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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蜃龙幻象的考验（第2页）

“自由就是，当一个古老又牛逼的存在问你一个深刻的问题时，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或者……王炸！”

他猛地将锦旗插回海水里，对着空无一人的对面，再次发出了胜利的呐喊。

“我又赢了！看见没！这就是自由！”

艾兰娜：“……”

沐影：“……”

他们无法理解。

这算什么回答？

这根本就是胡闹！是挑衅！

然而，那庞大的蜃龙幻象，并没有被激怒。

它的意志中，反而流露出一丝……更加深沉的困惑。

它理解不了。

这种行为，这种逻辑，超出了它亿万年积累的认知。

它的审视，再次回到了卡尔身上，等待着他的答案。

卡尔的数据风暴，渐渐平息。

他放弃了从数据库中寻找答案。

他将意识沉入了自己右臂的【虚空锻炉】中，感受着那片冰冷、纯粹的虚无。

然后，他抬起头，同样是以意志回应。

“我不知道何为‘真实’。”

他的回答让艾兰娜和沐影都为之一惊。

但卡尔的意志没有停顿，继续传递。

“我是一名铁匠。”

“于我而言，将一块混乱、无序、价值不明的矿石，通过敲打、熔炼、淬火，赋予它‘剑’的形态，‘锋利’的属性，‘斩切’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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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从‘无序’到‘有序’，从‘无用’到‘有用’的过程，就是我的‘真实’。”

“我手中的锤，每一次落下，都在定义真实。”

没有高深的哲理，没有复杂的逻辑。

只有一个工匠，对自己职业最朴素的认知。

寂静。

长久的寂静。

那双星辰巨眼中的光芒，似乎闪烁了一下。

卡尔的回答，它听懂了。

“张主任”的回答，它没听懂。

但它似乎从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中，得到了某种它需要的东西。

【…有趣的时代…】

【…有趣的…生灵…】

浩瀚的意志缓缓退去，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随之消散。

蜃龙庞大的幻影身躯开始变得稀薄，仿佛要重新融入黑暗。

但它的意志，最后一次锁定了卡尔。

【…构造者…你的‘真实’…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这座城市，正在走向‘无序’…我需要你的‘锤’…】

随着这股意志，一幅画面直接投射进卡尔、艾兰娜和沐影的脑海。

那是蜃楼之城的核心区域。

一座巨大的，由纯粹光芒构成的基石，正在明灭不定。

基石的表面，布满了蛛网般的黑色裂痕，一股与虚空能量相似，但更加混乱、无序的气息，正从裂缝中不断逸散。

每一次闪烁，整座蜃楼之城都会随之黯淡一分。

【…它是‘幻象基石’…是这座城市的记忆与根基…】

【…三百年前，我的族人倾巢而出，去迎战虚空…他们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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