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林昭把竹筒抱在怀里,往贡院走。
昨夜那道压痕密文还在脑子里打转。不是随便划的,是有人趁他睡着,在卷尾用硬物一点点压出来的信号——三短两长,像极了系统里“紧急预警”的编码节奏。他知道,对方不会只烧一次,也不会只靠火。
他们要的是彻底抹掉他的名字。
贡院前已是人山人海。乡试三年一回,放榜日比过年还热闹。寒门子弟挤在墙根下踮脚张望,士族车马停在街口,仆从举着扇子遮阳。阿福跟在后头,肩上背着个竹架,是他连夜削的投影支架,歪歪扭扭,但结实。
苏晚晴没说话,只把手按在刀柄上,目光扫过人群。她看见一个穿灰袍的汉子,袖口露出半截狼牙纹刺青,正往前列挤。那人眼神不对,不看榜单,光盯林昭。
林昭也看见了。
但他没动,只把竹筒往怀里紧了紧。
时辰一到,钟声响起。
主考官张元亨踱步出台,黄绸榜单由小吏高高展开。全场静了下来。
第一名:林昭。
有人欢呼,有人大骂。
可当那张答卷被挂上展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纸上一片空白。
小吏大声念:“经查,该卷笔迹与初录不符,疑为调包或伪造,依规作废。”
台下炸了锅。
“放屁!林兄头场就交卷,谁不知道他写得快?”
“这分明是打压寒门!”
“姓张的收了多少银子?”
张元亨端坐不动,脸色铁青。他昨夜收到严崇亲信的密信,只一句话:“若榜首有变,保你全家无恙。”
他不敢赌。
林昭却笑了。
他走上前,声音不大,却压住了喧哗:“若真卷不在,我自有备份。”
这话一出,满场皆惊。
阿福立刻支起竹架,林昭从竹筒抽出原卷,轻轻一抖,墨迹未损。他抬手,掌心浮现出一道半透明光幕——系统启动【数据光影投影】。
刹那间,整面贡院高墙亮了起来。
策论全文浮现空中,字字清晰,如星点排列。说到常平仓积弊,画面一转,江南十二州粮产曲线图滚动展开,红蓝线条交错,像活水奔流。百姓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天书?”
“不是天书,是实情。”林昭指着图,“去年扬州仓存粮三千石,账面八千,差额去哪儿了?全被严崇私卖换盐引。我列了七处漏洞,每一条都有户部批文编号。”
光幕切换,一张张盖着红印的文书翻页而出,连时间戳都标得清清楚楚。
人群安静了。
这不是文章,是刀。
割开了层层黑幕。
张元亨猛地站起,想下令关闭光幕,却发现守卫全被一股暗劲逼退。秦枭不知何时已立于高台侧翼,黑袍猎猎,冷眼扫视四周。
灰袍汉子见势不妙,转身欲逃。
苏晚晴早一步拦住去路,一脚踹中膝窝,那人扑倒在地,怀里的毒针匣摔出来,叮当乱响。
“又是这套。”她冷笑,“你们主子就不换个招数?”
林昭没理他,抬头看着墙上流转的数据图,缓缓道:“科举本为选才,如今却成了权贵分赃的戏台。我这篇策论写的是民生,他们怕的也是民生——因为百姓一旦看清真相,就不会再任人宰割。”
话音落下,光幕最后一帧定格在地图上——江南三座水库选址点,红圈闪烁。
全场死寂。
然后,不知谁先喊了一声:“这才是真解元!”
接着,千百人齐声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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