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汉谟拉比师赛义夫师长的办公电话骤然响起,听筒里传来伊万诺夫毫无温度的声音,
当“派一个装甲营护送程战耕前往巴格达”的要求砸进耳朵时,赛义夫感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住,
他的脸色从蜡黄褪成惨白,指节死死攥着电话线,几乎要将那根塑料线捏断。“将军!这绝对不行!”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西方联军的E-3预警机就悬在巴士拉上空,F-16的巡逻架次比苍蝇还密,装甲营一离开掩体,就是活靶子!
我的士兵不是沙袋,他们的坦克也不是送出去被炸毁的废铁!”
“赛义夫师长,我再强调一次,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伊万诺夫的语气像西伯利亚的寒流,隔着电话线都能冻得人骨头疼,
“联盟给了易拉克多少T-72?多少萨姆导弹?没有我们,你们连西方联军的第一波空袭都扛不住。
现在,我们只需要一个装甲营的护卫转移程战耕,若是程战耕出了任何意外,联盟的武器援助、情报支持,会在24小时内全部停止。
你该清楚,如果战争爆发后,没有我们联盟站在你们背后,易拉克在西方联军面前,和一块待宰的肥肉没有区别。”
电话那头的忙音“咔嗒”响起时,赛义夫还保持着握听筒的姿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连带着手臂都在微微发抖。
他看着办公桌上摊开的兵力部署图,上面用红笔圈出的“汉谟拉比师装甲营”,每一个番号背后都是活生生的士兵,
有刚满18岁、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有家里还等着他回去的老兵,可现在,这些人要被他亲手派去送死。
昨天晚上的空袭预警还在耳边回响,一架F-15甚至贴着基地围墙低空掠过,引擎的轰鸣声震碎了好几扇窗户,飞行员故意晃动机翼,露出弹舱里的导弹,那是赤裸裸的羞辱,也是对易拉克军力的无情嘲讽。
“师长!绝不能答应他们!”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作战参谋哈桑冲了进来,肩章上的灰尘还没拍掉,显然是刚从训练场赶来,
“克格勃的人凭什么指挥我们?他们躲在基地里喝伏特加,却要我们的士兵去挡炸弹!
这是把我们当奴隶使唤!”
哈桑的声音越来越高,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茶杯里的水溅了一地。
赛义夫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疲惫像一张网将他牢牢困住。
他何尝不想拍着桌子拒绝?
何尝不想把伊万诺夫的命令扔回他脸上?
可他不能!
此时的易拉克就像一艘在风暴里飘摇的破船,联盟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哪怕这根浮木上满是尖刺,也只能攥紧,
弱国的尊严,在超级大国的利益面前,连一粒沙子都不如。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够了,哈桑。传我命令,第一装甲营九点整在东门集结,所有车辆加装伪装网,护送克格勃车队前往巴格达。告诉士兵们……尽量躲着点天上的飞机。”
哈桑愣住了,张了张嘴还想争辩,却在看到赛义夫眼底的绝望时,把话咽了回去。
他敬礼的动作带着沉重的无力感,转身走出办公室时,脚步慢得像灌了铅。
赛义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士兵们匆忙集结的身影,阳光照在他们的钢盔上,却暖不透那份被迫赴死的悲凉,
他知道,这支车队一旦驶出基地,能活着回来的,恐怕没几个。
祁同伟等人驾驶的沙漠全地形车趴在沙丘背阴处,车身覆盖的沙色伪装布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远远看去就像一堆不起眼的砾石。
他们隔着两公里的距离,盯着远处缓缓移动的装甲车队,T-72坦克的履带碾过沙漠,留下深深的车辙,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头,前面就是哈迪德开阔地,没有任何掩体,现在动手正好!”
一名年轻的特战队员按捺不住,手指在扳机护圈上反复摩挲,他的瞄准镜已经锁定了车队中间那辆黑色轿车,程战耕大概率就在里面。
赵蒙生也凑到祁同伟身边,压低声音说:“老祁,小李说得对,车队行进速度慢,我们从侧后方突袭,先用火箭筒打掉首尾的坦克,剩下的步兵战车根本拦不住我们。”
祁同伟却摇了摇头,目光始终盯着天际线,手里的望远镜没有放下:
“再等等。这么大一支装甲车队,雷达反射面比足球场还大,西方联军的预警机不可能没发现,耐心点,好戏还在后面。”
话音刚落,远处的天空传来一阵尖锐的轰鸣声,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无数把钢锯在切割空气。
祁同伟猛地抬起头,三架灰绿色的A-10攻击机正低空掠过沙丘,机翼下的GAU-8复仇者机炮泛着冷光,
那是专门为摧毁装甲目标设计的“坦克开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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