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的手将一小锭雪花银推到了他面前的“大”字区域。
黄贵一愣,愕然回头,看到一个面带微笑、气度不凡的陌生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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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我看你运势将至,不妨再试一把?”萧翊的声音平和,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从容。
黄贵将信将疑,但赌徒的心理让他无法拒绝这送到眼前的“运气”。
他舔了舔嘴唇,对庄家喊道:“开!”
骰盅揭开——四五六,十五点,大!
黄贵顿时喜形于色,一把将赢回的银子和筹码揽入怀中,这才转身对萧翊拱手:“多谢这位公子!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在下黄贵,在这府城做些小生意。”
“姓萧,单名一个翊字。”萧翊回礼,淡然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看黄兄面善,不忍见你失意罢了。”
赌徒最信运气和“眼缘”,黄贵见萧翊谈吐不俗,出手大方,更是心生好感,连忙道:“萧公子太客气了!今日若不是你,我可就输得底朝天了。走走走,我知道附近有家酒楼不错,我请客,务必赏光!”
萧翊推辞两句,便顺水推舟地应了下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黄贵刻意结交和萧翊有意引导下,两人很快便称兄道弟起来。
赵贵几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开始吹嘘自己如何经营绸缎生意,如何在府城吃得开,最后,终于“不经意”地透露了自己在雷州卫所有位“说得上话”的叔父。
萧翊心中冷笑,面上却适时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钦佩:“哦?黄兄竟然与雷州卫所的军爷有亲?失敬失敬!如今这世道,有条稳妥的门路比什么都强啊。”
黄贵得意地晃着脑袋:“那是!不是我吹,在雷州地界,我叔父黄千户还是有些分量的。萧公子若是在那边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他拍着胸脯,酒意上涌,已是飘飘然。
萧翊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并未立刻提出具体请求,只是又敬了黄贵一杯,将关系拉得更近。
他知道,火候还未到,需要让这条鱼再游一会儿,自己咬钩。
然而,就在萧翊于府城初步打开局面之时,良德县这边,却陡生变故。
翌日清晨,小满刚打开货栈门板,就见里正陈茂才沉着脸,带着两个差役走了过来。
“小满,”陈茂才语气严肃,不复往日的和蔼,“有人告发,说你沈家货栈暗中勾结北来流民,意图私下漕运,扰乱市价,可有此事?”
小满心中猛地一沉,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消息怎么会走漏得这么快?!是那个离去的北方汉子出了问题?还是萧翊在别处露了行迹?抑或是……一直盯着沈家货栈的对手,比如胡记糖铺,趁机落井下石?
她强自镇定,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愕然与委屈:“立正伯,这话从何说起?我们沈家货栈一向本分经营,您是知道的。北边来的流民,我们怜悯其不易,有时施舍些粥饭倒是有的,但这‘勾结’,‘私漕’的罪名,可是万万不敢当啊!”
陈茂才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破绽:“空穴不来风。如今局势紧张,官府对粮食,漕运管控极严,若有牵连,可是大罪!你年轻,莫要被人利用,毁了你基业。”
他的话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
小满心中念头飞转,知道此刻绝不能承认半分,必须咬死不知情。
“立正伯明鉴,”她眼圈微红,语气带着几分哽咽,“阿爹去世得早,我们母女相依为命,我们只求安稳度日,怎敢去做那杀头的买卖?定是有人眼红我们生意,恶意中伤!还请立正伯为我们做主!”
她这番作态,半真半假。
陈茂才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神色稍缓。
他沉吟片刻,挥挥手让差役退后几步,低声道:“小满,没有真凭实据,我也不会拿你怎样。但既然有此风声,你需得更加谨慎,约束好手下人,莫要与不明来历的外乡人过多接触,尤其是……那个萧翊。”
最后这个名字,他咬得格外重。
小满心中一凛,连忙低头称是。
陈茂才又告诫了几句,这才带着差役离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小满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她扶着门框,心有余悸。
告发……
这仅仅是个开始,还是一个更猛烈风暴的前兆?萧翊知道了吗?他在府城是否顺利?
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和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棋盘之上,对手已经落子,而他们,似乎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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