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时亭的起居都是乌衡在亲力亲为,但偏偏时亭醒的时候,乌衡却躲得比谁都远,好似生怕时亭和他说话。
北辰看看在井边默默打水的乌衡,又看看身旁的时亭,问:“你两到底怎么了,一个比一个奇怪。”
时亭依旧手脚冰凉,边将双手贴在热腾腾的鸡丝面碗外取暖,边翻阅和处理最近青鸾卫送过来的密函,闻言无奈道:“他是怕我一开口就赶他走。”
北辰道:“公子肯定会那么做,不过二殿下也不像是坐以待毙的人啊,他就这么回避着僵持,一点都不想他的作风。”
时亭吃了口鸡丝面,若有所思,道:“所以,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五天后,有在外巡查的青鸾卫来报,一支西戎的人马正在叶家村附近转悠。
时亭大概猜到了他们的来意,将那支人马请了回来。
这支西戎人马里,带头的是一名叫满佳的年轻人,正是乌宸手下大将满达的侄子。
满佳在一片乱局中深入大楚,正是奉命要将乌衡迎回西戎。
时亭让他和乌衡见了面,表示他们应该即刻出发。
乌衡无奈地看着时亭:“这么着急赶我走?”
时亭嘴唇翕动几下,正要说话,乌衡率先道:“再留我最后一晚,聊聊以后大楚和西戎的合作也好。”
时亭坚持:“我觉得,你还是……”
“或者你什么都不同我说,也可以。”乌衡打算时亭,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无比哀伤地看着时亭,“那就当是我在花江镇拼命护你的报酬,这也不行吗?”
时亭没话说了,只能答应乌衡再留一晚,乌衡立即舒展了眉目,笑得春风灿烂。
满佳目瞪口呆看着自家二殿下的火速变脸,心里对大殿下交代的任务有了深刻认知。
下午时候,西戎的队伍被安置休整,时亭和乌衡在房内下棋,一共下了三盘,乌衡全输。
乌衡感慨:“都是习武之人,有的人是玲珑心思,我怎就生了榆木脑袋。”
时亭看了自称“榆木脑袋”的某只狐狸,道:“你只是在故意让我,并未尽全力。”
乌衡笑:“那时将军怎么不让让我?”
时亭道:“面对敌人,我从来都是全力以赴,不会徇一丝一毫的私情。”
这话可谓一语双关,乌衡一笑置之,没了下棋的闲情雅致,要带时亭去后山骑马赏花。
时亭反对:“那毒还没散尽,我乏力得很,怎么骑马?”
乌衡不听,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两人共骑一马出发。
北辰从小厨房探头,大叫:“放下我家公子!”
乌衡连时亭的话都不听,更别提北辰的,直接一挥鞭,胯下马匹飞一般出了叶家村,直奔后山去。
满佳眼看北辰就要追上去,生怕他坏了自家二殿下的好事,赶紧拉住他:“时将军和二殿下说,他们是要去谈正事,你不要去添乱!”
一路上,时亭的后背感受到乌衡胸膛的滚烫,悄然往前俯身拉开距离,但身后人可不是个吃素的,非常霸道地贴上来,一点间隙都不留给时亭。
时亭扭头想骂乌衡登徒子,但刚开口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便选择了闭嘴。
乌衡低头瞥见时亭无奈蹙在一起的眉头,心情大好,道:“时将军莫怪,我不过是个粗人,在离别之际说不好漂亮话,只能无赖地耍点流氓,和你温存一下。”
时亭:“……”
还以为你自己不知道在耍流氓呢。
得找个机会下马。
“但请时将军再忍忍吧。”乌衡见时亭已经抬起右腿,明显准备下马的动作,叹了口气,“这也许是你我最后一次这么亲近了,再见面,时将军怕是只会对我喊打喊杀了。”
此次一别,再见面多半是在战场,确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时亭心下一动,断了下马的心思。
乌衡见时亭放下腿,勾唇笑了笑,一勒缰绳,让马慢下来,带着两人沿后山的小道闲逛。
两人出来得有些晚了,此刻已是日落之时,好在风景出奇地不错。
漫天余晖洒落在大地上,给巍峨群山披上金纱,威严中多了几分柔和。火红的霞光中,大雁成群结对地往南飞翔,整齐得好似专门训练过。山坡上,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开得很茂盛,星星点点的小朵构成了成片的花海,斑斓锦绣。
时亭注意到,在花海里有棵榕树,上面有个鸟巢。
乌衡牵动缰绳,让马儿带着他们靠近花海,然后问怀里人:“想下去走走吗。”
时亭直言:“没力气走。”
又迅速补充,“也不需要你抱。”
乌衡哈哈两声,还是下了马,将时亭抱了下来,然后在时亭开口骂人前,将他背到了背上。
“这样,就不是抱了。”
时亭惊叹于乌衡再创新高的无赖,但也懒得再掰扯了,干脆趴在他宽阔的背上,抬手往左前方一指:“那里有棵榕树。”
乌衡没立马动,而是问:“那时将军想去榕树那里吗?还有,想怎么去呢?”
时亭不说话。
乌衡提示:“比如,时将军可以说,我好想阿柳背我去榕树那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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