过一些老关系,找到了另一条隐秘的通道,赶在周衡的人之前,把它取了出来。我知道,这东西绝不能落在他手里。”
赵煜走到石台前,看着盒子里的残片。这就是第三块残片?不对,枢三甲在忘归营,枢九丁在雪山,这是枢七乙。所以,现在三块残片的下落是:枢三甲在忘归营地下装置里(还剩四天左右的有效期),枢七乙在这里,枢九丁在雪山。
周衡手里,一块都没有?
“周衡有没有可能已经拿到了枢九丁?”赵煜问。
文仲摇头:“北境雪山九号观测点,距离京城数千里,地形险峻,气候恶劣,而且有北境军驻扎附近。周衡就算派人去,往返最少也需要一个月。时间上来不及。他应该还没拿到。”
那太好了!三块残片,周衡一块都没有!至少目前没有。
但赵煜很快又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周衡不需要集齐三块残片呢?他研究了蚀力三十年,会不会找到了某种……替代方法?”
文仲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有可能。蚀力的本质……很诡异。它似乎能‘侵蚀’和‘转化’很多东西。周衡这些年的研究,很可能就是试图用其他东西替代残片,或者用某种方式强行‘引动’源初之门。如果是这样,就算我们守着残片,也未必能完全阻止他。”
这无疑是最坏的消息。
“那心镜呢?”赵煜问,“心镜在我们手里,这个他总没办法替代吧?”
“心镜是关键。”文仲说,“净化、稳定、指引……心镜的作用无可替代。所以,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抢。殿下,你们必须藏好它。”
赵煜看了一眼若卿怀里的包袱。心镜就在里面。
“文主事,”赵煜转过身,郑重地看着文仲,“你愿意帮我们吗?一起阻止周衡。”
文仲沉默了很久,久到赵煜以为他要拒绝。
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我这辈子,都在躲藏和恐惧中度过。三十年前那场事故,就像噩梦一样缠着我。周衡为了他的野心,害死了那么多人……包括我当年的同僚、朋友。我躲了三十年,也够了。殿下,你想做什么,我尽力相助。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只是为了……赎罪,为了那些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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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平静,但赵煜听出了一丝压抑了三十年的痛苦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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