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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联盟的缔结（第1页）
“‘混沌契约’？‘守望之契’？”玉枢真人的惊呼，如同惊雷炸响在静室之中。林渊左臂上那突然蔓延开来的、扭曲的暗红色纹路，散发着一种与“深渊侵蚀”同源却又更加古老、更加“结构化”的诡异气息，仿佛某种残缺而邪异的“烙印”或“誓言”正在被强行激活。
这股气息与那降临的古老意念交织在一起，让林渊的意识如同风暴中的扁舟，剧烈震荡。他能感觉到，左手那被压缩的侵蚀核心，此刻正试图与这新出现的暗红纹路连接，共同对抗他体内复苏的本源力量与“神性”萌芽。而那古老意念中蕴含的悲怆、审视与疑虑，更是如同重锤，敲击着他的心神。
“真人！这究竟是何物？”苍骨长老疾声问道，幽火剧烈摇曳。
玉枢真人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拂尘虚指林渊左臂上那些扭曲纹路：“据贫道师门所传最古老的禁忌秘录零星记载，‘守望之契’，乃是‘太初守望者’与受其庇护之文明，为共同应对‘大寂灭’威胁而订立的一种‘概念性盟约’。以本源印记为凭，共享知识与力量，守望相助。然，眼前此纹……其形扭曲，其色暗红，充满混乱与‘终末’之意，绝非完整纯净的‘守望之契’，更像是……被‘归墟’之力深度污染，甚至可能是在其侵蚀下强行扭曲、篡改后形成的……‘混沌契约’！”
“混沌契约？”林渊强忍着左臂传来的、如同万蚁噬心般的灼痛与冰冷交织的怪异感觉，嘶声问道。
“正是。”玉枢真人点头，“传说，若‘守望之契’的载体在未完成盟约或对抗‘大寂灭’过程中，被‘归墟’彻底侵蚀，其‘盟约’印记便可能发生可怖的畸变，化作‘混沌契约’。此契约非但不能提供庇护与力量共享，反而会成为持续侵蚀宿主、并可能将其拖向‘归墟’、甚至成为‘归墟’引路人的‘诅咒’！”
被污染的盟约？诅咒？林渊心头一片冰凉。难道自己无意中触发的，并非守护的承诺，而是一个早已被污染、充满恶意的陷阱？
那古老的意念似乎感受到了林渊的困惑与动摇，再次传来，带着更深的疲惫与一丝……警示：
“印记……确已污染……‘终末之垢’……深入核心……”
“然……‘火种’未灭……‘定义’初萌……”
“抉择……在于汝心……履行‘守望’……还是……堕为‘引路人’……”
抉择？履行还是堕落？这古老存在，是在提醒他，即使盟约印记已被污染，最终走向何方，依然取决于他自身的意志与选择？
“帝君！”苍骨长老急道，“必须立刻压制这印记！绝不能让污染扩散！”
“不。”林渊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压制或许能暂缓痛苦，但解决不了根本。如果这真是被污染的‘守望之契’，那么它或许也是一条线索——一条通往‘守望者’真相、‘归墟’起源，甚至可能找到净化或对抗方法的线索。而且……”
他看向自己左臂上那扭曲的暗红纹路，感受着其中蕴含的、与“深渊侵蚀”同源却又更加“有序”的波动：“它现在与我的侵蚀力量相连，或许……我能通过它，反过来去‘理解’甚至‘影响’月球内部的侵蚀源头。”
这是一个极其疯狂的念头——主动接纳、研究甚至尝试利用这被污染的诅咒印记！
“太危险了！”玉枢真人反对，“‘混沌契约’诡谲莫测，一旦让其扎根，后患无穷！”
“我们已经身处后患之中了，真人。”林渊声音沙哑却坚定，“‘观察者’的肃清，‘归墟’的侵蚀，月球内部的隐患，还有奥林匹斯的压力……我们没有退路。任何可能的力量，哪怕是毒药，只要有一丝转化为解药的可能，我们都必须尝试。请真人助我，在救治墨衡大师的同时，以玄门秘法，暂时‘封印’而非‘压制’这印记的活性，给我争取研究它的时间。同时，请将‘守望之契’与‘混沌契约’的所有相关记载，悉数告知。”
玉枢真人看着林渊那虽虚弱却闪烁着不容置疑光芒的眼眸，又看了看病床上气息依旧微弱的墨衡，最终长叹一声：“星主阁下心志之坚，贫道佩服。也罢，既已卷入此局，自当全力以赴。贫道这便施法，以‘三才封印’之术，暂时锁住此印记活性，延缓其侵蚀。然，此法只能争取时间，治标不治本。”
“多谢真人。”林渊颔首。
接下来的时间，玉枢真人一边继续以“三光定魂引”配合林渊的“神性”光流祛除墨衡灵魂中的“抹除”污染，一边分心施展玄门秘传的“三才封印”。只见他指诀变幻，口诵真言，引动天地人三才之气，化作三道清光锁链，虚空缠绕在林渊左臂的暗红纹路之上。纹路的蔓延趋势立刻被遏制，其散发的混乱波动也明显减弱，但并未消失，只是如同被冰封的毒蛇，暂时蛰伏。
与此同时，关于“守望之契”与“混沌契约”的零星记载，通过玉宸道人及玄门内部特殊渠道，被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虽然都是残篇断简，语焉不详，却也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一个在“播种者”纪元之前，由一群为应对宇宙性灾难（大寂灭）而自愿凝聚成的“集体意识存在”（守望者）所建立的古老互助网络。盟约以特殊的“概念印记”为凭，共享知识、预警灾难、共同抵御“虚无侵蚀”。然而，似乎在某次灾难性的失败后，部分“守望者”陨落或被侵蚀，其留下的“盟约印记”也发生了恐怖的畸变，化作了引导文明走向毁灭的“混沌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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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信息，与林渊从火星“文明之影”看到的、关于“法则侵蚀”与“钥匙”失控的历史，以及“观察者”那扭曲的“肃清”行为，似乎隐隐构成了一个更加宏大、也更加悲剧的拼图碎片。
就在林渊一边配合救治墨衡，一边艰难消化这些古老信息时，苍骨长老再次带来消息：东方玄门、北欧阿斯加德、古埃及太阳神教廷三方，在玉宸道人与奥丁的渡鸦（信使）秘密沟通后，初步达成共识，同意尽快举行一次“非正式”的四方高层会晤，地点定在地球与月球之间的“拉格朗日点L1”区域，由玄门提供一座临时构建的“虚空云台”作为会场。会晤的核心议题，便是探讨建立针对“观察者”肃清威胁及“归墟”侵蚀的“临时性联合防御框架”。
奥林匹斯方面，暂时未被邀请。显然，各方对宙斯那强势傲慢的态度心存顾虑，希望先在小范围内达成基本共识。
“帝君，您的意见是？”苍骨长老问道。
林渊沉吟片刻。这无疑是一个重要的机会，将新月文明与部分神话势力更紧密地捆绑在一起，形成对抗共同威胁的初步联盟。但同样，这也是一个充满博弈与试探的舞台。
“同意参与。”林渊道，“会晤时间定在何时？”
“暂定在四十八小时后。考虑到您的伤势和墨衡大师的情况，玄门方面表示可以延迟。”苍骨长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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