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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圣女预言风无垢的苏醒（第2页）
“要唤醒她，就必须把这些情绪剥离。”月璃继续道，“而我能做的，就是替她接下这一切。但代价是——这些怨念会在我体内堆积，最终让我失控，变成真正的混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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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看向夜澜：“所以那一刀，是我清醒时的最后一击。我会刺穿你的心脏，用你的血引爆塔基，再用自己的崩溃为代价，送你登上第九层。之后是生是死，看你造化。”
雷嗔听得浑身发抖：“你这是在骗人！哪有这么巧，偏偏你要杀主人，还能救所有人？”
“你觉得这是巧合？”月璃忽然笑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夜澜重生时激活的是第一层？为什么幻天塔一直沉睡，直到他坠入寒渊才苏醒？为什么耳坠会在消散时浮现塔纹？”
她一步步逼近夜澜：“因为你不是偶然得到它的。你是被选中的容器。而我，是唯一能帮你打开最终之门的人。”
夜澜没说话。
他低头看向掌心，幻天塔的震动已渐渐平缓。塔身上的逆月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银光，像是某种回应。
就在此时，孵化池中的碎蛋壳再次轻微晃动。那道银线缓缓上升，停在夜澜面前，轻轻绕上他的指尖，像小时候那样蹭了蹭。
他心头一热。
“如果我拒绝呢？”他问。
“那你永远找不到真相。”月璃平静回答，“幽瞳不会醒来，风无垢会再次被混沌侵蚀，北域将在三日后彻底沦陷。而你，会眼睁睁看着所有人死去，包括你自己。”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
“凭这个。”月璃抬起左手，手腕内侧浮现出一圈极淡的冰环痕迹，正在缓慢褪去。“这是幽瞳留下的烙印，证明她认可我的存在。而且……”
她忽然伸手，点向夜澜面具下那道灼伤的疤痕。
“你脸上的伤，从来不是雷劫造成的。是当年母亲为你挡下致命一击时，月神之力反噬所致。你以为你在复仇，其实你一直在偿还。”
夜澜猛地后退一步。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接捅进他最深的记忆。
那天，母亲扑在他身上，鲜血从嘴角溢出，耳坠碎裂，塔纹浮现。而他，只是个无助的孩子。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雷嗔看着两人，握鞭的手微微发抖。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风无垢的身体又抽搐了一下。他并未醒来，可嘴唇微动，吐出几个模糊音节：“……血……需要……守护者的血……”
夜澜眼神一凝。
幻天塔第二层的古籍页面突然自行翻动，最终停在一行小字上：**“双魂共生术，需以守护者之血为引，方可逆转归位。”**
他缓缓抬头，看向月璃：“你说你需要承担所有负面情绪？”
“没错。”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每天都在喝雷鳞蛟泡的茶，就是为了压制内心的暴虐？如果我告诉你，我刻意保持冷静，是因为我知道一旦失控，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们？”
月璃静静听着。
“我不是怕死。”夜澜声音低沉，“我是怕，当我真的举起刀时，分不清砍向的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月璃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
“那你已经准备好了。”
她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小小的银色符文，形状与幽瞳编织的护心结一模一样。
“她一直在等你这句话。”
夜澜盯着那符文，缓缓抬起手。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的瞬间，孵化池中的银线骤然绷直，像一根弓弦拉满。
空气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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