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榕故作放松的神情顿时消失了。
那些记忆在傅逐南接受治疗之初就进行过处理,当然现实里真正的治疗没有艺术加工化后的那么神奇,只是淡化了对那段记忆的感知,在正常生活,不刻意引导的情况下,不会突然想起。
显然,在那一刻,慕然的触碰超出了阈值。
如果只是触碰,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傅逐南心里很清楚,他产生了欲望。
拥有、独占,甚至更多。
于是那些被人为淡化过的记忆像是一个警告,要将他逼回安全的范围之内。
傅逐南避开了苏榕审视的目光,偏头看向香薰蜡烛上跳动的焰火。
“我不知道。”他难得迷茫,“这样正确吗?”
傅逐南想,他是恶劣的,自私的,他看见了慕然的真心,知道那份真心不属于他,所以他打算去争,去抢,虚情假意,步步驯服。
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行,只要让慕然的眼里心里有他就行。
过程好像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可比满意先到来的是不适。
傅逐南不打算奉献真心,却要求慕然付出所有,禁锢他,圈禁他。
苏榕熄灭的了蜡烛,傅逐南视线上的锚点消失,他不得不看向苏榕。
迷茫在眨眼间褪去,只剩下防备与警惕。
苏榕说:“说起来,我好像从没和你谈过你的皮肤饥渴症。”
“生理上无法克制的厌恶和超乎寻常的渴望,大多源于过去深刻的创伤。”
那些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日夜里,最清晰、最温暖的感知是来自母亲的触碰,温暖的手心,带着浅淡香气的拥抱,是比病痛要更清晰的存在。
可分化之后,傅逐南却极度厌恶触碰,皮肤接触的瞬间总能让他想起混乱而痛苦的一天,想起自己不受控的,宛若野兽的面目。
极度的压抑,反而助长了渴望的滋生。
矛盾,又寻常。
“就像现在,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却仍在犹豫。”苏榕直视傅逐南的双眼,仿佛要就这样看穿他,“为什么犹豫?”
为什么?
傅逐南几乎从不纠结犹豫,他对自己的能力极度自信,也有承担失败的能力,所以在他的词典里并不存在两难。
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傅逐南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手背。
因为慕然是特殊的,重要的,理智与情感上他都不愿意失去的。
所以他像个普通人那样,畏惧、担忧、迟疑。
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要怎么才能规避掉所有风险?要怎么才能永远……
永远的拥有?
永远这个词本身就具有太多的不确定,傅逐南难以保证,所以因为这份不确定反复徘徊迷茫。
“你看,逐南。”苏榕叹了口气,“你总是对自己很严格,不允许任何意外。但有的时候,慎重与谨慎反而会带来伤害。”
“就像刚刚。”
慕禾安开完会已经快十二点了,她本来没打算回办公室,结果刚出来就看见徐若桉指了指办公室。
她走过去,听见徐若桉无奈地嗓音:“快去浇点水,都蔫巴了。”
除了慕然,还能是谁?
慕禾安有点头疼:“又怎么了?”
“估计夫夫生活不顺?一个劲儿打听你不理我的时候,我怎么办。”徐若桉说着,没忍住低低笑了两声。
慕禾安横了她一眼:“别在小孩面前胡说八道。”
徐若桉举手投降:“我可什么都没说。”
她陪着慕禾安到办公室门口,问:“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们打上来。”
慕禾安哼了声,没回答,直接推门进去了。
徐若桉了然,还是老样子。
慕禾安一进去就看见霸占了她办公椅的慕然,她没上门好气:“今天就好了吗?到处乱跑。”
慕然趴在桌上玩桌角的装饰,听到她的话,头也没抬:“难受。”
“……”
慕禾安并不相信,但还是软了语气:“又怎么了?”
“姐。”慕然偏头看她,“你是怎么确定你喜欢若桉姐的啊?”
“……谁喜欢她了?”慕禾安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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