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陆听蹲在围墙上勾手,“递上来。”
边雪抓住桶柄,刚一用力浑身酸痛。扛惯了摄像机的胳膊,居然拎不起这桶雪?
开什么玩笑。
他难以置信,只好抱住桶底,咬牙把桶递上去。也不知递了多高,余光里陆听趴了下来,随后手上的重量完全消失。
另一只桶也递上去后,陆听指着围墙,示意他在原地等候。
又是两道落地的声音,陆听跳下去又爬上来。
这次伸手拿的不是雪桶,他握住边雪的手腕,用力抓紧。边雪的腿使不上劲儿,蹭在墙面上一直打滑。
从陆听的角度看去,像一只缓缓爬行的蜗牛。
一团毛茸茸的白色爬上来又滑下去,尝试几次后,抬头的时候眼睛里带火,却抿唇不说话。
陆听饶有兴致地看了会儿,随后胳膊一抬,把慢吞吞的蜗牛拽了上来。
边雪像无事发生一般,从包里掏出两双手套:“阿珍姨织的,先戴上。”
一白一黑的两人蹲在围墙上,对视一眼,黑的那个先跳下去。
边雪后一步下来,陆听抱着他的腿将人放下。一人拿一雪桶,边雪见里面的雪撒了,弓着背,一边走一边往里添。
天知道陆听是怎么想的,神神秘秘一天,就为了往李东伟家门口倒雪?
好幼稚的报复方式。
陆听的背影认真又专注,偶尔停顿脚步,回头查看边雪是否跟上。猫到李东伟家门口,两桶雪“唰唰”倒下去,全堆在门边。
陆听拿着桶要走,被边雪拦下。
边雪指着一旁的雪地,入戏很深:“你放哨,我行动。”
一桶又一桶倒下去,实际也就洒洒水的程度。但边雪的动作还没完,他摘下手套——
几秒后,李东家门口的雪地上,出现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
到此一游。
陆听瞅着这行大字,“嘶”的一声,弯腰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边雪忍笑竖起个大拇指,陆听拉着他往外走,灯笼被留在身后的夜色中。
临到围墙边,陆听却忽然停住。
“怎么了,”边雪探头去看,对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啊……大黄的亲戚。”
不知道这狗是从哪冒出来的,陆听在附近徘徊了一晚上也没发现。镇上的家养狗都是看门的,一个比一个长得凶,张张嘴筒子就要开叫。
边雪在它开口前推了陆听一把:“跑!”
陆听连忙将桶扔出去,刚翻上墙,狗扑过来狂吠。边雪抓着陆听往上一蹦,狗链子“哗啦啦”地响,差一点咬到他的裤腿。
一人影从窗户上闪过,屋里的灯亮旋即起来。
边雪跳下围栏,一头栽进陆听怀里。
李东试图推开屋门,一推一拉间被厚厚的雪层阻挡。他看清雪地里的字,大骂一声“小兔崽子”,往雪里一扑,踉跄几步要往外追。
院子外,陆听二话不说抓起水桶,抱住边雪的小腿,将他整个人扛上了肩。
边雪拍打陆听的背部,嘴里喊着“快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眼底的灯笼越来越远,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陆听一路狂奔,边雪被他掂得颠三倒四,笑声在巷子里落得到处都是。
就是可惜,没看清李东的脸色。
“好坏啊陆听,”边雪摸了下眼角,“太好玩了你。”
陆听在院门口把人放下,边雪脸色红润,也不知是笑的还是喘的。
“咱们是共犯,”陆听挽起袖子把桶放进侧屋,“你也有份。”
进到屋内,边雪去卧室换了身衣服,揉了下腰感觉那处红了:“陆听!有没有红花油!”
不过一会儿,陆听拿着红花油进来:“怎么了?”
“腰,”边雪转过身去,“有点疼,你帮我看看。”
陆听拧开盖子,膏药味瞬间布满整个屋子。
他看了眼边雪单薄的背影,从抽屉里翻出遥控器,打开空调暖风:“是不是我那一下,磕到了。”
边雪没回话,感受着热风迎面吹来:“空调是好的?我以为是个摆设。”
陆听一愣,摸了下脖子:“是好的,你要用,可以。”
边雪撩起衣摆,嘀嘀咕咕:“腰和肩膀一直不太好,可能是最近坐久了,一直有点疼……”
陆听站在他身后,下一瞬见他大剌剌撩开衣服,露出了一小截儿腰身。
之前周展受伤,陆听也帮他擦过膏药。但印象中周展的腰和肚子就是直直的一块,像一根木头桩子。
边雪的腰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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