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只如雕塑般漂亮的手缓慢探到她的面前,手指根部嵌入的戒指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炫目的银白冷光。
嵇承越动作很快,没三五秒就挪开了手。
她愣怔地看着自己的那枚钻戒,后知后觉地想起在南华的这几天,对方一直都佩戴着,几乎不离手。
未免也太有合作精神了。
褚吟暗自感慨,片刻后出声,“我的品味不错吧?日常佩戴也不会出错。”
见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嵇承越短暂停顿了下,跟着哈哈两声,“这好像是店员随便帮我配的。”
他的准太太永远会从话中找破绽,并且乐于强词夺理。她说:“有什么问题吗?如果不是我自己这款挑得好,也配不出这么精致的。”
嵇承越一时哑然,在心里默默地给她竖起了大拇指,是由衷地佩服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里走,褚吟转了转戒指,思考过后,当即开口,“估计来的人不是姑姑就是舅舅,他们还没见过你,待会儿你可机灵点,别让他们对你有意见。”
“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人对我有意见?我——”他话没说完,接收到她递来的眼神,恍然大悟,赶忙改口,“哦,忘了你,那你得反省一下自己的眼光。”
褚吟嘴角僵硬扯向一边,欲笑未笑,“希望进去后你依旧可以这么油嘴滑舌。”
“怎么说话呢?”他好端端地突然斥责她,接而不由分说地逼近她,“对长辈怎么能用‘油嘴滑舌’?我这是能言善辩。”
褚吟用力闭上双眼,又猛然睁开。
她的瞳孔如微缩镜头般微微收紧,开始一分一寸地描摹着他脸上的每一处,将他表情、动作乃至呼吸的节奏,一一拆解。
太诡异了。
不管是前几天在南华,还是在落地京市后到现在,都跟以前判若两人。
仔细回忆的话,这种感觉在嵇承越到达南华的第二天尤为强烈。
当时她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为没睡好,还是因为连轴转几天的工作强度没缓过来,或是因为前一晚遇到张景航后,想起一些旧事而心烦意乱,她整个人都恹恹的。
而嵇承越,让她不禁在心里怀疑,是否由于她自身携带的负能量磁场过于强大,牵连到了他,所以才闹了许多的笑话给她看。
“怎么突然不走了?”嵇承越被迫停下来,就站在比她低了一级的台阶上。
褚吟低着脑袋看他,“你不太正常。”
嵇承越右手抄进口袋,眼帘懒懒一抬,微启的唇瓣里裹着慵懒的气息,姿态非常散漫,“我又怎么你了?”
这才是她所认识的嵇承越。
她惊呆在原地,“你这几天就像是吃错了药。要是让你的哪个爱慕者知道了,滤镜一定碎一地。”
嵇承越下巴微抬,“所以你得保密。”
褚吟摇摇头,“我绝对帮你大肆宣扬。”
“不厚道啊。我可都是为了你。”
“什么叫为了我?”
嵇承越干咳一声,“真的看不出来么?”
褚吟眨眨眼,“什么?”
他气定神闲地跟她对视,“我是在逗你开心。”
第38章
褚吟目瞪口呆。
类似讨好的话,她听过许多次。
在国外的那几年里,大多数异性对她百般讨好,这些甜言蜜语就像是洒在昂贵地毯上的廉价香水,初闻浓烈,转眼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早已习以为常,内心筑起的高墙固若金汤,任何经过修饰的话语撞上去,连一丝涟漪都不会泛起。
然而此刻,这句话却像是砸落在她耳畔的惊雷,轰隆声中夹杂着震动和颤栗。
褚吟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嵇承越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艰难启唇,“我什么时候不开心了?”
门廊下的光线半明半暗,嵇承越的轻嗤带着某种近乎残酷的洞察力,低沉而清晰。
紧闭的入户门通体铺满灰蓝色的金属漆,光滑如镜。他的大掌覆上她的后脑勺,带着她凑近去看,门上映出她的脸型轮廓,模糊而有些扭曲。
她好奇地伸出指腹轻点,“你干什么?”
“看不见么?”嵇承越低着眸,“你的脸上写满了‘我很烦’三个字。”
褚吟目光向上,懵了短瞬,拨弄开他的手,不理他的调侃,先一步迈进了玄关。
嵇承越紧随其后,高大的身影瞬间把她笼罩在阴影里。
玄关顶灯的光线比门廊明亮许多,却也更加无处遁形。
她背对着他,弯腰换鞋,动作刻意放慢,试图用这短暂的间隙整理心绪。
他站在她身后几步之遥的地方,片刻,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少了刚才那点若有似无的戏谑,只剩下一种近乎陈述事实的平静,“我不都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为什么还闷闷不乐?”
“而且,你如果继续保持这副表情进去,他们会不会认为是我欺负了你?那我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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