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刘禅的马车正停在渭水畔的茶寮歇脚。扮作富家公子刘云的刘禅,边喝茶边听隔壁桌的粮商抱怨。
“…说是查贪腐,结果县老爷直接把‘辛苦费’涨了三成!这些当官的哟…”
刘禅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史阿立即凑近低语:“公子,要不要?”
“不必。”刘禅摇头,“记住这个地方就好。现在动了他们,真正的蠹虫就藏更深了。”
他起身走向那几个粮商,拱手笑道:“几位方才说的有趣,在下也想做粮生意,不知这‘辛苦费’是个什么章程?”
粮商们见是个锦衣公子,纷纷打开话匣子。原来所谓《惩贪令》下来后,地方官反而巧立名目增收各种“稽查费”、“清账银”,弄得民怨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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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越听心越沉,假装醉酒,跌跌撞撞撞翻一个粮商的账箱,账册散落一地。刘禅一眼瞥见某页写着“付陈仓尉节礼钱二十贯”的字样。
离开茶寮后,蔡康低声道:“公子,那账册记的是新粟价格,现在才初秋,新粟尚未上市…”
“说明是假账。”刘禅冷笑,“好个《惩贪令》,倒成了他们捞钱的由头!”
当夜在客栈,刘禅亲自起草密报:“令肃政台明查陈仓尉,暗访渭南粮商。凡借《惩贪令》渔利者,罪加三等。”他用特制药水写就,字迹干后即隐。
信使带着密信消失在夜色中时,刘禅对史阿道:“师傅,你说,长安城里那些跪谏的大臣,是真不知道地方实情,还是故意装不知道?”
史阿正在擦拭匕首:“属下只知,刀捅进去的时候,血的颜色都是一样的。”
窗外秋雨又至,敲打得屋檐噼啪作响。刘禅忽然很想看看,当《惩贪令》的刀真正落下时,流出的会是怎样的血色。
***
三路考察队各自经历着不同的险境。
蔡康那队在蜀道遭遇“山匪”,幸亏影卫暗中保护才脱险;走水道的那队发现漕帮与官府勾结私运盐铁;而刘禅自己则在上陇坡时,亲眼见到一群衣不蔽体的民夫在修官道——本该由官府出钱雇佣的工程,竟然在强征劳役。
“老伯,这役要服多久?”刘禅蹲在一个老农身边递过水囊。
老农颤抖着接过:“哪有个准数呢…说是修路抵税,可税照收,路修不完…”
旁边监工的马鞭突然抽来:“偷什么懒!”却被史阿一把抓住手腕。
“阁下是?”监工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群看似普通却气度不凡的旅人。
黄皓立即上前塞过一把铜钱:“我家公子游学至此,看个新鲜。”
监工掂掂钱袋,脸色稍霁:“劝你们快走,这段路归陈太守管的,最讨厌外人窥探。”
夜间投宿时,刘禅在油灯下翻看蔡康送来的密报。越看越是心惊:陈太守竟然把朝廷拨发的修路款贪墨大半,强征民夫顶替,还虚报役夫人数吃空饷。
“好个陈太守。”刘禅轻笑一声,笑声却冷得让黄皓打了个寒颤,“朕记得他是杨阜举荐的?”
史阿点头:“杨大夫的妻弟。”
刘禅提笔蘸墨,在密报上批下一个字:“斩”。
信使带着判决离去时,天边已泛鱼肚白。刘禅走出客栈,望着陇西苍茫的山野,忽然对史阿说:“师傅,你说,等朕回京时,杨阜还会不会跪在宫门前?”
史阿沉默片刻,道:“属下只知,陛下回京时,很多人会跪——不过是在法场上。”
秋风吹起刘禅的衣袂,他望着远方蜿蜒的官道,那上面无数民夫正像蝼蚁般艰难蠕动。这一刻他忽然明白,治国不是未央宫里的朝会,而是这漫长官道上的每一寸土地。
“传信给丞相。”他轻声道,“《惩贪令》再加一条:凡贪墨工程款者,无论金额,立斩不赦。”
晨光中,年轻的皇帝眼睛亮得骇人。黄皓突然觉得,这次微服私访回去后,长安城恐怕要掀起比东海波涛更汹涌的风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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