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去找那位“合作伙伴”聊一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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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老K的直接联系方式,但他知道怎么找到他——夜莺酒吧。
傍晚,林风再次来到了北区那家喧闹的地下酒吧。
这一次,他没有绕到后巷,而是直接从前门进入。浑浊的空气和嘈杂的音乐扑面而来,各种隐藏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
他没有理会,径直走向最里面的卡座区。
果然,那个穿着皮衣的女人依旧守在那个熟悉的卡座外。看到林风,她吹了声口哨,眼神带着一丝戏谑:“哟,小弟弟,一天不见,气势不一样了嘛?老板在里面等你。”
林风面无表情地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老K依旧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品着酒,看到林风,脸上露出惯有的微笑:“看来你顺利脱身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收获如何?”
林风没有坐,直接站在老K面前,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忆魇】的恐惧能量,很好吃。”林风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清道夫的包围圈,也很刺激。”
老K笑容不变:“哦?看来过程有点小波折?但这不正说明了我的情报价值吗?让你提前有所准备。”
“准备?”林风冷笑一声,“包括准备被一个能量强度至少D级的神秘人在屋顶窥视?包括准备被秦虎用符文枪指着脑袋?包括准备跳进重度污染区的沼泽和变异水蛭玩游戏?你的情报里,可没提到这些‘赠品’。”
老K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但很快恢复如常:“D级?屋顶?这倒是个有趣的新情报。看来,除了我们和清道夫,还有第三方对你感兴趣。”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那么,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兴师问罪,还是……寻求新的合作?”
“我是来要赔偿的。”林风毫不退让地直视着他,“你的情报有重大遗漏,差点让我死在里面。这不符合‘交易’的公平原则。”
“赔偿?”老K挑了挑眉,“你想要什么?”
“第一,那个屋顶神秘人的所有相关信息,免费。”
“第二,清道夫秦虎的详细性格分析、行为模式底线,以及他接下来最可能采取的行动策略,免费。”
“第三,一个绝对安全的、可以让我用到风波过去的落脚点。”老K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权衡。
片刻后,他忽然笑了:“可以。前两条,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至于落脚点……”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推了过来,“河滨路17号,旧船厂三号仓库有个地下室,那里很安静,以前是我‘存放’一些敏感货物的地方,绝对安全,设施齐全。这是钥匙。”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这不算赔偿,算是我的追加投资。我希望我的投资对象,能活得久一点。”
林风接过钥匙,没有说话。
老K开始缓缓说道:“屋顶的人,我暂时没有确切信息。但拥有D级实力,又擅长隐匿窥视的女性,范围不大。最可能的,是‘暗影’公会的高级干部,或者……是苏家那位大小姐的私人保镖头子。我会帮你留意。”
“至于秦虎……他是个纯粹的军人,恪守规则,但并非死板。他把城市安全放在第一位。他对你的好奇大于敌意,目前更倾向于控制观察而非清除。他下一步会全面调查你的社会关系,并可能对你实施24小时不间断的远程监控(利用城市能量感应网络)。你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他失去耐心前,证明你的‘价值’或‘无害’。”
信息量很大,而且直指要害。
林风默默记下,心中的一些疑惑得到了解答,但压力也更大了。城市能量感应网络……这意味着他只要动用稍大规模的能量,就可能被捕捉到。
“另外,”老K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又推过来一个小巧的、类似玉佩的黑色石头,“一个小玩意,能更稳定地微弱干扰自身能量波动,比之前那个一次性的效果好很多,持续时间也长。算是……补上次的赔偿。”
林风接过黑石,触手冰凉。
“谢了。”他吐出两个字,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看着林风离开的背影,老K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D级窥视者……暗影公会?还是苏家?”他低声自语,“小子,你身上的漩涡,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啊……看来,得加大投资力度了。”
林风走出夜莺酒吧,感受着口袋里的钥匙和黑石,以及脑中新的情报。
虽然依旧危机四伏,但掌握了新技能,获得了临时据点,也对敌人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他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
下一站,河滨路旧船厂。
他需要时间,消化一切,然后……
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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