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的军港,空气中弥漫着汗水、海盐与铁锈混合的腥味。
三天。仅仅三天,这片昔日喧嚣的港口,就被拿破仑用铁与血的纪律,彻底重塑。
“废物!一群连队列都站不稳的废物!”拿破仑的咆哮声如同一道惊雷,劈在训练场上。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那些因高强度体能测试而东倒西歪的新兵,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
他不要巴黎那些夸夸其谈的“爱国者”,更不要只会凭蛮力冲锋的莽夫。他要的,是能在炮火声中冷静计算弹道,能在战友倒下时依然精准装填射击的战争机器。
“体能不合格,淘汰!枪械迟缓,淘汰!连地图上的等高线都看不懂,军官?滚去当伙夫!”
冷酷的命令每日回荡,超过一半的新兵在第一轮就被清洗。拿破仑独创的“快速装填”与“移动射击”训练,更是让那些自诩经验丰富的老兵也脱掉了一层皮。他几乎不眠不休,用超凡的意志力,将一群乌合之众强行敲打出了军队的雏形。
第三天黄昏,残阳如血。拿破仑正亲自校准一门老旧的12磅炮,试图压榨出这破铜烂铁的最后一点潜力。
就在这时,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支诡异的军队。
他们悄无声息,仿佛一道黑色的潮水,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逼近。护送着一支庞大车队的战马,四蹄踏在地上,竟未发出寻常的蹄声,只有一种沉闷的、仿佛心脏搏动的律动。
桑泰尔策马疾驰而至,翻身下马,这一次,他腰杆挺直,眼神里是难以掩饰的敬畏。
“元帅,”他声音干涩,“执政官大人……到了。”
拿破仑的目光越过桑泰尔的肩膀,死死锁定那支车队。帆布之下,他感觉到一股令人心悸的、正在沉睡的力量。那不是武器的冰冷,而是一种更本质、更原始的威压。
刑天从车队中走出,他甚至没有看拿破仑一眼,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
唰!
神罚卫队的士兵们瞬间揭开了一辆车的帆布,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个人。
车厢内,一排排造型奇特的“步枪”静静躺着。它们通体暗金,枪身比常规步枪更短,没有复杂的燧发装置,枪托与枪管上雕刻着宛如活物般流转的细微纹路。那不是武器,那是一件件等待唤醒的艺术品。
“龙息步枪。”刑天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他随手抄起一把,抛给拿破仑。
拿破仑稳稳接住,入手冰凉沉重。他没有像旁人那样惊叹于其华美,而是立刻以一个专业炮兵军官的姿态,开始拆解、审视,试图理解这超越时代造物的每一分构造。
“有效射程?”他头也不抬,声音嘶哑地问。
“标准四百米,极限八百米。精度,远超你认知里的任何滑膛枪。”刑天顿了顿,补充了最致命的一点,“它不需要火药,没有硝烟,不会暴露你的位置。”
拿破仑拆解的动作猛然一顿。
四百米!这意味着他的士兵可以在敌人的火枪射程之外,进行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这不是代差,这是神与凡人的差距!
“还有这个。”刑天指向另一辆车,里面是成箱的、闪烁着奇异符文的炮弹。“‘爆裂神文弹’,威力是你现有炮弹的五倍,附带冲击与燃烧。”
“火炮呢?”拿破仑终于抬起头,眼中燃烧着贪婪的火焰。
“十二门‘风暴之怒’重型臼炮,”刑天微微一笑,“能将这种炮弹,投送到十公里之外。”
十公里!
拿破仑的呼吸彻底停滞了。他知道,有了这些,他手中这支刚刚成型的军队,将变成一支真正的魔鬼军团。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问题。
“如何补充?我们的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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