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吟没再理会他的打趣,回到办公室拿上自己的包,便快步走向电梯。
到达公司楼下,那辆熟悉的轿跑已经等在路边。
车窗降下,嵇承越戴着墨镜,侧脸线条利落分明。他今天穿得较以往要更加随性,一件奶白色半拉链polo短袖T恤,露出的小臂肌肉紧实,那几处结痂的擦伤平添了几分不羁的野性。
他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墨镜后的眼神看不真切,但嘴角缓缓勾起的弧度,能看出他对她的这身穿搭相当满意。
“上车。”他从里推开副驾的车门。
褚吟低身坐进去,系好安全带,忍不住再次问道:“到底要去哪儿?”
嵇承越发动车子,汇入车流,期间不由侧头看她一眼,墨镜滑到鼻梁,露出那双含笑的眼,“怎么?怕我把你卖了?”
“你可以试试看。”褚吟眉尾一挑,语气不自觉带了点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娇嗔。
嵇承越轻笑一声,不再逗她,“带你去找回点东西。”
车子没有驶向繁华热闹的商圈,也没有开往汐山园或者锦耀,而是朝着城西的方向开去。道路两旁的建筑逐渐变得低矮,风格也越发具有年代感。
最终,停靠在一个略显老旧的街区口。
褚吟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象,微微怔住。
这里是
“到了。”嵇承越率先解开安全带,绕到她这边,替她拉开车门。
午后的阳光为老旧的街道蒙上一层怀旧的暖金色,路边是郁郁葱葱的梧桐树,树下开着一些小小的店铺,充满了生活气息。
这是四中附近的那条街。
她曾在这里度过了三年的时光。
“来这里做什么?”她有些不解。
嵇承越没有回答,只是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街角一家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店铺走去。
那是一家门头招牌都有些褪色的糖水铺子,木质门窗,玻璃上贴着手写的菜单,字迹经岁月侵蚀已变得不甚清楚。
推开店门,梁上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店内空间不大,只摆着四五张矮小的方桌,空气中弥漫着各类食材混合在一起的香甜。
这个时间点,店里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倚靠在软椅上打瞌睡。
听到风铃声,老奶奶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眯着眼睛看向他们。
嵇承越拉着褚吟在一张靠窗摆放的小桌前坐下,熟门熟路地对老奶奶说:“婆婆,两碗桂花酒酿圆子,多放糖。”
老奶奶应了一声,起身去后厨准备。
褚吟一脸惊讶地看着嵇承越,“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还知道我爱吃这个?”
这家糖水铺,是她高中常来的。学业压力大的时候,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总会一个人溜到这里,点一碗热乎乎的桂花酒酿圆子,甜糯的味道能短暂驱散所有的烦闷。
可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这个地方。
嵇承越看见她眼中的讶异,笑了笑,语气平淡,“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
热腾腾的糖水很快端了上来。
洁白的糯米小圆子沉在琥珀色的酒酿汤底里,金色的桂花点缀其间,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褚吟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小心地吹了吹,送入口中。
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软糯的小圆子,醇厚的酒酿,清甜的桂花香。一瞬间,仿佛时光倒流,她又变回了那个穿着校服、独自坐在角落里,用一碗糖水慰藉自己的少女。
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是一个人。
嵇承越就坐在她对面,他没有动自己那碗,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吃,目光深邃而专注。
“好吃吗?”他问。
褚吟点了点头,鼻尖有些发酸,“嗯。”
“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偷偷跑来吃一碗?”他状似无意地问起,声音放得很轻。
褚吟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他。
他墨镜早已摘下,那双眸子里此刻清晰映着她的倒影,内里是毫不掩饰的认真,还有一丝她先前未能读懂、如今却了然的心疼。
他带她回到这个承载了她无数委屈和秘密的“避难所”,不是为了追问过去,更不是为了揭她的伤疤,而是想给过去的她补上一份迟来的陪伴。
喉咙像是被一团洇湿的棉花堵住,她迅速低下头,声音闷闷的,“你调查我?”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并非质问,更像是一种不知所措而自动撑起的防御。
“需要调查吗?”嵇承越没有因她的话而生气,“这家店的婆婆,虽然记性不太好了,但她还记得,以前有个扎着马尾、总是一个人来的小姑娘,每次都要多放糖。”
褚吟猛地抬头,看向在柜台后慢悠悠擦拭着碗碟的老奶奶,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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