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幸充满斗志的回复,褚吟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暂时压下。
眼下,解决浔真的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褚吟到达HeartC时,公司里已经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姜幸果然已经在了,正对着电脑屏幕敲敲打打,十分专注。
听到开门声,姜幸抬起头,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来了!早餐吃了吗?我给你带了杯美式。”
褚吟将手包放在桌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让她精神一振。她走到姜幸身边坐下,忙关切地问:“裴兆川怎么样了?后来医生有没有再说什么?我昨晚问他,他只说没事,让我别担心。”
姜幸摆摆手,语气轻松:“放心吧,好着呢!就是点皮外伤,昨天包扎完就跟没事人一样了。要不是我拦着,他今天还想去上班呢。我让他老实在家休息两天,免得伤口感染。”
听到裴兆川无碍,褚吟心下稍安。
她点了点头,随即想起另一个关键问题,眉头微蹙,“那晚到底怎么回事?裴兆川怎么会跟人起冲突?对方是什么人?”
姜幸正在滑动平板屏幕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眼神有一瞬间的游移,但很快便恢复自然,用一种故作随意的口吻说道:“嗐,别提了!就是点儿小事。裴兆川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时候是有点急。好像是在餐厅外头,不小心跟人蹭了一下,对方说话不干不净的,两边就呛起来了,后来推搡了几下唉,都是误会,已经解决了。”
褚吟听着姜幸的解释,表面上点了点头,但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姜幸的语气太过流畅,甚至带着一种刻意想要翻篇的急切,这和她平时八卦时那种绘声绘色、恨不得添油加醋的风格截然不同。而且,以裴兆川的冷静自持,真的会因为简单的口角摩擦就发展到需要动手,甚至见了血的程度吗?
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姜幸的解释听起来逻辑自洽,似乎没有理由怀疑。
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
褚吟心中疑虑未消,但姜幸已经动作利落地放下平板,凑她近了些,脸上带着好奇,语气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听嵇承越说你已经去过四中了,情况怎么样?有收获吗?”
她的思绪果然被带了过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不太顺利。”
姜幸看着褚吟微蹙的眉头和略显失落的神情,了然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灰心嘛,”姜幸的声音放软,带着安抚,“本来就是多年前的旧事,查起来困难也实属正常。再说了,我们现在手握浔真抄袭的铁证,这才是最有力的武器。等把眼前这一关漂亮地过了,腾出手来,再慢慢清旧账也不迟。”
闻言,褚吟笑了笑,重新振作了起来。她立刻正色,“不说这个了,浔真那边有什么新发现吗?”
姜幸眼睛一亮,把平板转向褚吟,语气兴奋:“正要说呢!还真有重大发现!我联系上的那个北欧设计师的导师,凌晨发了封邮件给我,提供了一份他们内部邮件往来的截图。你猜怎么着?浔真那边居然有人用工作邮箱联系过他们团队,试图‘咨询’某个技术细节,时间点就在他们提交方案前一周,这简直是自投罗网!”
褚吟接过平板仔细查看。
邮件内容虽然措辞谨慎,但核心创意的相似性以及这个关键时间点,让浔真“独立设计”的说法不攻自破。
褚吟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按下内线电话,对助理吩咐道:“通知浔真,让他们项目主要负责人今天上午来公司一趟,就说关于合作方案有些细节需要紧急沟通。”
“好的,老板。”周北北利落地应下。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内线电话响起。
“老板,”周北北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和不确定,“浔真那边回复了但是,他们说方书磊先生因个人原因,暂时无法处理项目事宜。并且他们单方面提出,要退出我们这个项目的合作,新的对接人会尽快与我们联系,处理后续事宜。”
“什么?”褚吟和姜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退出合作?在这个节骨眼上?这简直是不打自招!
“理由呢?”褚吟追问。
周北北的语气更加不确定了,“浔真那边语焉不详,只说方先生意外受了重伤,需要长期休养,无法再胜任负责人职务。”
重伤?长期休养?
褚吟心中疑窦丛生。
方书磊就算知道事情可能败露,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风格,也应该是想办法狡辩、周旋,而不是如此干脆地直接退出,这不符合常理。
她对着电话那头的周北北沉声道:“知道了,你先跟进,有任何新消息立刻通知我。”
挂断电话,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寂。
姜幸一脸难以置信,“退出合作?这不像是方书磊的作风啊。”
褚吟没接话,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顿时像散落的拼图,在她的脑海里逐渐拼凑出一个让她心惊肉跳的可能性。
她抬起眼,目光直视姜幸,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探究,“姜幸,你老实告诉我,裴兆川到底跟谁起的冲突?”
姜幸心里“咯噔”一下,眼神下意识地想要闪躲,但在褚吟极具穿透力的目光下,她知道再继续搪塞下去已经无济于事。她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声音也低了几分,“我就知道瞒不住你。”
“是方书磊,对不对?”褚吟的声音很轻。
姜幸闭了闭眼,见瞒不下去,只好将周六晚上在鼎盛居后巷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褚吟。包括他们如何意外听到方书磊和张景航的对话,裴兆川如何忍不住先动了手,以及嵇承越随后赶到,如何雷霆手段地收拾了那两个人。
“嵇承越下手挺重的,”姜幸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仍有些心悸,“张景航的手腕好像真的骨折了,方书磊也被打得够呛。嵇承越还警告他们,不准再骚扰你,否则下次更严重。所以方书磊这个‘重伤’,应该就是嵇承越和裴兆川那晚的‘杰作’。”
真相大白,褚吟的心情却异常复杂。
一方面,她为裴兆川和嵇承越为她出头而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动容。
另一方面,她终于明白了那晚在医院,嵇承越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还有在汐山园看似随意实则试探地问起裙子的事。
她转身走向落地窗,背对着姜幸,肩膀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
“褚吟”姜幸担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没事吧?”
褚吟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镇定,只是眼圈有些微红,眼底深处翻涌着姜幸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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