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大营,霍昭很快便通过卫稚的秘密渠道,得知了长安朝堂上因他及阿月而起的风波。
他站在帐外,望着远处苍茫的祁连山,眉头深锁。
秋风吹动他玄色的衣袍,带着凛冽的寒意。
他深知,那些流言蜚语,看似针对阿月,实则是冲着他来的。
有人忌惮他的战功,有人不满他的行事风格,更有匈奴在背后推波助澜。
“兄长,怎么了?”阿月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仰头看着他紧蹙的眉头,敏感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低落。
她如今已能清晰地表达关切。
霍昭收回目光,看向她。
经过近一年的调养和学习,眼前的少女身姿初现亭亭之态,眼神清澈,虽偶有野性流露,但更多的是属于人类的灵慧。
他不能让她被那些恶毒的流言所伤,更不能让边关将士的浴血奋战,被朝堂之上的口舌之争所玷污。
“无事。”霍昭不欲她担忧,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去跟张媪学习吧,我有些军务要处理。”
回到中军大帐,霍昭屏退左右,在灯下铺开一卷素帛。
他需要向皇帝陈情,不是辩解,而是剖白。
他提起笔,沉吟片刻,墨迹落于帛上,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他没有过多提及阿月的功劳,而是着重阐述了将其留在军中的战略考量:“……此女熟知山川地理,尤善侦察预警,于特殊战法颇有奇效。臣留其在侧,非为私情,实欲将其所长,化为我军之利,以应对匈奴诡谲多变之战术……教导其文字礼仪,乃是去其野性,导其归化,彰显我皇汉教化之功,亦可窥探匈奴内部些许情状……”
他将阿月定位为一个具有特殊价值的“资产”和“教化对象”,弱化了个人色彩,强调了国家利益。
接着,他笔锋一转,直指流言源头:“……近闻朝中有议,言此女不详,惑乱军心。臣窃以为,此乃匈奴离间之计,欲使我君臣相疑,自毁长城!臣每战必身先士卒,与将士同甘共苦,军心稳固,士气高昂,岂是一女子所能动摇?若陛下因此女而疑臣,则正中匈奴下怀,河西危矣!……”
他表明了自己的忠诚和军队的稳定,将朝堂非议拔高到匈奴阴谋和边境安危的层面。
最后,他恳切写道:“……臣之一片赤诚,天地可鉴!此女留与不留,皆在陛下圣心独断。然,若因其而废边将,因流言而弃实利,臣恐寒了将士报国之心,亦令胡虏愈发猖獗!臣霍昭,顿首再拜,伏惟陛下明察!”
写罢,他放下笔,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封陈情表,言辞恳切,逻辑清晰,既有对皇帝的忠诚,也有边将的担当,更暗含了对朝中某些人的反击。
“赵破奴!”
“末将在!”
“将此信,以八百里加急,直送长安,面呈大将军!”
“诺!”快马再次带着霍昭的决心与剖白,驰向帝都。
这封陈情表,如同投入汹涌暗流的一块巨石,能否暂时平息这场因阿月而起的朝堂风波,犹未可知,但霍昭已尽了身为边将和“兄长”的最大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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