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的。”他毫不避讳。
这个理由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也算合理。府医微微颔首,没有再问,全神贯注地给他换药。
清理伤口,敷上伤药,大功才算完成了一半,祁风也正巧赶了回来。府医看了看左右,“虽无大碍,好歹是流了血的,老夫先给殿下开一副止血的药方,待伤情稳定了,再予养血补血。”
“有劳。”祁风上前一步将府医手中的小药瓶接过。
“我去熬药。”她埋怨自己笨手笨脚,除了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唯有这件还算得心应手。
生怕沈彻吩咐了旁人,她迫不及待地跟着府医走了出去。
“说吧……”沈彻看出了祁风的欲言又止。
想好的话,还在犹豫,就被对方看出了心思,祁风只好改口道,“咱们真的要坐以待毙吗?她梁家除了梁永怀和梁永庆,已无可用之人。殿下有何顾虑?”
唯一的顾虑,恐怕就是因为她是沈叙的亲祖母了,这也是沈彻一直不愿意同她兵戈相见的原因。
他一时踌躇,开口道,“不见得一定是她。”
太后再急不可耐,倒也不至于到了他前脚拒婚,后脚动杀心的地步。未免也太招人起疑了。
“到底想说什么?”沈彻知晓他突然换了念头,索性不再再多作答。
“殿下当真要娶姜姑娘?”祁风很是诧异,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君无戏言。”他淡淡作答。
“那是否、继续寻找苏姑娘的下落?”祁风屏着一口气,这本就是不能提的事,也怕沈彻突然动怒。
岂料,平静得很,无事发生。
“不用了。”沈彻将目光对向了腾腾燃烧的火苗,像是做了个很艰难的决定,神色凝重。
她若想,谁还能捆住不成?到底是自己孤注一掷,笑话罢了。
“是。”响亮清脆的回答把沈彻整得一愣,不禁抬头用异常的眼神瞅了祁风一眼。
终是松了口气,原以为他执念太深,想要放下谈何容易。但没想到放下一个人,竟是从想对另一个人好开始。
“我问过,她的娘亲早没了,”沈彻定了定心神,“姑苏尚有老父亲在,也已续弦,但成婚一事,没有高堂,我纵然能帮她,却也少不得见人低看一眼。”
“殿下的意思是?”祁风半天没琢磨透他的心思。
“你去太傅那儿瞧一眼,不必叨扰,若无什么紧要的事,我便去见他,”沈彻沉思半晌,总觉得有些不妥当,但还是咬牙下了决定,“老师唯有一子,只可惜多年前裴戎战死沙场,膝下再无人承欢。”
“卑职鲁莽,虽然姜姑娘并不是犯事才进的奴院,可毕竟身份低微,”祁风顿了顿道,“殿下这么做,恐怕不太妥当。”
冗长的一声叹息,沈彻皱眉凝神没有回话。
好像真的太荒唐了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似乎有天意顺遂他这么做。
“是,卑职明了。”祁风不再劝了,只是听命下去了。
药香从门缝中挤了进来,一对黑漆漆的目光眨了又眨,脚步胆怯不敢推门。
恰巧被逮了正着。也没见他抬头,怎么就知道自己来了。
她悻悻地低头,进了屋子,双手将药碗捧到沈彻面前,但不忍细看胳膊上的伤。
初闻只觉得甘香,再闻便是焦苦,他皱了皱眉。
“殿下,是药,”她这回聪明了些,读懂了眼神,摆手解释道,“大夫说了,止血药多为炒炭,所以才会闻着有焦味。”
这还真不是自己煮焦,只是黑漆漆的一碗,实在难下肚。
沈彻没喝,她委着小身板凑了过来,朝门口探了探头,这才神秘兮兮地从兜里一只小盒子,里头装满了一个个橙黄色的小蜜饯,看模样就知道酸甜酸甜的。
“殿下,药苦,就这些吃。我偷偷拿的,没有人知道。”
的却,叫人知道靖安王吃药也怕苦,传出去岂不是受人耻笑。
沈彻自然也不会吃,只是瞧她一番动作下来,觉得心暖。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意他苦不苦。
“我给你找户人家好不好?”药已温凉,沈彻才缓缓开口。
“……”
果真,求赐婚是权宜之计。
她难免有些失落,但也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于是不客气地点点头,“那我以后还能再见到殿下吗?”
沈彻:“……”
是怎么想的?只说要找户人家,没说要找个人家把她给嫁了。
或者说,她心里眼巴巴早盼着嫁人。
“你有喜欢的人?”
否则也不会如此迫不及待。
她在王府见过的男子,扳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祁风是怀绿的,余下的几个,更是点头之交。小的时候倒有,那是青梅竹马,成日里一道玩,谈不上喜欢与否。
只是白驹过隙她已经记不清那个人的模样了。
她摇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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